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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人人都爱法郎,谁会关注法郎的发音是怎么样的呢?
朱莉举手投降,她是拿奥古斯特没辙了,只能请拉斐尔和黑太子来降妖。
可惜,黑太子在这点上和他儿子是站在一条线上的:“我儿子爱怎么发音怎么发音,没要求他们所有人都说一口地道的rp音(官方英语发音)就不错了,哪儿来那么多的要求?!”
黑太子在当国王的时候,总是特别的严于律己,但是等轮到他儿子当国王了,他就不那么觉得了。
国王想干什么就可以干什么,要不然当这个国王还有什么意义?——理查二世如是说。
拉斐尔倒是对口音问题有着谜一样的执着,并且很热衷于用以前没能完成的口语教学法和奥古斯特进行深入的讨论,但是……
奥古斯特自有他的应对办法:“安妮的来信里提到了一件让我有些担心的事情。”
“什么?”
“有可能她自己都没注意到,只是随口一提,但是你看……”奥古斯特这倒不是故意转移话题,而是真的从安妮的信里看出了问题。
安妮在信里这样写到:
沃尔特说,在他和约翰风尘仆仆从法兰西赶回英格兰的路上,他们发现沿途不少村庄的人都得了一样的怪病——胳膊、大腿等露出的皮肤上或多或少的出现了水泡和疖子,并且会虚弱不堪,几天之后这个人就有可能会魂归天国。
在面包店里打工的孤儿们,也说他们曾在伦敦的贫民区遇到过一例。
我怀疑这是传染病,并且已经有外部蔓延到了伦敦的贫民区,甚至有可能会继续向上,虽然贵族老爷们不会踏足贫民区,但他们的仆从会。
安妮写这段的目的是为了提醒奥古斯特要加紧注意身边仆从的健康,不要让他们在外出时也一不小心沾染到这种病。
但奥古斯特却总觉得这种描写让他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惊悚。
“担心什么?”拉斐尔没有懂,传染病这种事情,不要说现在有战争了,没战争的时候,一些乡下也会因为卫生问题而多有发生。
“在我们那个年代,有一种笼罩了欧洲中世纪好几百年的恐惧,几乎人人谈之色变,也就是被称之为‘上帝之鞭’的黑死病。用现代医学来说,黑死病就是鼠疫。具有极强的感染性和传播速度。我以为伦敦的环境已经被改善了,应该就不会再有问题。”
但是……
历史上的黑死病其实并不是因为卫生问题而有的,是由一只老鼠跟着某艘船,漂洋过海被带到了意大利,然后因为卫生问题的加持而迅速蔓延到了整个西西里岛,后来又分成几路,被传播到了整个欧洲,成了在欧洲上空持续收割生命几百年的可怕幽灵。
换言之,城市环境的好与坏,其实并不能改变这段历史,顶多是减少患病的人群以及病变速度。
但该来的还是会来。
奥古斯特没想到他会这么“幸运”,在第二世十八岁的时候,就“中奖”了。这场可怕的黑死病来的悄无声息,特别是在还没有结束的英法战争面前,它的致死率显得是那么的微不足道。等战争结束后,它才会开始真正显现它的可怕之处。铺天盖地,后患无穷。
唯一幸运的是,由于拉斐尔之前在英格兰和法兰西强硬推行的城市改革,稍微缓解了黑死病夺取生命的数字,至少比奥古斯特所知道的那个历史上少了很多。
但……它依旧是如此可怕,无法被治愈,没有任何解决办法,就像是诅咒。
“历史上黑死病是怎么解决的,你有印象吗?”拉斐尔也懵了,感觉这件事来的简直猝不及防。
奥古斯特怔怔的看着拉斐尔,他很努力的想了,也想到了,但正是因为想到了,才会更加恐慌,手脚冰凉:“它不是被解决的,而是自己消失的。在肆虐了好几百年、死了将近三分之二的总人口之后,欧洲国家才先后走出了这场来自上帝的浩劫。”
所以,在很多西幻小说里总是有类似于瘟疫之灾的桥段,他们相信那都是亡灵法师的错。
“我们该怎么办。”人最无力的,永远是在面对大自然这种无法改变的灾难时。奥古斯特所在的这个时空的历史线早就乱成了一团,奥古斯特自己本身也稀里糊涂的,这才在之前刚有点苗头的时候,没能及时发现。
“哪怕你知道这段时间会发生这些,你也避免不了。”拉斐尔对奥古斯特道。历史上肯定没有准确的记载,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哪艘船上跑下来了一只老鼠。
“但我们可以封锁那座城市。”
“然后和西西里岛上的某个公国开战?”
预言什么的,这一套在欧洲可行不通。看看贞德的结局就知道了,不管你预言对了,还是预言错了,下场最有可能的还是被烧死。甚至一个处理不好,奥古斯特还有可能被当做是传播黑死病的异端。那他就是千古罪人了。
“好了,别想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解决问题。”拉斐尔总是那么的冷静。
“怎么解决?”如果知道会有这么一糟,奥古斯特一定会在上辈子去拼命的考医科大。
“在你的故事里,只有欧洲受到黑死病的困扰,对吧?那么东方呢?在遥远的东方没有鼠疫吗?为什么会没有呢?”
“有鼠疫。”奥古斯特记得不太清楚,但至少他知道中国历史上总是有各种各样的疫病,伴随着战争与苦难,但最后都被顺利的解决了。
“我们需要的做的,就是去东方学习到这种先进的解决办法。”
至少不能出现奥古斯特所知道的那种,一旦某地出现问题,就全部烧死的可怕画风。拉斐尔甚至觉得那死了的三分之二的口怕数字,肯定不少都出自宗教裁判所之手。
可怕的人心才是真正的罪恶。
从欧洲到东方再把办法带回来,前后肯定要搭进去至少十年的时间,可是这个十年,已经比奥古斯特知道的那个几百年要好上太多了。
而且,在等待的过程里,也不是说他们就什么都不做了,奥古斯特把他能够记住的消毒的办法一股脑的全部说给了拉斐尔听,剩下的就是靠拉斐尔和奥古斯特之前养的那些专业人才来解决问题了。再一次的直呼幸运,奥古斯特在这个关键时刻当上了法兰西的国王,而中世纪最优秀的医学专业就在巴黎!
“放轻松,往好处想想,”拉斐尔不断的安抚着奥古斯特,“我会写信提醒所有我们认识的人,让他们一顶重视起来,避免问题。”
法兰西有奥古斯特,英格兰有理查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