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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刚落,背后凌厉的剑气便直扫了过来,白衣女子也从地上随意捡了把剑,二人一前一后,同时朝我刺了过来,我飞身迎着他们的剑势,我们三人不断变换着方位,手中长剑如风。
砰……
很大一声响,我们三人分散开来,气浪扫过,周围的竹林变得惨不忍睹。
这一响动彻底惊动了府中的人,脚步声由远及近,大哥从地上站起身,走到白衣女子跟前扶起她,然后两人一同走了过来,我消耗过大,快要扛不住,眼神也变得正常,“大哥。”
大哥瞧了我一眼,又看着白衣女子,“来不及了,快带她走。”
白衣女子担忧的瞧着他,“不行,你跟我们一……”
“我不会有事的,要有事四年前早就有事了。”大哥截住了她的话,“放心吧,照顾好自己,也照顾好她。”
脚步声越来越近,大哥又瞧了我一眼,然后伸出手在我的颈侧点了一下,我再次失去了意识。
……
醒来时,耳边是激烈的吵闹声,我寻声而去,瞧见院子里一男子和一女子正吵着。
那女子有着上扬的凤眼,炯然有神,美丽而充满豪气,“不对,就不对。”她厉声喊道,男子啜着酒,懒洋洋的问道,“哪里不对?”
“他的病只能用药不能用毒,他的身子本来就弱,用毒只会让他的病更加地严重。”
男子啧啧了两声,伸出食指,在她眼前左摇右晃,“此言差矣,正所谓以毒攻毒,他本就是中毒,用毒来治才是上策。”
女子杏眼圆瞪,重重的一跺脚,眼中燃起怒火,“凌辰溪,你存心跟我唱反调,是不是?”
男子耸肩,又倒了一杯酒,慵懒的灌进嘴里,眼中笑意盎然,以逗她为乐。院子里火药味十足,女子眼中燃起怒火,男子呵呵一笑,在女子大怒之前把人拉到了怀里,“好了,别生气了,你说用药就用药,锦儿,我们剩下的时间不多了,你还要跟我吵吗?”
女子瞬间安静了下来,紧张的氛围也消散了。过了一会,一位须臾白发的老者,背着药篓从外边走了进来,“光天化日,能不能不要刺激我老头子。”
“师傅……”女子娇羞地低下头,想要站起身,却被男子更加紧的禁锢在怀里。
“师叔,您要是肯像我一样服个软,早就抱得美人归了,还能让我们刺激到您。”
老者轻哼了一声,“真是一听你小子说话我就来气,别在这碍我的眼了,去看看那丫头醒了没?”
“早就醒了,不就在那吗,听我们吵了老半天了。”
他抬手指着柱子后的我,真是的,我觉得他这个‘偷’字用的着实不好,我这怎么能叫偷听呢,我本是想打招呼的,可他们吵得太厉害了,后来又搂搂抱抱腻腻歪歪的,我更加不愿打扰他们了。
“殷姐姐。”那女子冲我摆手,再次起身,依旧被禁锢着,她嗔怒地瞪了男子一眼,男子方才笑呵呵地松了手,女子朝我跑了过来。
“殷姐姐,我好想你呀!”
女子扑过来直接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我被她的热情吓着了,内心很是惶恐,女子放开我,瞧见我的表情,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发出挺大一声响,“你看看,我都忘了师傅跟我说过你不记得我们了,殷姐姐,我是夏锦,夏锦,你能想起来不?”
她满眼期待地瞧着我,我不忍拂了她的意,窘迫地笑着,“哦,夏锦呀,我记得,记得。”
“真的吧,我就知道殷姐姐是不会忘了我的。”她又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拉着我走到男子跟前,“殷姐姐,他是凌辰溪。”
“你好,你好。”我笑着跟他打招呼。
“殷小姐是不是也能想起在下呢?”他的眼里有着狡黠的光芒,我知道他是看出了我的窘迫,“不好意思,想不起来了。”他被我噎了一下,笑容僵在了脸上。
“夏锦,我……”我刚开口,夏锦便打断了我,“锦儿,殷姐姐,你以前是叫我锦儿的。”
我又窘迫地笑了笑,“锦儿……我怎么在这里?”
“是一个白衣女子把你送过来的,她放下你便走了。殷姐姐,你知道她是谁吗?她带着面纱,我看不清楚她的样子,她和师傅认识,还让师傅好好照顾你。”
她师傅,想来就是那位老者了,我回头去看,夏锦又往自己的脑袋拍了一下,然后跑到了老者身旁,抱着他的胳膊,“你看我都把师傅给忘了,他就是我师傅药徒。”
老者生气地甩开她的手,“小没良心的,敢把你师傅都给忘了。”
夏锦嘟着嘴,又抱着老者的胳膊撒娇,“师傅,我又不是故意的。”
☆、盟友
他就是天下第一用药高手,药徒,听师傅说我的伤就是他治好的。师傅耗用了半生的功力护住了我的心脉,是药徒让我醒了过来。只是,我从没见过他,一直想当面感谢他的。
我走过去,拱手为礼,“多谢前辈三年前救了我。”
“废什么话,过来。”他轻喝一声,示意我在一旁的凳子坐下,他也坐了下来,“把手伸出来。”
我伸出胳膊放在桌子上,他给我把脉,眉头皱得越来越深,“才过了半年,怎么就损耗成这样了?你是不是动用内力了?”
我刚点头,头上就狠狠地挨了一暴栗,疼得我眼泪都快流出来了,这老头要不要这么大劲。
“还敢点头,你师傅没告诉过你,不能动用内力吗?”
夏锦替我揉着被打的脑袋,“师傅,你不要打殷姐姐。”
他哼了一声,胡子一翘一翘的训道,“一边去,有你什么事。”
“锦儿,过来,别碍你师傅的眼了。”凌辰溪的声音传来,夏锦娇笑着起身,“师傅,那我过去了。”
老者脸含怒气,瞪着夏锦的身影,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一个男人就把你乐呵成这样。”
夏锦识相的没有开口,凌辰溪又笑道,“师叔,您不懂。”
“是,我不懂。”他气的不愿理他,转头瞪着我。这不是要拿我撒气吧,我忙讨好地笑了笑。
“笑什么笑,我的话你还没回答呢?”
“哦,我……我根本不知道自己会武,师傅也说我的身体不能习武。”
我刚说完,他忽的笑了,“这个糟老头子,亏他能想出这么损的招。你体内本就有你自己修炼十几年的内力,又得了他半生的功力,他竟然还想隐瞒你,真是越老越糊涂了。”
“那师傅为什么说我不会武?而且我也确实不会功夫。”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他愣了一下,眼神有些闪躲,复又板着脸道,“你身上还有没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
“我的脸一碰就会有些痒。”
“还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