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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这声称呼都变得讽刺。喻江叹息:“不能这么说,我在你身上花了很多精力,并不容易。”
“那我还应该骄傲一下?”林雪迟讥讽道:“值得让大名鼎鼎的连环杀手费尽心思地哄骗,我还真是矜贵啊,是不是?从ie开始,从她开始你就在骗我了是不是?包括k.k,包括oscar,让我变成你的帮凶,让我为你开颅。”
他说不下去了,只能厌恶道:“喻江,你真让我觉得恶心。”
喻江不动声色:“我很抱歉,我和你想象中的我有这么大的差距。”
林雪迟喉咙发酸:“也对,是我的错。是我把你想得太好了,是我看错了你。这都是我自己选的。你从来没有强迫过我杀人,也没有强迫过我给人做开颅手术。是我自己选的,是我自己想要杀他们的,是我自己爱上你的。”
听到最后一句,喻江皱了皱眉。
“是我瞎了眼睛爱上你。”林雪迟绝望地看着他:“我以为你和别人不一样,我以为你可以接受我,可以理解我,我以为你爱我……”
“有什么区别吗?”喻江反问:“现在我一样接受你、理解你、爱你,也只有我可以。”
“你不是爱我,你是在利用我!”林雪迟嘶吼:“你在利用我给你杀人……利用我满足你的控制欲、你杀人的欲望,你把这个叫做爱?你的爱就是让人为你杀人吗?”
“我只希望你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帮助你做你想做的事。”喻江说:“你知道你想杀了k.k,杀了oscar,你从心里渴望杀戮,雪迟,我能理解。我们是一样的人。”
“一样的人?”林雪迟嗤笑:“不不不,我不会滥杀无辜。你呢?杀了他们的时候,看着我杀了k.k和oscar的时候,你是什么感觉?你很满足吧?”
喻江深沉地看着他:“你也一样很享受杀了他们的过程不是吗?”
“我没有!”林雪迟慌张地否认:“我是因为恨他们所以才……”
“但是杀了他们仍然让你感受到快乐了,对吧?”喻江低声道:“杀了他们,让你觉得很有力量,让你觉得可以战胜他们,因为你很强大。杀了他们,让你获得了自我认同感,对吧?”
“我没有!我本来要去自首的!”
喻江笑:“雪迟,作恶产生的快感和行善产生的快感都是纯天然的,也是符合人性的。”
林雪迟觉得他简直是在狡辩:“那是你,我不会。我永远不会。”
“我承认,我有很多事情没来得及和你说。”喻江说:“我没说的原因是希望你能慢慢理解和接受,并不是要刻意隐瞒你。就算你自己今天不进来这里,有一天我也打算带你来看看。”
林雪迟含泪道:“我不想理解,喻江,我一点也不想理解。你比oscar还可怕,他即使残暴,至少没有城府。但是你,你让我觉得很恐怖。”
“我什么都没有对你做,我也从来没有伤害过你。”喻江说:“这么多年来,我对你不好吗?我有哪里让你觉得不满意了吗?我没有对你表现过任何恶意。”
“是,你没有,但我宁愿你杀了我!”林雪迟说:“我宁愿……我宁愿你把我变成你这些……这些人形标本……也好过当你的帮凶,帮你做这些惨无人道的事情……你毁了我的一生!”
喻江平淡地说:“我只是想给你更适合你的人生选择。如果你不杀他们,你的一生一样活在阴影里,活在对暴力的恐惧里,与其这样,去主动战胜他们不是更好吗?”
林雪迟摇头:“但现在我会活在对你的恐惧里。”
喻江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我爱你,雪迟。你不需要害怕我。”
“你不爱我,喻江,那是个错误。”林雪迟紧盯着他,一步步后退:“我也本来就不应该爱上你,是我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让我离开,我永远不会再回来,好吗?”
“你想去哪里呢?”喻江莞尔:“你能去哪里呢?雪迟,你的情绪不稳定,你的情况也很不稳定,离开了我,你觉得你在哪里能活得长久?活得安心?你连晚上做噩梦都害怕。”
“那就让我自生自灭!”林雪迟哽咽:“没了我,你不是正好吗?再没有人知道你这些勾当。”
喻江置若罔闻:“那不可能,你是我的孩子,我怎么可能让你自生自灭?乖,把刀放下。听话,我说了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林雪迟一把将刀横在自己脖子上:“别过来!”
喻江明显停了停步子。
“让我走,要不然我立刻自杀。”林雪迟决绝道:“我是医生,你知道的,要自杀太容易了。”
喻江象征性地后退两步,语调阴冷:“你死了,我立刻杀了林雪眉,你也愿意?”
林雪迟瞠目:“她叫了你这么多年的爸爸,她和你有什么恩怨?”
喻江恶劣地说:“你也叫了我很多年daddy,尤其是在床上的时候,特别动听。一朝翻脸,难道只有我是无情的那个吗?她可是跟我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我只答应你妈妈养育她到成年,要不是你,我没必要再管她。”
“你!”林雪迟咬牙:“不要动她,她是无辜的。”
喻江大大方方地说:“我动不动她,要看你了。”
“让我走。”林雪迟深吸一口气,哀求:“我不会报警、不会妨碍你做任何事,好不好?让我离开,你可以再去找别的人帮你,我会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喻江走近,叹息着将他手上的刀拿下,扔掉:“雪迟,我不是一个完全冷酷的人,我只希望你不要逼我做得太绝,我一向对你教育有事情好商量,对吗?”
林雪迟泪流满面,他浑身发抖,腿软地几乎站不住:“是我求你,求求你,daddy。”
喻江满意了,抹掉他脸上的眼泪,亲吻他的嘴唇,林雪迟僵硬地张开嘴任他蹂躏。
直到男人玩够了,放开他:“林雪眉我会留下,你长大了,想去外面玩玩也不是不可以,记得定期回来看看你妹妹,要不然她会很想你的。”
林雪迟点点头,低声回应:“好。”
“乖。”喻江安抚地拍拍他的肩膀:“在外面注意安全,别玩得收不回心,我在家里等你。”
那时候的林雪迟只想永远逃离喻江。他选了离西雅图最远的纽约,毫不犹豫地进了博恩,一去就是七年。刚开始到纽约的时候他每天晚上都担心受怕,看到喻江来电话手都哆嗦。他从此不能再听电话的响铃声,那铃声简直是在凌迟他,一刀一刀将他削得破碎。
后来工作忙了,又碍于经济局促,他的注意力才慢慢地被放开,将生活的重心慢慢转移到了工作上,昏天黑地地工作不仅让他能力快速提高,而且加速了升职,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