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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无人。
云决抬手摸了摸念明的发顶,幽幽地叹了口气:“还要再等一个月啊。”
有的人若是这辈子不见也就算了,可一旦遇见再分开,就会产生一种度日如年的感觉。
“很快的,你这次一走就是两个多月,说不定等你处理完教中事物我就能回来了。”念明笑着安慰他,其实他也并不愿意再与云决分开,不过好在还有一个月,还有一个月他们就能一直在一处了。
云决轻轻将面前这人拥入怀里,轻轻叹了口气。
念明想了想,犹豫了一下,拉开了与云决的距离,看着云决询问地望向自己,还是鼓起了勇气,双手捧着云决的脸颊,“啵”的一下在那薄薄的唇上亲了一口,随后故作镇定:“我先留个印记,其他的等我回来再说。”
云决似是没想到念明会做出如此可爱的动作,眼睛弯出了好看的弧度,依着念明的样子也轻轻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笑眯眯地道:“好啊,剩下的,等你回来。”
念明恍在了云决这个笑容里,也没仔细考虑云决这话中的深意,好容易拉回了神智,揉着脸嘟囔道:“美人计太可怕……”
云决则是拍了拍他的头,有些怅然地道:“时辰不早,我该走了,我会在鸣音山等着你。”
念明点了点头,“放心,我一定会到。”
云决轻轻勾起唇角,深深地看了念明一眼,随后转过身,向着迟慕和惊鸿方才离去的方向赶了过去。
念明直到那抹白色的身影从视线中消失,才轻轻叹了口气,才刚分别便有些想念,真是没救了。念明握了握拳,也转过身,下定决心一定要尽快赶路,早日和哥哥重逢。
第19章 第 19 章
紧赶慢赶,念明在三日后的下午抵达了元落山角的村庄。穿过村子,沿着山路再走半刻,就能到达药庐。
村中人是都知道司徒大夫和他这个小徒弟的,虽然司徒大夫人看起来邋遢又没耐性,但医术是极好的,因此村中人都很尊重他。他的小徒弟聪明伶俐,人长得也俊俏,平日里很是热心,所以大家也都很喜欢。
念明这一路上笑盈盈地和大家打着招呼,大家也听说了念明出门月余的事情,便也问了问。
“哎,念明,”大狗叫住了他,“就在前几日有个青衣的江湖人来找司徒大夫,你可知他是谁?”
大狗年龄与他相仿,平日里来往也比较多,算是不错的朋友念明自然知晓这人是谁,却反问了一句:“青衣的江湖人?”
“是呀,看着和司徒大夫年纪差不多,模样也可好看了。”
“那这个人现在还在吗?”
“在呢。昨天钱爷爷去找司徒大夫,还见他在一旁整理草药。说起来这平日里都是你的活儿呀。”
念明嘿嘿一笑,看来这事儿有门。
“而且,司徒大夫最近变得……有些奇怪。”大狗摸了摸头,想起来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奇怪?”念明疑惑,“我师父怎么奇怪了?”
“你都不知道,前几日吴家嫂子去找司徒大夫看病,险些没认出人来。”
“嗯?”师父易容了??
“总之你回去看看就知道了,”大狗有些神经兮兮地看着他,“别吓着。”
“嘿,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看看我师父怎么了。”念明挑挑眉,告别了大狗,刚出了村子就运起轻功,几个起落就来到了他与师父的药庐的院子外。连大门都没时间敲,直接翻墙而入,落地之后看着面前的人,半天没说出话来。
倒是司徒幽吓了一跳:“你个臭小子,有大门不走翻什么墙啊?”看着小孩儿半天没说话,只是上下将他打量了几遍,一副吃惊的模样,司徒幽上去就拍了一下念明的头:“看什么看,出门一个月连你师父什么模样都忘了?”
念明揉了揉头:“这力道没错,你果然还是我师父。”
“废话,谁敢冒充我?”
“可是你……”念明还是上下看着司徒幽,不习惯,简直太不习惯了,原本乱糟糟的头发被一根青色发带整齐地束了起来,面上的胡子茬消失无踪,一张脸干干净净,映着阳光异常俊朗,似乎连皮肤都好了不少。身上也不是原本的短打,而是一袭青衣,衬得身姿挺拔如松。
念明突然觉得,他见到了当年名满江湖的鬼手神医。
还没等他继续说什么,有人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念明目光越过他师父,不出所料地看见那个眉目温和的青衣人走了过来。
念明抱拳作揖:“尹谷主。”
尹明心面上含笑:“该叫师叔才对。”
念明还没开口,便被司徒幽打断,“哎,我徒弟可并非临星谷弟子。”
尹明心并没有因为司徒幽撇清关系而生气,声音依旧温温和和:“可我确是唤你一声师兄,难道还担不起念明这一声师叔吗?”
司徒幽惯是拿他这个师弟没辙,本来也不怎么坚定的立场在听到这人温声询问之后彻底倒塌。
见他师父只是看了人两眼,什么话都说不出了,念明非常上道,嘿嘿一笑:“见过师叔。”
“好孩子。”尹明心摸了摸念明的头,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了念明,“这便算作见面礼。”
念明接过,定睛一看,是沉香木所制的小木牌,上面似是雕着远志叶片的形状,被一根编制好的红绳所穿,隐约有淡淡的香气,躺在手心里很是漂亮。
这边念明还在奇怪这上面怎么会是远志,那边司徒幽已是直了眼睛,“这不是……不是……”
“正是。”尹明心看着惊讶的司徒幽笑笑,随后对着念明道:“说起来我也只是编了个绳,这其实是你师父要送给你的。”
这是当年司徒幽和尹明心一起制的。当年谷里前辈得了块儿上好的沉香木,雕刻过后剩下的一些边角料被司徒幽搜刮了一小块过来。本来是想在尹明心生辰之前雕刻点什么东西送他,但转念一想贵重是贵重却太小了点,便换了一块木头,雕了一个发簪。
这小木块儿他也没送回去,而是留了下来,某一天突发奇想要送给未见面的徒弟一个拜师礼。于是乎尹明心就坐在他旁边,看着他渐渐将小木块变成了小木牌,又在上面刻上了个远志叶片,最后又钻了一个小洞。完工之后,司徒幽便将这东西扔给了尹明心保管,这一放就是十几年。
“那师父你为啥要刻个远志在上面啊?”念明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忘了,可能是当时恰好研究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