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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谁是谁的伴星,我只知道,你们的世界,不管我怎么费劲心思,始终无法插足。你红着眼打他,他冷笑着说起你,即便在这样互相毫不留情得伤害的时候,我还是在你们的世界之外,你知道这有多绝望么,冯呆?
你兴许是彻底不记得你对我说过多少话,做过多少事,你自己扪心自问得回想,会不会脸红心跳,会不会有哪怕一点点的羞愧?我不愿说,你们是坏男人,只是你们的成长,为什么一定要把我变成了过客?我到底是哪里欠你们了?
不许说对不起,我最不爱听的就是这轻飘飘的对不起,你也好,余思源那厮也好,能不能想想怎么把我接纳进去?自然不是情人,但是,能不能是其他的什么?你知道吗,被你们冷落好痛苦,你们都对我很好,在你消失的那段时间,他对我的依赖简直让我感受到了幸福,可是当你一出现,所有的事情全都变了。
冯呆,你是我们仨中读书最多的,你说,我该怎么办?我跟你,跟他,都亲过,摸过了,就差最后两腿岔开那一步,即便是你们都转身背对着我,我还是不愿就此与你们形同陌路,怎么办怎么办?
快点给我想出办法!!!!”
四个感叹号里,我依稀看到了她的泪。
然后,在阿涵的目瞪口呆之中,我竟然不知不觉得也滑下泪来。在阿涵开口问我之前的一秒,我怒吼:“别他奶奶得问我是怎么回事,我他爹得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们原是好到谁为谁殉情都可能的程度是不是?为什么却会变成这等诡异的局面?所谓的年岁渐长岁月渐宽,实在一点都不有趣!
35 内容
35、如果我有个妹妹的话,我一定努力撮合她跟阿涵。
不谦虚得说,除了沉迷网游、很多时候让人感觉缺根筋之外,阿涵真是我所见过最讲义气、最可靠的男人,他绝不会负你。
不负你情,不负你义,一个男人,能做到这些,人生便不枉度。
他做的事情都是点滴,好比谢绝她的安排,在余思源都跟她一起搭乘飞机消失之后,仍留下来陪我共嚓共嚓得搭火车。
——当然,不排除阿涵起不来那么早,毕竟,那一对可是在我八点闯空门时便已杳无踪迹的哪。
自然我也相信我妹妹素面傲天,不是那等庸脂俗粉。
废话少说,此时我俩在一趟罕见的绿皮车上大眼瞪小眼,阿涵愁眉苦脸了半晌,终于忍不住问道:“我真的不能问发生了什么吗?”
“可以……”我叹了口气,也心知欠他一个解释,便道,“我放不下余家老爸的事情,按图索骥,摸到这里来,想不到,他比我还早了一步。”
阿涵一时不做声,愤愤不平得开始泡面,遮盖等待三分钟的时间内,他倏然发难:“我说你也真会自讨苦吃,你说人家找他爸那是自然的事情,你在里面凑个什么趣?真把自个当成他余家的媳妇,来这出夫唱妇随?”
“滚犊子,”我怒道,“怎么不说他余思源进我冯家的门?”
阿涵叹气复叹气,终于,三分钟到,他掀开碗面的纸盖,那股特有的既香但也让人反胃的味道扑鼻而来,蒸汽氤氲中,他干咳了声道:“这么说来,你是决心要跟他纠缠在一起了。”
很明显他用的是陈述句而不是疑问句。
迟疑了很久,我定定得看着阿涵一脸陶醉得吸着面条,等到他开始端碗喝汤的时候,在“咕噜咕噜”声中,我才忍不住道:“是,我想好了。”
想好了,等回去之后我也不打算主动去找他,我要先回去找我母亲。怎么想,余思源的爹似乎真没有什么可去的地方了,他不可能不去见我母亲,就算没有在一起,也一定会见。
高更有画,他有他的情人。
这会是一回事吗?我不知道。
十年来,我没有忘记过余思源,虽然不见,他仍每隔一段时间便出现在我梦中,想死皮赖脸得抵死不认,但想想欺骗自己好像没什么太大的意义。所以才在重逢之后,两人好像狗皮膏药一样吧嗒粘在一起了么?
但是再过个三十年才重逢呢?天晓得……叹气,为什么我的青春会这么云橘波诡?
想太多对做事无益,我跟阿涵花了两天时间方得打道回府。
在蜗居中睡了一整天之后,我重新把自己整理了下,清点好银行存款——别问我为什么,这是习惯,习惯!便去了车站,直奔乡下。
那个屋子里仍然没有人,空空荡荡的,我暗叹了口气,将只有衣服的包扔下,又折去医院。
这次来得早,也不需要问人,我顺利来到妈妈的病房,一进去,便看到上次遇到过的黝黑男子正坐在床头,跟我妈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见我来,两人停止了交谈,一起把视线投向我。
我妈见我显得既意外又开心,她瞥了那男子一眼,男子会意,眼神贼贼得朝我身上一溜,起身走出了病房。
“妈,这到底是谁?你对男人的鉴赏力简直每况愈下,还真是年龄的关系吗?”我委实对这样一个人兴不起半点好感,看着他的背影皱眉道。
妈妈笑骂:“你这些年哪里管过你妈,还敢来挑我的刺!你看男人的目光又有多好?再说了,我看男人的眼光要是好的话,会有你吗?”
这话有点狠,我直接被我妈噎得无言以对。好吧,身为儿子,跟母亲的对阵上永远是吃亏的那方,谁让你生命最初的细胞分裂是在她体内发生的么?
示意我坐下后,我妈终于要开始满足她的好奇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很少见你这么频繁得来探望我……还是说其实我得的是不治之症,只是你们都瞒着我?”
“别咒自己好不好,”我苦笑,“我是有事——”
将我这段时间的经过一五一十得告诉了妈妈,包括在山林中遇到那个不知道是不是通缉犯的事,妈妈咋舌:“你们两个也真大胆,万一人家就这么把你们杀了呢?”
末了,当她听到我问出余思源爸爸的事情时候,一向善于言辞的妈妈沉默了。
我滔滔不绝:“怎么想,余家爸爸都没有其他人想见,其他地方要去,他会离家出走,肯定跟你有关,我们都这么相信,他不会在没见到你之前就这么无缘无故得人间蒸发,妈你……”
“小乐,”妈妈打断我的话,“你是不是觉得,妈妈是个特别没用的女人?”
这又是哪里话?我忙不迭得惶惑摇头。
“虚谷他是个好人,连我这样没用的女人,他也是那么温柔得爱着,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