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分卷阅读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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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细瞧着容衍,他在说这番话时,神情认真,也无先前的调笑语气了,可见他是当了真。

    芍药听了,想吐口而出的话全然堵在了舌尖处,怎么也说不出口了,反倒是眼圈见了红,晶莹的泪水瞬间滚落了下来,如何也止不住了。

    她以前总是笑话公子犯痴犯傻,如今看来,果真是痴傻不得。

    公子呀公子,我怎么会是你的妹妹呢,不可能,此生都不可能了。

    容衍看着芍药忽然哭了,泪眼婆娑,样子甚是楚楚可伶,像是被打湿了的花儿。

    他以为芍药是感动了,想要出声安慰两句,不料芍药向前几步,抱住了容衍的腰,俏丽的脸蛋埋在他的胸前。

    这、这到底是怎么了?

    容衍一时愣住了,感动也不该感动成这副模样呀。

    房里突然安静起来,只有芍药嘤嘤哭泣之声。

    其实对容衍来说,他甚少见芍药哭过,这也是容衍欣赏她的地方。

    提起芍药,容衍的确是感慨颇多,她不比安阳,安阳是古府管家安伯的二子,从小起便安排在了容衍身边作书童伴读,日子安逸;可是芍药却是被牙婆买到府里来的,初来府里的她沉默寡言。也是一次偶然机会下,容衍见她被府里一群同岁的孩子欺负,推倒在地上的她使劲将自己抱成一团以此减少身上的疼痛,那样子看上去可怜极了。

    那时候的芍药还不叫芍药,她还只是个黄口之年的女娃娃,她不懂得还手,只懂得不停的哭。

    容衍看不下去了,他一声叫停,府里的孩子如何不认得这小霸王,瞧了一眼就纷纷跑开了。

    容衍扶起地上这个陌生的女娃娃,嘴里头轻轻的喊着:妹妹,妹妹;生怕吓着了她。

    他问,妹妹叫作什么?

    那时芍药一抽一抽的缓缓止住了眼里的泪花,怯怯的望着面前穿着华衣、长得好是秀气的小小少年郎。

    她含着哭声回了他,娘亲叫我丫头。

    小容衍当时想,这丫头丫头的可不好听。

    他又问,你父母呢?

    她听着他一问,才止住的泪珠再次泛滥于眼眶,她哭着,爹爹他们不要我了,我找不到他们了,我好想爹爹,好想娘亲……

    当初日子值五月尾六月头,他俩所在的位置正是花苑处,那时苑里有一种花开的热烈,齐齐怒放。

    色彩灼灼,灿烂醉人,徐风袭来,暗香浮动。

    红粉相间,胜似一片燃起的火焰。

    是芍药花。

    小容衍一喜,口里快声道:妹妹就唤芍药吧,人如此名,热烈而生。

    自此丫头有了名,名叫芍药。

    碰巧小容衍要去徐氏那玩耍,他扶起了芍药,带着她共同去了娘亲那;在容衍的帮助下,芍药在徐氏那待了几年,后来徐氏又指派了芍药去伺候容衍。

    芍药聪慧机灵,很快也就做了容衍的贴身侍女。

    除了儿时见过芍药因受委屈的时哭啼过几次,后来鲜少见她在大伙面前、在他面前哭过了,永远是幅笑意盈盈的样子,好似没有烦恼,没有忧愁。

    可是他错了。

    就算如何坚强,到底也是女儿家,难越情关。

    容衍不知要安慰什么言辞了,芍药埋在他怀里,泪水晕湿了衣襟上的暗纹。

    他伸手悄悄环上了芍药的腰肢,柔声哄着她:“好妹妹,别哭了,到时可就花了胭脂,不美了。”

    容衍可从没哄过女孩,这时他只嫌自己嘴笨,什么话都不会说了。

    他实在是有些忧愁了,女子心多变,莫测无常,上一刻还好好的不是,怎的这会又是何事哭泣?

    按理说来,打扮如此漂亮,去会见自己喜欢的人,为何又不高兴了?

    唉唉唉,连连暗自在心中叹息几声,容衍也唯有等怀中的芍药哭完了。

    *** ***

    屋内是温暖似春夏之际,又有佳人投怀,虽说不是个你情我愿的事,可若这场面落在他人眼中,就不晓是什么意味了,怕是情意绵绵,你侬我侬的图景了。

    屋外则是风如刀割,非一日之寒气了,连绵数日的冻人天气叫人哆嗦不已。

    可不,安阳这会就叫苦连连了,嘴里不停埋怨,叫人在厨房守着个火,出去逛了大半圈,也不见个人影,不晓得大伙都躲在哪个屋内偷懒呢!

    说着就气,偷懒谁不会,可待会这为公子特意煲的汤就无人看着了,万一烧干了可怎么办?

    若是出了事,后果都得他担待着!!没有办法的安阳只得安安分分守在灶前,时刻盯着火候,靠着柴火取点暖。

    也不知怎的,最近的时间里都是沉凉在照顾公子,沉凉心细,事事料到,凡事做的比他好,所以他也是趁着这空隙犯足了懒劲,但是今天一早就不见沉凉人了,不知跑哪儿去了。

    莫不是沉凉也学会偷闲了?

    怎么可能!

    安阳也只是想想,就即刻将此想法在脑中驱除了。

    沉凉——

    待公子那般好。

    处事更是八面玲珑,面面俱到,怎会偷懒,也许是他有事去了。

    在灶前守了许久,就只差最后一点火候了,只要把公子这驱寒的汤煲好了,等着沉凉一回来,他就又可以休息了,想着这事安阳就傻傻笑了会。

    温火慢炖的汤终于大功告成,安阳小心的将汤水一点点倒进了汤盅里保温,尽管汤水很香,安阳还是不停的提醒自己,这是公子的,公子的!可没有自己的份,于是咽了咽口水,觉得自己也饿了。

    最后安阳还是忍住了香气四溢的汤水,本分的端着汤盅送去了给公子。

    路上寒气极重,眼望天色,灰沉的很,若不出所料,怕是过不了多久,便是茫茫雪色了。

    安阳走的飞快,步如流星,不肯在路上多耽搁了,唯恐汤水的热气散去。

    不过一会就到了公子房前。

    似献媚般,安阳笑意满面,嘴里喊着“公子——”另只手就迅速推开了木门。

    “嘎吱”一声。

    红木门开了。

    话到嘴边还没出口便被眼前情形惊得张大了嘴。

    眼眶瞪圆,手托汤盅,安阳只想着的是,怎的回事?芍药与公子为何这么亲密了。

    莫非是他看花了眼不成。

    要不是手里还有汤盅在手,安阳真要扇自己一个耳刮子,看看自己是不是处于酣梦之中。

    可背后灌进的冷风蹿荡在他周遭,寒意是如此真切的贴上他的面颊。

    似乎,这不是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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