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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沉稳的样子。”她厌恶地皱了皱眉,又说:“他那张脸也成为了很好的掩护。”
白铤听了,不禁想起陆桐说的,他的父亲,也就是陆敬椿的二哥,是因为7、8年前使用电热毯不当而烧死的。白铤会怀疑赵医生,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他身上也有严重的烧伤,使白铤认为当初二哥可能是假死,然后辗转化名为赵医生来到陆宅。
“他的脸是怎么弄成那样的?”白铤问少奶奶。
“四年前,当时我和他还是男女朋友关系时,”少奶奶回忆道,她的表情很反感,似乎想到了什么恶心的事物,“赵杜仲在值班室骚扰其他护士,护士的男朋友气不过,在他下班时一桶汽油从头浇到脚,点了一把火,就给烧成那样了。之后他就离开了医院,我也和他分手了。”
“然后过了几个月,还是一年,”少奶奶接着说,“赵杜仲联系到我,说他找到新工作,希望我来看看他。我当时对他还有些感情,也在担心他过得好不好,就过来了,然后就认识了陆艾。”
说到陆艾,少奶奶的脸色变得柔和了一些,但随即又阴郁下来。
“赵杜仲这个人太坏了。”她摇着头,喃喃地说。
“白同学,你是不知道。赵杜仲他让我到这个家里来,是有他的原因的。他早就看上了陆老爷的家产。陆老爷喜欢他,信任他,但陆艾无疑是他的绊脚石。他让我勾引陆艾。我和陆艾谈恋爱结婚的那段时间,他三番五次地找到我,让我和他一同将陆艾偷偷杀死。我哪里肯。我是真心爱陆艾的。”
少奶奶垂下眼,一副要哭的表情。
“赵杜仲看我这边不成,就找来了小杨,让小杨和陆艾搞到一起。他看直接杀死陆艾不是最好的办法,就明暗地怂恿陆艾和小杨偷偷给陆老爷下毒。若是毒死了最好,若没有毒死,被陆老爷发现了,陆艾自然不得好过。”
“结果陆艾一时被迷了心窍,竟然真的和小杨从赵医生手中买了一箱慢性□□。每次做饭的时候都偷偷给他下一点。”
“等等,”白铤惊道,“这么说小杨那一柜子的脱发剂是……”
“是□□。”少奶奶说,“这种脱发剂现在已经很少人用了,因为它危害性太大。这种药物里面含有醋酸ta,服用后除会导致脱发外,还会引发肌肉萎缩和肝肾损伤,时间过长服用者则会死亡。正常人没有多少人会想到脱发剂是□□,也没有渠道获得这些脱发剂。赵杜仲就给他们提供药物,小杨和陆艾负责下毒。”
“他们开始计划不久后,老爷突然中风瘫痪。陆艾和小杨以为是□□的效果,继续实施计划,却没想到他们连续给陆老爷下了一年的毒,陆老爷除了不能移动,仍非常健康地躺在床上。”
“小杨开始害怕了,她怀疑计划被泄露,非常焦躁,三天两头找陆艾的麻烦。陆艾也十分烦躁。一方面他害怕陆老爷知道自己想害他,一方面又对小杨失去兴趣。他脑子糊涂,竟又听信了赵杜仲的胡言乱语,找他拿了药,把小杨毒死了。就在你们来的那一天。在陆桐进老爷卧室之前。”
“那赵医生……”白铤欲言又止。
少奶奶仿佛看出白铤想问什么,说:“赵杜仲是被陆艾杀死的。他知道太多陆艾的秘密,陆艾自然最想杀他。就在我杀死陆艾的那个晚上。”她眼里闪现了一丝悲哀的神色。“陆艾做事非常鲁莽。他直接拿着一只大棒,在走廊里击向赵杜仲的后脑。声音大得我在房内都能听见。赵杜仲当场就死了。陆艾迅速回到了卧室,喝了我下了安眠药的汤。
“然后被我杀死了。”
少奶奶表情变得十分痛苦,她低下头,双手紧紧攥住睡裙的裙摆。
白铤哑然。他发现少奶奶的话逻辑清晰,除了少数疑点,竟然能合理解释大部分事件。经她一说,一切都显得明朗了,比二哥回来杀人复仇、赵医生就是二哥这个推测明朗的多。
“你是怎么知道那么多的?”白铤低声问少奶奶。
“我?”少奶奶惨然地笑了,“我是陆艾的妻子,陆艾知道我爱他,信任我,除了和小杨的事之外,什么都会和我说。”
“而赵杜仲,他喜欢我。他一直和我说等他拿了陆家全部的财产,就和我结婚过好日子。他甚至以杀死陆艾为威胁,逼迫我跟他上床。他甚至给我所有房间的钥匙,就是为了让我杀死陆桐。”
“然而却是我自己杀死了陆艾。”少奶奶眼里泛出了泪光。
“白同学,”少奶奶抹了抹眼睛,对白铤说:“我不信任赵杜仲。他在事成之后肯定会杀我灭口的。所以我上午才隐晦地提醒了你和陆罗。但没想到你却理解成另外的意思。”
她叹了一口气。白铤觉得有点尴尬,自己果然是个笨脑子,还是别干推理这活了。
少奶奶又继续说:“但赵杜仲已经是个死人了。只要你复活,他就不可能再害别人。我上午害怕他害我,所以才没都跟你们说。但现在我觉得你和陆罗……”
少奶奶突然停止了说话,她和白铤同时听到房间门锁响动的声音。“快,”少奶奶低声说,打开了衣柜,一把将白铤推了进去。然后自己迅速卧到了沙发上,打开电视,将台灯关上。
少奶奶行动迅速得超乎想象,完成这一系列动作不超过两秒。她刚在沙发上躺好,门就打开了。
透过柜门的缝隙,白铤看到赵医生站在门口。
“玉茗,”赵医生没戴口罩,他烧坏的脸摆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在电视白色的荧光映衬下显得十分可怕。
“你在和谁说话呢?”
“没有啊。”少奶奶装出一副茫然的表情,“我在看电视呢。”
“玉茗。”赵医生的语调十分温柔,然而却一步一步逼近沙发。少奶奶害怕地坐起来,在沙发的角落里缩成一团。
赵医生坐到沙发上,伸出一只手捏住少奶奶的下巴,轻轻地说:“玉茗,不是和你说过,等一切结束后,我们就远走高飞,找一个谁都不认识的地方,结婚过快乐的日子么。”
“然而你为什么还想害我呢?”
“我没有,我没有。”少奶奶一边否认着,一边想躲闪。然而赵医生力气似乎十分的大,少奶奶一动都不能动。
“玉茗,你太不乖了。”赵医生冷笑着,将手伸到少奶奶的睡裙里。“必须得好好惩罚一下。”
眼看着这场景就要往微妙的地方发展,白铤将螺丝刀拿了出来,犹豫着什么时候冲出去给赵医生捅一下子。
然而,与此同时,白铤突然注意到这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