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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的门处灌入,呛得她差点掉出车厢。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她才摸到门把手,一个猛子将车门带回,人也因为惯性,重重的摔向另一扇门,撞得她生疼。
“过了这片山就是海岸,那边有很多渔船,再过半个小时浪潮就过来了,我们要赶在这之前把车开进海里,然后游回到岸边,躲进渔船里。”
娄兰其实根本没听到廖易宸在说什么,她只知道能活下来就好。所以,不管廖易宸说什么,她都只是点头。
廖易宸依言将车开进了海里,早在冲进大海前,廖易宸已经将车门打开,海水瞬间灌入。两人忙游出车厢,向着渔船游去。
两人刚刚找到一个没关门的渔船躲进船舱,发动机的声音轰然而至。此时浪潮浮动,被廖易宸开进大海的车瞬间就被浪头卷走,连地上车轮的痕迹都消失了。纵然被拴住,渔船在海浪里依然晃动不已,晃得娄兰一阵头晕,只是没想到的是,先吐出来的居然是廖易宸。娄兰焦心的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生怕被外面的人听见。
“三哥,前面有两条道,怎么办?”海边几个人窃窃私语,看来廖易宸这一招委实高明,竟没让人发现。
“抓不到他,我们都得死,让人去查查,廖易宸的手机定位在什么地方!”
糟糕!娄兰忙看向廖易宸,她不用手机,可不代表别人都没有,万一被他们发现廖易宸的手机就在附近,他们插翅难逃了!
一旁的廖易宸一手捂着嘴憋着一口的呕吐物,好像没听到外面的对话。
“什么,你说廖易宸的手机在哪?市区的一间咖啡馆?”外面的人声音里隐隐含着怒气。“去,问问老k,廖易宸在这附近有没有隐蔽的产业?”
“三哥,轻易不能找老k,不然会暴露他的!”
“滚蛋!都这节骨眼了,难不成要老子回去领枪子?”
“三,三哥,老k说他只跟谢先生汇报……”另一个声音怯怯的说道。
“他妈的!他还起肖!”
“三哥,我们现在怎么办?”
半晌后,咬牙切齿的声音响起,“沿路继续找!”不多时,车轮声渐远去。
刚想起身的娄兰被廖易宸一把拉住,后者冲她摇了摇头。很快,娄兰就明白了廖易宸的意思。
车轮声再度出现。
“三哥,看来他们真的没在这里!”
“廖易宸这小子狡猾着呢,前面那两条路连个鬼影都没有,他肯定是藏在这附近了!”
“可如果他真藏在这了,刚刚咱们走了他怎么不出来跑呢?”
“廖易宸要是跟你一样头脑简单,他也就只配当个小弟了,哼!”
躲在船舱里的娄兰一阵后怕,刚刚如果她走出去了,这会儿说不定已经没命了。
这注定是难熬的一夜,破晓时分,船舱外传来脚步声。两人面面相觑,慢慢的挪到了船舱角落的杂物堆旁。廖易宸三两下将杂物挪开,示意娄兰贴到角落上去,跟着自己也一同躲在角落里,并将刚刚挪开的东西盖在两人身上。
幸好,船舱外的人并没有进来,只是发动引擎,船突突突的开了出去。
然而,娄兰还没来得及喘上一口气,就听见船舱外面有人说道,“老伯,你确定,这附近就只有你这条船的船舱没锁?”
“那我还能骗你?我这船是最破的,里面都是杂物,不怕偷,所以从来就没锁过。”
娄兰心中暗叫不好,刚刚问话的人赫然就是那个被叫做三哥的人。
只听廖易宸压低声音说道:“一会儿我去外面拖开他们,你想法去稳住马达……”廖易宸话音未落,外面一声枪响,娄兰心中一惊,此时,廖易宸也冲了出去。
只听外面一阵枪声混乱,一个人被揍得摔了进来,娄兰定睛细看,不是廖易宸。但显然那人没有被揍晕,爬起来,摸着枪就要冲出去。娄兰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扯出书包里的一支点滴瓶,照着那人后脑拍了过去。瓶子应声碎掉,那人也被砸得头破血流,当场倒地昏迷不醒。好在外面一团乱,玻璃瓶的破碎声才没引起外面的注意。娄兰胆战心惊的拽下那人手中的抢,缩在船舱门边。
透过船舱门缝,她一眼就看到廖易宸身上受了枪伤,还有两个人虎视眈眈的围着他,她想也没想,对着一个年纪大的就是胡乱一枪,枪的后坐力让她向后一顿,外面也响起一声惨叫,一个人影跟着扑通一声掉进了海里。另一个人明显是愣住了,没想到除了廖易宸还有其他人,趁他分神之际,廖易宸上去一记掌劈,夺下了那人的枪,一枪将他打下船。
廖易宸打开船舱大门,看了一眼呆住的娄兰,什么都没说,转身去把地上的人拖到了甲板上,丢到海里。
船离开海岸不算远,但也不算近,廖易宸担心岸边还有其他人,于是将方向调转,取道不远处的另一个海岸。
两人坐在甲板上,廖易宸掌舵,娄兰发呆。
一路逃命,娄兰的大框眼镜早就跑丢了,头发也散了,廖易宸侧头看去,在此时此刻一片狼狈的光景中,竟然对眼前这个曾经觉得穿着过时、打扮老土的老姑女生出一丝异样的情愫。
这念头一经冒出,就像一颗熊熊燃烧的火焰弹,迅速膨胀。
☆、第四章
到了岸边,两人跳下船,廖易宸松开船锚,任由船飘向了大海。
万幸的是,娄兰身上还有一些零钱,两人七转八转坐着公车到达了廖易宸所说的一个地方。廖易宸娴熟的从门口的地毯下摸出一把钥匙,开了门进屋。
“衣柜里有衣服,你看看有没有你能穿的。卧室里也有浴室,去冲洗下吧。”廖易宸指了指其中一间卧室示意道。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过于疲惫,娄兰觉得廖易宸的话软软的,不像以往那么强势。
一路逃亡惊魂未定,早已体力透支的娄兰一头扎进浴室,舒舒服服的冲了个热水澡。反正水电费有人买单,不洗白不洗,能让水龙头自然流淌简直是一桩快事,娄兰在心底贼兮兮的傻笑着。
洗过澡,娄兰又游窜到大衣柜前简单的瞄了一眼,衣服都有些偏小,不过好在她身子细瘦,倒也无妨。随便捡出一件t恤和一条长裤,娄兰这才悄声挪到卧室门边,拉开一条缝隙瞄了眼外面的情况。
客厅里只掌了昏暗的落地台灯,廖易宸坐在沙发上,□□着上半身,正咬着一截缠在胳膊上的纱布费力的包扎着。沙发桌上还摆着几个瓶瓶罐罐,看起来是酒精。
要不是廖易宸时不时发出一声低低的□□,娄兰早就忘了这个人还有枪伤。真没想到受了枪伤还能若无其事的一路颠簸跑到这里,不愧是黑道份子。不过这位黑道份子的包扎手法还是蛮熟练的,比他们医学系的有过之无不及。
脑子里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