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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要是不同意,他还不得要死要活了?既然非得选这条路,那就要随时做好面对挫折的准备,若连这点勇气都没有,如何谈未来……哎祝鹤你去哪?我还没说完呢!”
“回房间!”
祝妈妈把碗碟放进柜子里,一边擦干手一边说:“行了,闭嘴吧你!”
祝鹤回到房间,见苏溪纯整个人都陷在沙发里,双目无神地盯着天花板,没精打采的。他过去拉了一下他软塌塌的胳膊,说:“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苏溪纯眼珠动了一下,慢慢转到祝鹤脸上,过了几秒,突然一下从懒人沙发上窜起来,扬手给了他一记耳光,响声清脆,不过下手并不重。
祝鹤有点懵。
“你怎么都不跟我商量一下?”他声音特别沙哑,像是感冒坏了嗓子,一开口就是一通责怪,语气中夹着极力压制的恼怒,“我就说你爸妈看我的眼神怎么不太对,合着就是在看我一个人的笑话,看我小心翼翼,担心受怕,装模作样地跟你撇清关系,看我一个人丢脸特别好玩吗?”他的一字一句都是从喉咙里压着发出来的,尽力地放低放轻,然而说到激动处,还是没能控制住。他的眼圈红红的,鼻子有点塞,头昏昏沉沉地难受,却还要摆出一副倔强的样子,瞪视着祝鹤。
他现在特别想回家,但又没脸出房门。可惜祝鹤家在17楼,彻底打消了他跳窗逃跑的念头。
“我的天呢,你脑子里都想的什么乱七八糟的……”祝鹤算是明白回来。苏溪纯现在情绪不稳,一点就炸,他也不敢冲他大声说话,只能耐着性子向他赔罪道,“这事情我没向你说,是我的不对,你别生气好么?我也不是故意的,实在是一时忘记了。我一直都在跟我爸妈解释说理,半年前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我就跟他们交了底。”
苏溪纯被惊到无语:“……”
“我爸妈一开始就没有反对,只是怕我们仅仅是玩玩而已,担心我学坏或者被骗,交往社会上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后来好不容易说通了,他们就想见见你,所以我才让你来我家过年,反正你也是一个人,在这种日子里,我想陪陪你。”
“你,呃,那个,你家里的事情,我也向他们说了……”祝鹤说这话的时候时时刻刻盯紧苏溪纯的神色,小心翼翼,字字斟酌,“你别误会!他们一点都没有可怜同情你的意思……呃不对,不是这么说,那个什么,就是觉得你很坚强,也挺心疼你,希望以后在我们家里,你至少能够体会到家庭的温暖……”
苏溪纯的脸色还是青白一片,但人已经镇定下来了。况且祝鹤道歉态度诚恳,处处为他着想,给了一巴掌也没有跳起来。苏溪纯不是不讲理的人,这时候也不好再给人家冷脸色看。事情已经发生,覆水难收,说出去的话已经收不回来了,何况,其实事情的结果是好的,而且是好的不能再好,那把玄在他头顶的剑就这么莫名其妙无声无息地消失了,道路上的荆棘不见,往后的日子里,看似是阳光普照,一片晴空万里。
只是他一时之间还不太习惯。
“对不起,是我太激动了。”苏溪纯的语气软化了许多,“刚才饭桌上失态了,你爸妈有没有说什么?我要不要出去给他们道个歉啊?”
“没事没事!他们还担心你是不是生病了呢。”祝鹤松了一口气,又看了一眼苏溪纯,见他的脸颊有点发红,说,“诶,你的脸色确实不太好,嗓子都哑了,该不会真的感冒了吧?”
苏溪纯一吸鼻子,就感觉鼻腔中有水声,而且有什么正在往下流。他抽了张纸巾,擤了一纸的鼻涕。
祝鹤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说:“我就说你来的时候穿得这么少,车厢里外温差大,一进一出很容易着凉感冒。唉,你先坐会儿,我给你倒杯热水,今天早点睡。”
苏溪纯原本紧绷的神经一放松,人就更加昏昏沉沉。他蔫头耷拉地重重点了点头,乖乖地坐回沙发上,抓了一个抱枕搂在怀里,缩成了一团。“诶,对了,那我晚上睡哪里啊?”他问。
祝鹤开门的手停了一下,说:“呃,本来我是想让你跟我住一起,但是我爸说不管什么关系,你第一次来,都算是客人,所以非要让我妈把客房收拾出来……”
没想到苏溪纯认真地点点头,说:“嗯嗯,这样好,我还怕把感冒传染给你,那就麻烦了……”
祝鹤满不在乎:“我不怕传染啊!”
苏溪纯有气无力地白他一眼:“你闭嘴!快滚出去倒热水!”
“哦……”
大年初二的下午,平仄开车去n市火车站接施涧桑。
一见面,施涧桑就猛地扑到他身上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生日快乐!”还趁机在他嘴唇上极快地啄了一口。
平仄也没多说什么,拍了拍他的肩,说:“啧啧,这么精神,大过年的出来,你爸妈没有意见吗?”
“没有!我说我来找你玩,他们二话不说就同意了,还让我多玩几天再回去。”施涧桑边说边抽安全带。
平仄似笑非笑:“呵,要是他们知道我们的关系,指不定宁可打断你的腿也不让你出门。”
施涧桑啪嗒一声扣上锁,漫不经心地说:“管他呢,这种事情以后再说呗!”
平仄扯了扯嘴角,没再说什么。途径一家还开门营业的烟酒小店,靠路边停住,说:“等我一下。”
不一会儿,他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红色的塑料袋,往后座上一丢。
“什么东西啊?”施涧桑好奇,探着身子把袋子捞过来,打开来看。
“仙女棒。”平仄说,“突然特别想玩。”
“哦哦,好啊,我也很久没有碰这些了,想想小时候烟花爆竹玩到飞起,什么都敢炸。”施涧桑回忆了一下,说,“我记得那时我们家附近的几个小孩聚在一起,把那种摔摔炮互相往对方身上扔,结果炸得手脚都是血,大人们都吓死了。”
平仄:“……”
“还有一次,我玩那种擦擦炮,就是跟火柴一样一擦就炸的那种,往我们家电视机缝隙孔洞里面塞,结果电视机炸了,电线烧起来,噼里啪啦作响,差点酿成火灾……”
平仄差点没打稳方向盘:“……你妈之后肯定也炸了。”
“对啊!我被我妈狠狠揍了一顿呢!”他委委屈屈的,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平仄瞥了他一眼,本想说句熊孩子活该,却见他抽出了一捆仙女棒,顿时吓尿:“卧槽!你他妈的给我放回去!你该不会现在想把我的车炸了吧?”
施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