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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沉,晚上则是截然相反。门口灯光闪烁,隐约有音乐从门里透出,打扮时髦的男男女女不断进进出出,有的三、五个人勾肩搭背,嬉笑怒骂声此起彼落。
如果说张戚有勇,那钟习无疑就是有谋了。按张戚的说法,每当钟习微微眯着眼,轻轻咬着嘴唇,看着前方一言不发的时候,绝对是在算计什么。
片刻之后,钟习才回过神看旁边的人,张戚恰好也在看他,两只大眼晴炯炯有神。
“看我干什么?”
张戚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又笑得露出酒窝,“你好像想到了什么办法?”
钟习没说话,只是扬起嘴角,算是默认。他看了一眼夜店闪烁的招牌,“既然用员警的身分什么都问不出来——”
张戚一挑眉,“你想说什么?”
回过头,钟习今天第一次笑得无比灿烂,几乎让张戚看呆了,但下一秒就听他很正经地说:“你扮客人去找‘鸭子’。”
“蛤?”张戚先是一愣,随即嘴一咧。“小钟同志,没想到你的办案风格也很……特别啊。”
他还记得这人第一天来的时候在大队长办公室揶揄他的事,此时正好拿出来报仇。
但钟习只是冷笑了一声。“只是特别,远不及你的破坏力强。”
“喂!”张戚还想反驳,但对方已经拉开车门下车。
“我的行动绝对不会对政府和市民造成损失,所以……”回头看着从车里出来的男人,钟习自信一笑,“请队长放心。”
说实话,这个笑容是很好看的,但张戚却感觉眼前人就像一朵迎风招展的有毒花朵,越是好看越是毒。
这样的花,想摘有毒,不摘又可惜……
不过现在不是研究这个的时候,低头看表,他对钟习一眨眼。
“好吧,你第一次出谋划策,我这个搭档自然要配合。”说完一扬下巴,“走吧。”
看着他的背影,钟习无声一笑,大步跟了上去。
晚上十点,正是夜生活开始热闹的时候,两人走近白天来过的夜店,门口的人看见张戚拿出会员卡,很殷勤地放两人进去。
里面的情况和白天完全不同,虽然亮着灯,但是仍然幽暗,雷射的光束不停来回扫动着,照亮一张张陌生的脸,空气里弥漫着烟草和酒精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形成特有的淫糜气息。
舞池里,人们跟着音乐节奏摇摆身体,不时响起兴奋的叫喊和口哨声,一副纸醉金迷的模样。然而就算气氛不似白天冷清,却仍旧让人感觉不到什么生气,三五成群的人坐在吧台或者站在角落里,表情或笑或麻木地抽烟喝酒,仿佛是为了麻醉和刺激,有种堕落迷醉的气息,只是沉醉其中的人是不会察觉的。
最特别的,是不知何时全场已变得全都剩男人。
这大概是因为晚上十点之后的“好节目”了。
两人站在门口,张戚用食指点了点钟习的肩膀,示意他进去。
人群中,钟习侧过肩膀让过一人,眯着眼在幽暗的环境中一边缓缓前行一边观察四周,走了几步想问张戚是否有发现什么不对劲,一回头……人呢?
不见张戚的人影让他愣了一下,赶紧四下张望寻找,却看到不远处的圆形舞台上有个人正在跳舞,是个看起来很年轻的男人,上身赤裸,只穿着小皮短裤和高筒靴,皮裤的面积可能连巴掌大的皮料都没用上,紧得几乎包不住屁股。男人就这样在钢管上随着音乐扭腰摆臀,台下的男性观众看得就差流口水了,而张戚竟也是其中之一!
眼看着搭档和其他人一样像个急色鬼般死盯着跳舞的男人,钟习一股怒火立刻涌上心头,鼻子都要气歪了!几步走过去,伸手一把扯住张戚的衣领就往外拽,就听他狼狈地叫道:“别动手别动手!让人看见了还以为你吃醋了呢!”
放屁!钟习厌恶地皱眉,像在拉驴一样把张戚拉到离舞池稍远一点的地方才松开手,转过身瞪着他。
“看男人也能看得眼珠子都瞪出来!”钟习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张戚嘿嘿笑了两声,满脸讨好。“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恬不知耻!
勉强压住火气,钟习皱着眉问:“接下来怎么办?”
“怎么办?”张戚一挑眉,“你不是都想好办法了?就照你的办法做啊。”
“我的办法就是你扮客人找‘鸭子’。”
“说起来有个问题我刚才就想问你了。”他对钟习的计划没什么不满,只是——“为什么一定要我当客人?”
“这还用问?”钟习斜睨了他一眼,“自然是你的形象比较符合。”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看着他潇洒挺拔的背影好一会儿,张戚才一点头。
好吧,就当是夸他了。
两人请服务生找了个不错的位子,因为小费给得慷慨,所以得以独占三张沙发。
张戚很是自在地双腿一伸,搭在茶几上,然后又对服务生说两个人喝酒没意思,要他找几个人来热闹一下,还特别嘱咐要年轻帅气点的。
服务生露出心领神会的表情,转身离开之后没过多久便来了五个年轻男人,一个个打扮入时,紧身t恤配低腰牛仔裤,将他们偏瘦的腰身展露无遗。
“两位好。”几个人微笑着打招呼。张戚则暗想那服务生拿了小费果真尽责,叫来的人各种类型都有,真正是环肥燕瘦任君挑选。
他很尽责地扮演一个合格的客人,笑得两个酒窝深陷,对他们招招手,“很靓啊,过来坐。”
靓仔们很喜欢被人夸,纷纷开心得反夸张戚帅,让钟习顿时觉得自己有点多余。
张戚和钟习各坐一张沙发,五个年轻人陆陆续续坐到两人旁边,剩下的一人只好独自坐在空着的那张沙发上。
接下来无非是闲聊,话题也是最普通的那种,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自然慢慢变得劲爆。
坐在张戚旁边的男人替他点了根烟,笑咪咪地问:“两位先生是做什么的?”男人很年轻,看来也不过二十出头,五官颇为清秀,但是化了一点妆,在幽暗的灯光下有几分妖媚。
张戚微微一笑,反问:“你看我们是做什么的?”
那人看了一眼对面的钟习,后者只是跷着腿,面无表情地坐着。
“这么帅,不会是模特儿吧?”
其他几人立即连声附和,说张戚长得像经常演古装片的一位男星,并且夸他酒窝好可爱什么的。
张戚笑而不语,一只手臂搭上身旁男人的肩,努了努嘴。“我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