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分卷阅读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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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吃,冷了就不好了。”说罢就准备走出屋子,可没想到的是,出门时迎面走来一人,近了些才瞧仔细了,竟是他,沉吴——沉凉的父亲!

    安阳虽是疑惑,却也马上拱手问好,“怎的今日闲情,沉花匠来此可有何事?”

    沉吴天生一张小人面相,印堂狭窄,两腮无肉,尽管此刻是笑着的,可是那双吊眼梢总让人觉得刻薄。

    “我今日听得沉凉病了,心中担忧,便前来看看。”

    安阳暗里嗤之以鼻,面上却不表露,于是随便与沉吴念叨了几句,就匆忙走了。

    沉吴见安阳一走,嘴边的笑声便戛然而止,眼中精光逐渐扩张,两手拍了拍衣袍,翘着下巴敲响了屋门。

    沉凉闷在被中,以为是安阳又回来了,说了句“推门就是。”

    沉吴在外听见,换上一嘴脸的笑容推开了门,“儿呀,是我,听说你病了,心中牵挂,特来看看你。”

    沉凉愣了,眸子一暗,手不自主地拽紧了被子,反应过后,马上便是掀开被子,脚踩地上,向门口迅速跑去。

    他第一个念头就是快些锁上门,可无奈,来不及了,沉吴早进来了一步。

    沉吴身体挡住了门口的光线,投落下一片阴影在沉凉瘦弱的身子上,沉凉肩膀微微颤抖,瞳孔莫名放大,发了白的嘴唇支吾着说不出话来,连带着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

    一切,皆是因为看见了沉吴。

    他为何会来这里!!果真也是巧了,前不来后不来,偏偏挑在此刻,以看望为由!

    沉凉心中告诫自己要万分冷静,可是还是控制不住的伸出了手,指向门外,“出去。”因为尚在病中,声音听着也是虚弱。

    倒是沉吴咧开嘴,故作怜惜道:“儿呀,我想你万分,听说你病了,心中伤感,马上就过来瞧你了。”

    哼,想我?关心我?来看望我?可笑呀,沉吴这厮还会这套。

    沉凉似乎听到了今年最大的笑话,嘴边冷冷讥笑着,指着门外的手微微发抖,怒目瞪圆盯着沉吴,“再说一遍,出去!!”

    沉吴不退反进,步步靠近沉凉,沉凉步步后退。

    说话间还试图触碰沉凉,沉凉一个激灵,用尽力气趁着沉吴还在门边,立马狠狠踩了沉吴一脚,然后使了劲将他推了出去,沉吴虽吃痛,可也反应快,面上伪装的慈爱瞬时成了阴狠,“老子来看看你,你还反了不是,养你这么大,还不如当初喂了豺狼,也好比如今在这反抗老子来得强。”

    沉凉卯足了劲,细密的汗珠布满额间,一口银牙紧紧咬住,使劲把门合上,插上了门闩。

    沉吴在外阴狠狠地叫唤着,不停的敲打着门。

    沉凉在内大口喘气,眼里是藏不住的厌恶,待气息稍稍平复之后才冷言对沉吴说:“方才你在来的路上可是遇见安阳,安阳告知与我,公子约莫还有片刻便会来我这儿,到时见了你对我如此,定会袒护我,而怪罪你,还不快走。”

    府里早些前,就有传讹说,公子很是宠爱一位小厮,吃穿住行无一不是按最好的来,甚至还说他就是公子偷偷在小楼中养着的娈宠。

    人道:“貌相如何。”

    见过的人唏嘘不已,“的确极佳。”

    想来,沉吴必是听说了这些,所以在门外瞎嚷嚷几句,就骂骂咧咧的走了。

    沉凉贴着门板,背脊缓缓下滑,最后坐在了地上,贴耳听外边的声响,渐渐消失。

    门缝透进光线几许,打在沉凉侧面,沉凉眼里愈发湿润,在光线中,显得亮晶晶的。

    方才,就像经历了一场劫难,而早在很久之前,他就心有余悸。

    而比余悸而为恐怖的,是恨——

    恨沉吴,为何不早些死去;留在世上,枉为人!

    第20章 二十

    这日下午,没有等来公子回府,反是传来另一个消息。

    近水楼的杂役带着一块温润剔透的玉佩敲开了古府大门,告诉守门的家仆,府中公子歇息在楼中,因身上未曾带够银两,特意给此玉佩做凭证,令我来府中取得银两。

    消息先是传到徐氏哪里,徐氏先是大怒,后又平静,不知作何想,谴派心腹前去送银钱。

    府中之主是老爷,因前些日子被朝廷派遣去南下巡查水患之事,归期未定,所以府中大小事皆由徐氏掌管。

    所幸老爷不在府中,不然容衍定当被严厉惩罚,这是丑事,尽管此事在一时辰内传遍府邸,可由于徐氏告诫,大伙都闭紧了嘴,但毕竟事已传开,不知有多少人在暗里嘲笑。

    当沉凉知道这事时,还是从安阳口里听得的。

    安阳说出来后,再三告之,切要噤口,不然夫人知道,严惩不怠。

    沉凉听了,表情没见多大波澜。

    只是不知噤口有何用,安阳告诉他这件事,估摸他算得上是府里最晚知道的人罢了。

    他不骄不躁,反问安阳,“公子为何要去近水楼?”

    安阳摇头,也不见得多惊讶,“以前公子也去过几遭,只是都不曾过夜,这会也不知是怎么想的,或许是贪玩。”

    贪玩?玩乐。

    后来安阳走了,沉凉一个人静静的趴在桌上,桌上放着药碗,碗中冒着热气,氤氲着白雾。

    沉凉浅浅笑了,他将手指伸进药水里,一圈圈的搅拌,感受温热。

    时间一点点过去,门窗缝隙中钻进冷风,渐渐使药冷了。

    药冷了,加热便可,可药性就不复之前。

    若心冷了,还可以再度回温吗?沉凉不知道,他只在惊诧眼眶为何湿润了。

    眸子里水雾弥漫,继而泛起波光,然后一颗一颗水珠,似三月雨霏霏,淅淅沥沥。

    “我又为何会哭呢?”沉凉喃喃自语,手轻轻一推,药碗砸落在地上,溅起水花,碗碎了一地,气味散落空中,微苦。

    沉凉在夏日时,总是会怜惜凋零的花朵,芳华将逝,于是总趁着花期最后几日,把花瓣摘下,晒干收集,置于干燥的器皿中,等秋冬之际,还可热水泡制。

    他泡给容衍喝过,容衍囫囵饮尽,他说,要细细品尝,方得其中韵味。

    沉凉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突然回忆这件事,不知是否心血来潮,他拿过装着花瓣的器皿出了房门,走到小楼开外的池畔,但见水面上结了冰,可是不厚,沉凉折了根枯枝蹲在岸边,将临岸的冰戳了个洞。

    这潭池水是从外面小河引进的水,引进来,自然也会流出去,故而是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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