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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过师傅,自打看了我的生平经历,那种心慌的感觉愈来愈强烈了,内心越发的不安。书中记载的事情,我一件都想不起来,有种在看别人的故事的错觉。
按照书上的说法,我在殷府生活过十年,我转悠了半天,还是找不到半点熟悉的感觉,这个地方对我来说是完全陌生的,陌生的亲人,陌生的环境,这种感觉真真是糟糕透了。
我继续走着,忽地听到水池传来咚的一声,似有人落水,忙跑到了过去,趁着夜色,瞧见一男子正从水池里爬上来,浑身湿漉漉的,他也不在意,复又躺到地上,拿着一大酒坛喝着,他的周围也有好多的酒坛。原来是个醉鬼,竟贪喝到这种地步,也不怕把自己淹死。
我往前走了两步,不小心踢到了脚边一酒坛,那酒坛竟骨碌碌地滚了下去,掉在了水池里,发出很大的一声响,那男子听得声音,抬头看我,我也看着他。
过了一会,他慢慢站起来,左摇右晃地走了过来,“荇儿?”他唤我荇儿,又深更半夜在殷家喝的烂醉,应该是我的大哥殷麒。
要说我这位大哥,他真是个人才,江湖中一直流传着他的很多事迹。
大哥是个习武天才,小时候又得到外公亲自教导,十四岁时,武功在江湖中便排进了前五。他和江湖第一美女陈雯雯的婚事,也被传为一段佳话,男才女貌羡煞江湖。
大哥一直是父亲得力帮手,大家都说他是下一任盟主的最佳人选。只是,四年前,不知为可,大哥突然性情大变,整日整日地喝酒,醉的不省人事,和陈家小姐的婚事也一拖再拖。
“大哥。”我叫了一声,他伸手摸我的脸,那种痒痒的感觉又来了,我也不知道为何,一有人摸我的脸,就痒痒的。在山上只有我和师傅两人,他从没有摸过我的脸,我也就不知晓自己还有着这样一个毛病。
他醉的厉害,眼神飘忽,忽地放声笑了起来,“不,你不是她,不是她……”
他大笑着离开,我心里挺郁闷的,什么不是她,不是谁啊,倒是说清楚啊,不过看大哥醉的样子,估计他也不知道自己再说什么。
时辰不早了,我便回自己的房间睡了。
“姑姑,姑姑......”
第二日一早,院子里传来了呼唤声,我睡得迷迷糊糊的,心想这是哪家的孩子,嗓门这样好,喊得山上都能听到。
正要再次睡去,那声音飘到了我的床前。
“师妹,快起床啦,师妹,起来了,师妹......”
一双手摇晃着我,我费力睁开眼,瞧见一绿衣少女,站在床前,她的声音软软的,眉眼弯弯的,笑看着我,我也对着她笑了。
“姑姑,你傻笑什么呢?姑姑,起床啦!”
声音从头上传来,我猛地一激灵,彻底醒了过来,仔细瞧着,床前哪还有什么绿衣少女,只有一个小萝卜头。
“姑姑,你怎么还不起?这都什么时辰了?”
“我还困呢,再睡会,我在山上都睡到自然醒的。”
“这里不是山上,姑姑,你快起床,我带你去看些有意思的东西。”
虽是已经清醒了,可还是赖着不想起,被他这么一提醒,我才想起,这里不比山上,规矩很多,一个小孩子都起这么早,我再不起,影响太过不好,师傅下山之前专门叮嘱过我,不要给他太过丢人。想到这个,我极不情愿的下了床,有丫鬟进来要替我穿衣,我在山上都是自己动手的,实不习惯有人帮忙,便又打发她们出去了。
自行收拾妥当,小萝卜头带着我从后门溜出府,来到了酒楼,我瞧得竟然是禾月酒楼,这地方吃一顿要多少银子啊,纠结着要不要进,小萝卜头拉着我就进去了。他直接带我上了二楼,走到一个桌子旁坐下,便不再管我,一直盯着酒楼里弹琵琶的姑娘瞧着,两只眼里都冒着桃花。
我抚额,这才多大点的孩子啊!有小二过来,斟完茶就退下了,我端起茶杯饮了一口,小萝卜头突然往那姑娘那里跑去,怕他惹事,我起身也要追过去。
“你们还记得那雪葳宫妖女薛钿吗?”听得隔壁桌传来了说话的声音,我本不大在意,却在听到薛钿两字时顿住了动作,又坐回了凳子上。
一人道,“如何不记得,那邪教妖女,滥杀我武林人世,还吸尽他们的修为,手段残忍至极。三年前,啼雨山下,正邪大战,殷盟主带领我武林豪杰,将那邪教妖女斩杀,击退了邪教,这才换来了武林这三年来的太平安宁。”
一人冷哼道,“三年前,她师傅楚大师,对着天下人跪了下来,才保住了她的尸首,若不是碍于楚大师的面子,我真想把那妖女碎尸万段。”
又一人道,“三年前那一战,我虽未亲身经历,可也听说了不少传闻,那妖女实在可恶,连她的师姐都不放过,当胸就是一剑,毫不留情。不过也幸亏她的师姐上前缠斗,克制住了她,不然一时半会根本拿她不下,不知又要损失我多少武林豪杰。”
冷哼那人道,“虽说她师姐和邪教中人有勾结,不过她最后选择大义灭亲,救了我武林众人,也算是功过相抵了。”
一开始那人压低了声音道,“前几日,沐家被人灭门了,那匪徒使得就是雪葳宫的独门功夫,有人看到是一女子所为,怀疑是那妖女复活了。”
众人惊道,“这怎么可能,三年前她明明已经死在了殷盟主的手下,这......这不可能,不可能。”
他们一人接一人地说着,我脑子一些画面闪过,一人握着剑刺进了我的胸口,我努力想要瞧清楚她的样子,脑袋传来了一阵痛楚,我趴到了桌子上。
他们口中大义灭亲的师姐就是我,妖女薛钿就是我的师妹,说是师妹,其实她比我还要大两岁,我也比她晚上啼雨山三年。
☆、禾月楼
关于这段往事,书中是这样记载的。
娘怀我的时候受过寒,我出生后就一直体弱多病,看过各路名医,吃过很多的药都没用,就连江湖第一用药高手药徒,都说我的病没得救了。
外公是上一任武林盟主,他广交各路豪侠,和师傅是多年好友,一日,师傅来拜访外公,看到了我,我病的很严重,已经下不来床了,师傅给我诊完脉,说他修习的内功心法或许可以治我的病,我的家人都很高兴。
可是,师傅这一派有规定,功力不可传予外人,而且只能收一个徒弟,我这个样子就算好了也不可能练武。
外公几番恳求,师傅也不忍心,便破例教了我一些武功心法,我勤加练习,慢慢地病竟开始好了。五年后,我已是和正常人无甚分别。
娘带着我上啼雨山答谢师傅,我遇到了师妹。我死皮赖脸地缠着娘,非要留在山上拜师,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