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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面东躲西藏,一面四处瞧着,果然在不远处的围墙后边瞧见白衣闪了一下,只是她人没有出来,我挺纳闷的,一失神,忘了自己还在逃命,那刺客的刀就要砍到我的脸上了,我还是不担心,果然,大哥也出来了,那刺客离我太近了,大哥抱着我逃开两步,他的胳膊被那刺客的剑划伤。那些刺客见大哥受伤,纷纷撤走了。
大哥也不顾伤口,也不说话,就定定地瞧着我,我在心里叹了口气,走过去把手帕系到了他的伤口上。
“大哥,你是不是在跟踪我?”
大哥眼神缩了缩,没有回答。他伸手摸我的脸,我避开了。
“这些人是你派来的吧?”
经此一闹,我也明白过来,大哥是在利用我引出那白衣女子。
“上次那些人也是你派来的?”
大哥终于回了一句,“不,就这一次。”
“好,我信你。这件事我不会告诉别人,也烦请大哥不要再跟踪我了。”
……
醒来时,已是晌午,猛然想起昨日答应二哥,今日要去看他比武的,便赶紧起床。
经过了三日的比拼,二哥已进入前十了,只等今日再比试出结果,这武林精英大会便结束了。
我到的时候,比武台前围满了人,只是同前几日人声鼎沸相比,今日的人群特别安静,每人脸上都是错愕的表情。
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了,不会是二哥吧,我费力地挤到台前,果然瞧见,二哥倒在地上,身旁还有未干的血。比武台上还有一人,持剑而立,傲然地瞧着二哥。
二哥受伤了,可迫于比武规矩,没人敢上前,那人又要出招,我顾不得其他,绕开人群,往台上跑去,刚跑到台阶那里,就被一人拦住,我瞧得竟是郭东安。我之所以认出他是郭东安,是因他三个月前去过啼雨山,和师傅不知道说了什么,两人单独谈了一下午,还不让我听。
我欲挣开他的手,他却暗暗发功握住了我的手腕,我挣不开,心急地望着还在出招的人,瞧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拦住了那人。
☆、景瑜
那少年道,“大哥,你莫要再错下去了。”男子瞧着少年放在他胳膊上的手,没开口,倒是底下一个老者开口,“甫儿,下来。”
“爹,你快劝劝大哥。”
老者板着脸,“甫儿,他已经不是你大哥了,我景绍承也没有这个逆子。”
“爹……”少年闷闷地开口,男子摸了摸他的头,“听话,下去吧。”
“大哥……”
少年不情愿的下了台,那人又朝二哥砍了过去,我心里急得不行,丹田之中突然升起一股暖流,我手上使劲,也不知怎么的,就挣开了郭东安的手,我跑到二哥身边,捡起了他的剑,使出全身的力气抵挡,他与我僵持了一会,收了剑势。我倒在地上,吐出了一口血,逞强地瞪着他。
那人眼神复杂地盯着我,脸上是呆愣的神情,“钿……”
见我受伤,郭东安上来扶我,二哥也瞧着我,“荇儿,你怎么样?”我虚弱地开口,依旧瞪着那人,“二哥,我没事。”
那男子瞧了我一会,忽的轻轻笑了,也不比武了,飞身离去。
我同郭东安搀扶着二哥,刚下了比舞台,我便晕了过去。
我睡得迷迷糊糊的,闻到一股味,不知道是什么,眼睛怎么都睁不开,脑袋也越来越沉。
……
我在山庄里匆忙地跑着,到处都是尸体,血腥气漂浮在我的鼻端。明明是一地的死人,我却听到了哀求悲痛绝望凄厉的哭喊声,在黑暗的夜里,和着血腥味,徘徊不止。
大火蔓延开来,我更加疯狂的跑了起来,终于来到了内院,找到了我要找的人,“爹,娘。”
我哭嚎着,扶起地上已死去多时的人,“爹,娘,不要丢下女儿一人,爹……娘……不要……”
一个男人飘落在屋顶,他站在一片火光中,如地狱修罗一般,手上还在往下滴着血。
我冲他撕心裂肺地喊着,“啊……”
他哈哈大笑,声音透过内力,飘荡在整个山庄上方,“我要你记住,是你害死了他们,都是因为你。”
“不是这样的,不,不是的,”我痛苦地捂住耳朵,拼命摇头,“不……”
……
我从噩梦中惊醒过来,满头大汗,缓了好一会,感觉才好点,只是浑身酸软无力,我瞧着四周,才发觉自己是在一辆马车上,外边有刀剑声,我忙掀开帘子,探出了头,一个男子靠坐在马车上,观看着眼前的战况。
“做噩梦了?”他扭头看我,我这才瞧清楚,他就是在比武台上伤了二哥和我的人,“你......你......”我指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耸耸肩,淡然一笑,“我叫景瑜,头还疼不疼……怕你不肯跟我走,我还专门找毒徒的好徒儿拿了点药。”
果然,我闻到的那股味有问题,这人迷晕了我,不知想干什么,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我也看着不远处打斗的众人,依旧是一群黑衣人,依旧是那个白衣女子,那白衣女子的功夫确实厉害,她持一把剑,招式变化多端。有人从上方袭来,她甚至没有抬头,却闪电般出手,剑直□□那人胸口。
我不会功夫,看不出她是哪个大师的传人,只看到一多半的黑衣人倒下了,剩下的几人还在负隅顽抗。
我抬手戳了戳他,“喂,你不过去帮帮他们,你看他们快抵挡不住了。”
“他们又不是我的人。”他说得特悠然自在,完全不关心,好像真的不是他的人,可这白衣女子是来救我的,那些黑衣人不是他的人,又会是谁的人?
他又道,“自诩名门正派,做事还没有雪葳宫光明磊落,可笑。”
“你是雪葳宫的人?”
他挑眉看我,我心下一惊,呵呵地笑着,“我知道你是雪葳宫的人,你不是打小就在雪葳宫长大吗,我知道,我都知道。”
他更是瞧着我,“你知道我打小就在那里?”
“知道,当然知道。”
他忽的也笑了,俯身逼近我,“你腕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我抬手瞧着腕上粗长的伤疤,关于这伤疤,书中没有任何的记载,我曾专门问过师傅,师傅面不改色的回了我一句,“胎记。”当时,我也面不改色的回了他一句,“胎记就胎记。”
师傅虽然和我平日打闹,没有什么架子,可师傅不愿意说的事,任何人都无法让他开口,知道他不愿告我,我便没再问过,至于这伤疤是怎么来的,我是真不知道。
我盯着他的眼睛道,“胎记。”
这些日子我琢磨出一件事,如若不让别人怀疑你的话,你在说的时候就盯着他的眼睛。
“我以前也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