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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叶季桐更加著急了,拉著母亲的手使劲摇了几下:“妈,你说话啊!你告诉我,涛他是不是……是不是……死了……”话到末尾几乎听不到了,颤抖的声音中透露著绝望的意味。
季萍分明看到儿子眼底有水光闪烁,然後刷的一下流了下来,滴落在胸前的病号服上,很快浸湿了一片布料。
“妈,他是不是走了……是不是不要我了……”叶季桐倒在母亲的怀里,失去了意识。
叶季桐好像做了很长的梦,梦里男人没有死,趁著夜色偷偷来病房探望他,感受到让他心安的大手紧紧的抓著他,唤著他名字,诉说著他对他的想念,还有他渴望的温暖的怀抱。一切一切都是那麽真实,男人的鼓励给了他希望和力量,他急切的渴望回到男人的怀抱。在昏迷的第四个早晨,他再次苏醒过来,然而当他睁开眼睛时却没有看到渴望中的人。
有那麽一瞬间,他以为这才是梦境,他想要回去,回去有男人在的地方。
“小桐!你终於醒了!真是太好了。”母亲激动的声音打破了他的思绪。
呆呆的看著眼前的爸妈和四周雪白的墙壁,叶季桐不甘的承认这才是现实,男人走了,真的走了……
“小桐,喝点鸡汤吧。”季萍端著热腾腾的鸡汤,用勺舀了,吹温送到叶季桐嘴边。
“妈,我没有胃口。”叶季桐轻轻挡了母亲的手。
“孩子,你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这样怎麽行,你身上还有伤啊。”季萍著急的不知如何是好,这样下去儿子的身体要拖坏了。
叶季桐二次昏迷可以说是叶仲文间接造成的,之後妻子和他大闹了一场,好不容易叶季桐醒了过来,他也不敢再说什麽过分的话去刺激他了。
“……”叶季桐没有回话,垂著眼帘,目光漫无目的落在白色的被单上,让人猜不出他在想些什麽。
季萍看看丈夫,沈思片刻,放下手中的汤碗,拉起儿子的手,她不能看著儿子这样下去,她要把真相告诉儿子。
“小桐,妈妈有话和你说,你看著妈妈好吗?”
叶季桐眨了一下眼,慢慢扭头,对上母亲的视线。
“小桐,妈妈说了谎,其实……霍震涛没有死,他还活著。”
季萍这句话一出口,叶仲文马上就火了,站起身来就喊:“你怎麽说出来了,不是说要瞒著他的吗!”
“还瞒什麽呀!你没看见儿子都这样了,难道你不顾他的死活吗!”
“你告诉他那个男人活著,他们还断得了吗!”
“断不了就不断!你光想著自己,一点都不替儿子考虑,你知道他有多难受吗?和男人在一起怎麽了?儿子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你……你……真是慈母多败儿啊!”叶仲文叹著气坐下,用手抵著额头,一个人生气。
本来叶季桐对母亲的话还有所怀疑,以为是母亲为了让他吃东西故意这麽说的。可听到父母你来我往几句话,反倒确定了,当下要求母亲带他去见男人。
不过这可让季萍犯了难,不是她不想带儿子去,而是他们并没有住在同一家医院。
原本叶季桐和霍震涛一同被送到了周文清的医院,可是叶仲文为了分开他们,不停劝阻,在叶季桐入院的第二天,硬是转了别的医院。
加上叶仲文堵在门口,死活不让人出去,叶季桐终是连病房门也没能踏出,更别提见霍震涛了。
夜幕降临,帮儿子打点好一切,叶仲文在季萍的催促回家去了。
漆黑的房间里只开著一盏床头的小灯,窗外月色透过窗户洒进来,将树影倒映在白色的被单上,风一吹跟著一同晃动。
思念在孤身一人的时候变得尤其浓重,他好想见男人,想得不得了。然而浑身是伤的他,现在连走路这麽简单的事情都做的不成样子,更何况见男人。
叶季桐闭上眼睛,绝望感如同乘胜追击的军队,不断上涌,侵蚀著脆弱的心灵。
或许再也见不到了吧?
漂亮的大眼睛里泛起朦胧的水汽,眼前的世界变得一片模糊,如同没有男人存在的生命,未知、彷徨。
门锁打开的响声将叶季桐飘远的思绪拉回现实,他本能的朝门口看去。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向他一步步走来。好熟悉!是男人!?
泛著泪光的眼睛看不清来人的脸,叶季桐使劲眨了眨眼,挤去碍事的眼泪,终於看清了,叶季桐呆住了。他搞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境,直到身体再次感受到那温暖的拥抱时,他才敢肯定,是男人来了,男人真是的在他身边。顾不上身体的疼痛,他使出最大的力气回抱男人。真怕这一刻是虚假的,真怕他一放手男人就不见了,真怕这是梦境。
“我好想你。”男人低沈磁性的声音回荡在耳畔。
有东西滑落叶季桐的脸颊,温热的,湿湿的,含著无限的满足和激动。
温柔的触碰著柔软的还略显苍白的唇,两条舌头缠绕在一起,流连著口腔中的每一处。这一刻,没有什麽比一个吻来的更加能够表达彼此之间的爱恋。
两人分开的时候,背後缠著绷带的地方已经有血渗了出来,透过白色的纱布,刺目的浮在眼前。
“对不起。”叶季桐有些慌乱的想为霍震涛做些什麽,却又不知道应该做什麽。
霍震涛两手抓住他的手,轻轻一带将人揽入怀中。他抱的并不紧,因为叶季桐身上也有伤,他怕弄疼他。
叶季桐生怕再次碰到他的伤口,推著他的手臂,说:“别这样啊,会碰到你的伤口的。”
“这点伤不算什麽,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
叶季桐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也不再推拒,乖乖的依偎在男人怀中。
他渴望这一刻太久了。
霍震涛顺著叶季桐躺在他的身边,单人病床对於他们两人来说确实是太小了,却能让他们的心贴的更近。
“涛……”
“嗯?”
“前几天我梦到你了。”
“是吗。”
“梦里同样也是夜晚,你一个人偷偷来看我,听到你叫我的名字,还抱著我说想我。”
“然後呢?”霍震涛用鼻子蹭蹭叶季桐柔软的耳垂。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却没有看到你,发现那真的是梦,好难过。”
“呵,小傻瓜,那都是真的。”
“唉?”叶季桐翻了个身,和男人面对面,“是怎麽回事?”
“想听?”
“嗯。”
“我醒过来之後,知道你父亲已经帮你转了院,就派人去打听。之前从清姨那里听说了你的病情,很担心,想见你,所以一得到消息就来了医院。那时候你正在二次昏迷中,刚好我碰到了你母亲,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