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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以为意:“路上遇见。”
方有容哦了声:“我还以为你们是前嫌尽释和好了。”
叮...邱尚好像终于找到难题的答案,所有人都在为他贺喜,脑子里顿时一团响。
他终于知道陈涛的怪是怪在哪里,太近了。
陈涛完全没有说了决绝的话就有老死不相往来的自觉,反而从他回来后,邱尚眼中出现他的次数多了很多。
邱尚看不透这个人,好似对他的认识都回到了十四岁那年初次见面的那天,只知他性别男,叫陈涛。
再多也没有了。
陈涛还不知自己的行径已经被人一口点破,而他想要图谋不轨的的对象已经怀疑他,企图在他公事公办的所作所为下找出一丝破绽,他被一同来为方有容过生的同窗围住了,同窗东聊西扯,他感觉到有人在看着他,扭过头去那人却收回了视线,然后欣喜若狂,先前回归到胸口的热血又重新窜到头上。
邱尚大口大口的往嘴里灌酒,他做了决定,跟陈涛保持在仅是认识的这条线上,他没有也不会去跨越,可陈涛向他抛出了绳子,好像两人隔着一条河,陈涛想要将他拉到他那边去。
可河里边是湍急的水流,邱尚没有溺水的准备,他不打算一头扎进去,不打算让自己浮在上面做无根之萍。
不管是陈涛要为那一夜负责还是他后悔将话说的那么重,邱尚已经放下了,比武是点到即止,邱尚已经和他搏斗到两败俱伤,多年的坚持见了血,就死了。
许是心事重,邱尚灌酒的速度也够快,感觉没过多久,他就已经头脑发晕。
等陈涛终于从那圈子出来找到他,邱尚已经凭栏独醉,不分朝夕了。
这一夜好像和很多个月前的那一天颠倒,可那句“我只骗了你一件事,说不喜欢你是假的”却清清楚楚。
陈涛说不上来此时是什么心情,他珍重再珍重的将人扶到了自己身上,搂着他,搂着一生所求。
“品贤...”
方有容也找了过来,看见邱尚伏在陈涛身上,被吓到了:“品贤怎么了?”
陈涛道:“喝醉了。”
“那快扶他进去休息。”方有容急道,说着就要帮忙。
陈涛略略一闪,避开了他的碰触:“我送他回去吧,对了,祝你生辰快乐。”
方有容道了谢:“我让下人帮你,你们是走过来的吧。”
陈涛道:“无事,你忙去吧,我先回了。”
方有容拗不过他,将人送到门口,看见陈涛扶着邱尚踩着烛光一步一步的走了。
夜难得的静,风也很轻,身边的是爱,好似等了这么久,就为了等这一时。
抱着他,给他个肩头,听他平稳的呼吸。
陈涛也醉了,他没将人送回院子而是带回了县衙,小峤见了他们二人,从一开始的惊讶翻书一样的成了我懂的,也不用陈涛吩咐,噔噔噔的让人准备热水去了。
陈涛将人擦洗了,褒衣博带下一副好身躯,线条分明,白皙健美。
他像个登徒浪子,借着清理的名义大饱眼福。
却慎重的连手指都不敢乱放,怕碰坏了这个珍贵的人。
陈涛将手巾搭在铜盆边上,专注的看着这个人,又觉得他的发挡住了自己的视线,抬手撩开,这回清晰了,那边却将他的手抱住了。
无意识的动作,却带来强大的震撼。
陈涛压下身子低声喊他:“品贤...”
邱尚唔了声,翻了个身继续睡,却还是把人抱着。
很想摸摸他的脸,柔软的指腹抚过脸颊,他在临摹想念的容颜。
陈涛靠的近,呼吸缠在一块,带着淡淡的酒香味。
陈涛也想尝尝酒的味道,便循着半张的唇吻了过去。
一发不可收拾...等陈涛冷静下来,人已经被他抱在了怀里,两人衣衫尽褪,赤条条的躺在一块。
邱尚睁着毫无防备地眸子望着他。
陈涛对上这无辜的双眸,心头一颤:“你愿意吗?”
邱尚勾住他的脖子往下拉,四片唇又亲在了一块。
一夜红绡帐暖。
☆、11
酒后乱性其实就是两个互相喜欢的别扭男的借题发挥。
可邱尚完全忘了受方的享受,隔日一醒,他就给滔天的愤怒覆盖了。
陈涛差点被杀人灭口,原因是邱尚始终没下的去手。
陈涛很有事后献殷勤的自觉,亲自去厨房熬了肉粥,完了端到房里,瞧着时间差不多了把邱尚叫了起来。
被窝里又暖又软,正是偷得浮生半日闲的好时机却被陈涛硬生生打断,一醒来又全然是陌生的环境,身上还带着难以启齿的酸楚,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好梦被扰的原因,邱尚整个人都不好了。
特别肇事者还满是柔情的看着他:“我给你揉揉。”
邱尚握住就要偷袭得逞的手,冷笑道:“陈大人这是做什么?”
陈涛抽回手,柔声道:“先洗漱吃点粥,待会再睡。”
邱尚简直想一掌把这自说自话的人拍死了:“看来陈大人的记性不怎么好,要我提醒你吗?”
接下去的话定然是伤人的,他们两个就是在拉锯着最后一条战线的敌我两方,手上的兵没了,招数用尽,唯有拿肉身搏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陈涛也不想再跟他弯弯绕绕下去,与其遍体鳞伤,不如同归于尽:“我在做什么,你不是知道了。”
邱尚气笑了:“陈大人君心难测啊。”
陈涛轻声道:“别说气话。”
他的确跟以往不同了,可邱尚反而越加恐慌。
一个人忽然对你好,你本能的会怀疑他的目的,而这个人恰恰是邱尚最不想的。
邱尚不想在他面前落荒而逃,伤疤一旦露出,就得再痛一次:“怎么?陈大人这是要追求我?”
然后陈涛在强撑笑容的面孔里直接看入他的眼睛,邱尚在那注视下兵败如山倒,伪装即将撕裂。
陈涛开口了:“我想和你在一起。”
邱尚脸上的血色褪了个干净:“道不同不相为谋,陈大人…”
陈涛打断他:“我听见了,我也喜欢你。”
邱尚顿住了,愣了好久才知道他说的听见是哪一个听见。
可听见了又怎么样,他错过了最好的时机,如今再说什么,只会让邱尚越发觉得自己可悲。
他苦笑一声,既然知道了也不必再藏了:“你说的没错,我们注定不是一条道上的人,我装模作样的时候你说我不思上进,如今我心死成灰你却要我死灰复燃,我没这个精力了。”
他每说一个字,陈涛眼里的光就暗一些:“为什么?”
“它经不起浪费。”邱尚小心翼翼将它藏在心间,难过的时候拿来暖一暖,可是它在一夕之间熄灭了。
陈涛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