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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绿草青,鸟语花香,凉风习习,天高云淡——温暖舒适得让人不睡也不行的地方,我和他,还有她,并排躺着,我看着他们,他们闭着眼,带着微微的笑意。
不是现在的我们。是十几岁时候,傻不拉叽又自以为聪明得天下无双的我们。
感觉过于舒服,简直就不象在梦里,我禁不住战栗,猛然醒转,却发现身上不知何时竟压上了一个柔软的人体。
那个人似乎也察觉到我醒来,喉咙里含含糊糊得发出几声柔媚的呻吟,然后继续之前的动作。
是我那远隔千山的表姐周琴。
她在做亲戚之间不该做的事情。
我一时恍惚,不过很快反应过来,用力推开她,压低声音质问道:“你在做什么?”
周琴不语,仍旧欺身上来,整个人往我身上蹭着,边急切得呢喃道:“乐哥,你不想玩玩吗?来么,乐哥……”
“周琴!”我哭笑不得,再一次把她推开。
女人不依不饶得又要扑上来,我双手并用抓住她的肩膀,而且这次是用上了力气。
虽然光线很暗,但因为距离几乎是贴面,我还是看到她因为疼痛而蹙起眉头,嘴唇都有些扭曲了。
“那男的让你这么做的?”我逼问。
周琴似乎有些吃惊,但仍是抿着唇没吭声。
答案呼之欲出。我皱眉,这算怎么回事?
将周琴推搡开去,我下了床,往门口走去。孰料刚把门一开,倏然一闷棍直打上来,正中脑门。
我哪里提防了这个,顿时眼前发黑,整个人趔趄着往前倒去。
脑袋是麻,而不是痛,麻得什么感觉都像要消失。
随之而来都一声女人状若女鬼的厉声惨叫,叫声凄厉得可以把天上的仙子都拉到地狱里去。
不过幸得周琴这声叫,听力归来,脑力也顺着适才遭外力隔断的血液迅速流动。而那根打算把我直接捣入阴间的棍子竟也因这声惨呼缓了一缓。
我在地上打了两个滚,躲开那男人随之而来的棍棒,滚到数米开外,只觉力气凝聚了,不敢怠慢,迅速站起,略略弓起身,双手握拳置于胸口。
——脑海里闪过一句话:无论怎么养尊处优,都不能忘锻炼身体……
这个念头刚刚完毕,那男人已然挥舞着棍子朝我扑来,他也是用了全力,棍子落下,虎虎生风。
我闪身躲过,同时也在四处张望,试图寻找可以抵挡的工具。
幸好这些年来,虽然没有什么系统得锻炼,但是一直在简姐那里打工的好处便是虽然酒色不缺,对付借酒卖疯之徒的次数却数不胜数,那是很需要体力、反应甚至格斗技的工作。
拿来对付这个一心置我死地的男人正是恰到好处。
若非如此,我恐怕撑不到那么久。
无奈得边战边退,我并没有看到什么可以借用的工具,灵机一动间,脚步往着厨房踩去。
他挥棍打下,我矮身侧过,跨到他左方,用尽全力将他拦腰一顶,那人当即失衡,趁他踉跄着,我猛吸口气,冲入厨房。
上天佑我,第一眼,就看到犹搁置在案板上的菜刀。
我扑过去抄起刀,顿时连心也跟着放下了一半。
那男人很快追入厨房,高高举着棍子,见我将菜刀横在胸前,竟然也呆了呆,他显然没想到我的反抗能到这个地步。
我慢慢得向他逼近,他的目光也死死得盯着我。
不料,横生枝节,半路杀出一只程咬金狗,那我之前一直未见到的黄狗此时却不知从哪里奔了出来,它不顾一切得一边吠叫一边朝我扑来,在我猝不及防间,狗嘴一张紧紧咬住我的左腿。
吃痛中,我不禁一下子就慌了,菜刀不假思索得向黄狗劈下——说时迟那时快,棍棒带着风也抢到了我面门,我再怎么努力试图躲闪,也不得不生生挨下这一棍。
疼痛即时在脸上炸开。
我像是听到了自己的惨叫,又像是没有。
唯一尚存的意识,便是我还紧紧得握着我的菜刀,死都不能松开。
当另一棍夹带着满世界的杀意再次袭过来,我已然没有了躲避的意识,就这么死了吧!几乎在同时,我挤尽了最后的力气跟最后的意识,挥舞着菜刀,狠狠得砍向那团模糊的影子。
剧痛地动山摇,甚至连眼泪都不及飙出,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然后。
我没有死。接下来的事情都是大难不死之后,听说的:
那关乎生死存亡的搏斗中,幸运女神青睐了我。那男人虽然一棍打到我头上,但我却先了一步,差点没把他的脖子砍下来。
那条忠心耿耿的黄狗在主人死了之后,呜咽着离开了,要不然也可以多个动物证人。
救了我的自然是周琴。她说她虽听命从我身上套话,可从没想到那男人对我是动了杀机。哦,套什么话?当然是关于我妈的财产,包括此地的房产等等的消息,那男人认为我是回来要我妈的财产的,要不怎么一副不打算走的样子……知道这个事之后我无言以对,我妈的财产,我真想大笑。
至于,为什么后来却是要痛下杀手?
原因很简单,我问起了余思源的爸爸,而那个一心要学高更的人,的确是来找情人了。只是,他还没来得及见到我妈妈,就因为身上带的钱而死在了老情人的……同居者手中。
这个剧情是不是也很狗血?
39 内容
39、狗血是狗血,再狗血也是生活的一部分。
住进医院近一个月,因为脑袋遭到重击,虽然没把我变成傻子,没让我失去记忆——其实我倒是真想失忆,然后茫茫然看着来探视的人,天真无邪得问:“你们是谁?我是谁?”——也让我有很长一段时间里生活受到了不小的影响,最严重的一点就死我无法看书,准确得说,无法理解抽象的文字所传达的意义。
所以的文字在我眼里,都是纸张上密密麻麻爬满的蚂蚁。
不说人语。
这于我可是要命的事情。
导致我有很长一段时间无所事事,只能靠着看电视剧来打发时间,住院的时间漫长得犹如监狱,虽不用劳作,但没完没了的检查跟医疗也是足以让人抓狂的。
不管是简姐、阿涵还是她来探望我的时候,我都津津有味得看着电视,各种集狗血之大成的连续剧。我妈也来了一次,不过她长途跋涉的后果就是刚出医院门就昏倒,惹得陪伴的简姐一阵手忙脚乱,为免节外生枝,我拒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