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分卷阅读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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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心。”

    “……好吧。”

    29号的时候他们去了台湾,在31号晚上一起看跨年演唱会,欣赏从台北101大楼喷射出的璀璨烟火。他们跟在场的所有人一样激动兴奋地大喊大叫,在漫天如星如雨的绮丽缤纷中拥抱相吻。

    只是晚上回去的时候在地铁口排了三小时的队,回到酒店后又累又困,什么都不想做,只想快点倒头就睡,洗澡什么的第二天起来再说吧。

    他们在垦丁待了四天,每天中午起床,下午出去附近小镇逛逛,骑骑单车,躺在鹅銮鼻公园的草地上晒太阳,傍晚回来在海滩上踩踩水,吹吹海风,堆堆沙子,看看落日,要多惬意有多惬意。

    “果然是养老般的生活啊。”平仄感叹。

    平仄在科大的下半学期过得飞快,因为要在五月中旬写完毕业论文,还要兼顾考试和作业,忙成死狗。身边的很多同学相继开始找工作,他磨磨蹭蹭地改了一下简历,投了几家公司,收到了两三个面试,最后有一家当地公司向他发放了offer。

    平仄却一直在犹豫,不知道要不要接受。

    “干嘛不去?”隋心十分不解,“这家公司虽然在香港不是顶尖,但是规模挺大的,待遇也不差,很好的机会啊!”

    “我知道,唔……不过还是容我想再想想吧。”

    六月的时候,他回了一趟n大。当天晚上,他联系了那边公司,婉拒了这份工作。

    九月初,他正式入职,成为n大的助理研究员兼助教。

    身边很多人都不理解他的选择,因为相比起来,这份工作的发展空间远不如香港那份工作来得大,薪资更不用说。

    平仄自己也是纠结了很久才做下这个决定,心里彷徨不安又惋惜,并不如表面上的那般淡定自如。

    没有人知道,他做出的这番取舍,是他备下的一条后路。

    教书和做研究的日子不闲适却清净,不接触外界的纷扰,只管安心学术。

    第一次正式给大二学生上课的时候,他紧张得不行,心跳飞快,手里出汗一波一波的,动作僵硬,差点握不住笔。最后硬是把一堂课变成了他一个人的presentation。

    不过后来课多了,熟能生巧,也就这么回事,加上他本来就才毕业没多久,没什么架子,很容易就跟学生们打成一片,互相分享校内的八卦消息。

    自从这一年换了校长,他就感觉学校的氛围变了。首先是生活区大肆兴动土木,搞一个奇丑无比四号门不说,还在门外立了块学校校名。然后这块名牌晚上的时候整个都亮起红色的灯,特别雷人,甚至有人戏称之为红灯区……

    接下来就是高层人员的清洗轮换,一些元老级的人物离职,新进了一批人……

    再接下来就是涨学费,涨住宿费,涨辅导费……

    总之是越来越商业化和利益化了。

    但也有一些好处,就是学校的基础建设上去了,比以前更加大力度宣传,新增了几个专业,系统的培训更加丰富,加大了校园绿化程度……

    感慨来感慨去,也就是过去的时光一去不返,而新奇而有充满希望的未来正在临近。事物总是在发展和变化的,没有谁对谁错,总之都是本着将其发展成为更好的一面罢了。

    十二月中旬,他去监考英语四六级。下午考六级的时候领了考生名单才发现,自己这个考场的考生竟然只有一个人……

    两个监考员盯着这个因为姓周而被排到最后面多出来的倒霉孩子,想笑又不敢笑,全程绷紧脸控制自己的表情。

    那个学生估计也很郁闷,从始至终都有四道目光紧紧锁定在自己身上,亚历山大啊!这让他怎么答题啊喂!可是你又不能让人家别看你,毕竟人家是监考员啊,职责所在,理所当然。

    平仄估计这孩子最后十有八九是没考好……

    一月份的寒假,平仄去了趟悉尼找施涧桑玩耍。一下飞机,他被扑面而来的空气热到差点窒息。

    施涧桑瘦了不少,据他解释说前段时间搬家,加上因为脑子进屎选了两门非常操蛋的课,让自己繁忙得比死狗还要死狗。但这样说很对不起狗,毕竟他家隔壁邻居养的狗整天吃睡睡吃,定时出去溜溜弯,趴在院子里晒晒太阳,要多舒服有多舒服。

    唉,人不如狗啊。

    施涧桑带他去学校参观,平仄一路上嗷嗷叫:“卧槽这才是大学啊大学!”

    施涧桑一挑眉毛:“说起来以前你在的大学都不是大学一样。”

    “n大这么小还是拉倒吧……科大虽然很大,但是它丑啊……”

    施涧桑差点喷水:“没有吧,我上次和你去看了,觉得很漂亮啊,有山有水空气好,加上无敌海景,世界最美大学之一,还是当之无愧的。”

    “景色确实很棒没错,我是说教学楼的建筑……”

    “还行吧,科大校舍的设计和建造都很牛逼。可能你个人比较喜欢西式风格的,比如这种教堂城堡之类的。”从平仄在迪士尼乐园中的狂热程度可见一斑。

    校内道路上的学生不是很多,三三两两的,倒是各种鸟类成片,有大有小,胖墩墩的不怕人,还随地大便,特别嚣张。

    平仄在悉尼待了十天,晃了一圈就回去了。他走的前一天,两人搬了躺椅坐在院子里,沐浴着轻柔温暖的晚风,头顶是一望无边星辰绚烂的夜空。

    “你什么时候毕业啊?”平仄问。

    “大概七月份吧。”

    “哦,这边好找工作吗?”他随意道。

    “不是很容易,”施涧桑实话实说,顿了一下,才说,“但要是真想留下来,也不是很困难的,工作怎样都能找到,关键就是肯不肯做。”

    平仄还是淡淡地“哦”,又说:“那你是打算回国找,还是在这边找?”

    施涧桑沉默了几秒,好几次话到嘴边又咽回去,如此重复纠结了几回,最后还是决定坦白,却没什么底气:“都会试试吧……”

    平仄脸上没什么情绪变化,轻轻地“嗯”了一声,不再提这个话题了。

    年轻人,总还是会有些野心的。

    时间到了五月底六月初,又一批学生可以彻底抛下书本开始玩耍了。

    平仄监考完毕,默默地清点答题册和试卷,填好表格,做好监考记录。

    “恭喜大家,辛苦了!好好享受假期吧!”这句话从他口中说出的一瞬间,他自己先是一愣。

    两年前,自己还是这下面收拾着东西,表情疲惫中夹杂着兴奋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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