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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全力?”
“我武功低微,只有这种水平。”抱着旁边的树干稳住身体,宣礼勉强调整气息后,又摆开架势握拳向玄司空挥去。
一把握住宣礼的手腕,用了两成力气背到他身后,再狠狠压下去,强逼他双膝一软跪倒在低。
“所谓全力,不止用上武功就行。”垂下视线望向宣礼,玄司空语气中隐隐带着些失望,“你根本没有杀我的觉悟,怎么可能杀的了我?”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被他重重按在地上,宣礼并不觉得收到什么屈辱,只是定定跪着,语气平淡,眼神温和。
见他这般模样,玄司空更是失望。
“你看,你被我按着,连挣扎都没有。而且刚才你跟我过了三招,每次都避开要害。就算打中,你也伤不了我。”
“若是我直接攻击要害,你肯定会防备吧?”宣礼闻言,淡淡反驳道,“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这可是你教我的。再说现在这样,我挣扎也没有吧?”
“没想到,你暗地里还有这么多心思。”原以为宣礼为人慈善,怎么都不会有大作为。听了这番话,玄司空顿觉这少年果然适合他的衣钵。
“而且我温顺些,可以麻痹你的警惕……”宣礼有些艰难的侧过视线,平静的望着玄司空道,“就像这样。”
直到这时。玄司空才发觉宣礼刚才紧攥的拳头里夹着根银针,幽幽泛着青光正对准自己手腕。
而他开始就以为宣礼心慈手软,所以根本没有防备。
“呵……”笑着放开宣礼的胳膊,玄司空望着他的目光都带着赏识,“你通过了。”
揉了揉差点被压折的肩胛处,宣礼一点都不觉得收到玄司空认可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下午的修行算是结束,玄司空也没有再为难宣礼,又教了几套基本招式就跟他一道回去。
走着走着,玄司空突然问道,“你的针上面淬过毒,你还呆在身上,是猜到今天会有这么一出?”
“不是,”又被狠狠折腾了一下午,又搞出来满身伤的宣礼走路都有些摇晃,还是强打起精神答道,“从你交给我的时候,我就觉得什么时候能用上,便一直带在身上了。”
“一直啊……”想到这么多天跟宣礼相处,都只觉得他为人慈善性子淡泊,没想到他身上却带着能取人性命的毒针,“你若是想杀了我,一根毒针是不够的。”
“这个我当然明白,而且我也不想杀你。”眼看快到移古派,宣礼加快步子顺便还瞥了玄司空一眼,“你是我师傅,我杀你岂不是欺师灭祖?”
“哦?”跟在后面不紧不慢走着的玄司空闻言停了下来,目送宣礼进去才饶有趣味的喃喃自语道,“原来,你真把我当师傅啊。”
宣礼回到屋内,换下满身血污和泥土的衣服,开始处理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
刚处理的差不多,又到姑娘过来送晚饭的时间。相处久了,宣礼跟她偶尔说过几句,知道这姑娘名唤素葵,一直呆在移古派,伺候了两任教主。她先前还特意嘱咐宣礼,说玄司空虽然喜怒无常,但不算是个坏人,只要顺着他的意思,他并不会过多刁难。世人只要没有得罪他或者移古派,他也不会赶尽杀绝。
把碗筷盘子摆整齐,素葵透过帘子见宣礼已经换好衣服,招呼道,“宣礼,过来吃饭吧。”
“好。”虽然吃不吃对他而言区别不大,但答应过玄司空,自然不能食言。
宣礼拉开隔帘走出了,坐到桌前,才发现跟前两天有些不一样。
桌上四盘里,有两道素菜。
看他迟迟不动筷,素葵解释道,“这是我们教主吩咐的,他说让你循序渐进,慢慢改过来。”
“原来是这样,替我谢谢师父。”宣礼不指望玄司空肯放过他,就连他做出让步都难以想象。
“我会转达的,你最近清减许多,快多补补。”说着,素葵从茶壶里倒出杯茶水放到他跟前,催促宣礼动筷子。
宣礼从来不是不知好歹的人,他饿了好几顿确实有些受不住,甚至吃饭都比往日快了些。为了避免等下再吐出来,宣礼只把两盘吃了干净就停下筷子。
素葵知道他的情况,当然也不会逼他,径自过去收了碗筷。
正准备端着食盘离开前,突然想到什么,折回来对宣礼说——
“对了,教主让我告诉你,莫攸宁醒了。”
第20章 第二十章 替为供奉
“对了,教主让我告诉你,莫攸宁醒了。”
宣礼手抖了一下。
他垂下视线,定定望着自己的手愣了片刻,稳住心绪,才开口道,“知道了。”
声音清清冷冷,竟无半点波动。
素葵觉得古怪,宣礼平常得空就跑到莫攸宁房内看看,即便莫攸宁天天躺着也能在旁边守个把时辰。怎么现在那人好不容易醒了,他反倒是不急着去了。
但素葵毕竟是外人,不清楚他们之间种种纠葛,也没再多说什么拿了食盒退下了。
宣礼仍是定定望着自己掌心,枯坐良久。
莫攸宁醒过来只觉得身上疼痛,像是五脏六腑统统四分五裂一般。看来他还活着,否则死人怎么会痛呢?
艰难的扶着床框坐起来,莫攸宁四下环顾张望。很快这里不是他先前住的房子,屋内不见半个人影,就连行礼都没有。
隐约极其清醒前最后的时刻,玄司空似乎要动手杀宣礼,然后自己替他挡了一招。
难道,宣礼……
“宣礼?宣礼!”大声叫了好几次都没得到回应,想到宣礼可能遭遇不测,莫攸宁顾不得满身伤势就要往下挪。他刚醒过来腿脚都不太听使唤,挨了地阵阵发软直接栽倒下去。
“呃…”毫无防备的摔在地面上,旧伤又添新伤,素来娇贵的小王爷闷哼了声,眉头都挤在一处。可现在眼前情况明显由不得他顾忌身上伤势,倒吸两口冷气,莫攸宁抬起头望着眼前大门,咬咬牙试图再次撑起身体。
他两个胳膊直接磕到青铜碎片又撞在石壁,伤得很重难以担负莫攸宁身体的重量。莫攸宁才稍微把上半身抬高一点,又重重栽了回去,疼得小王爷呲牙咧嘴。
简单几个动作,折腾的莫攸宁满身冷汗,却还在原地未能挪动分毫。莫攸宁调整下吐息,恨恨盯着从床榻到门口之间漫长的距离。
走不了,爬总可以吧!
恰好有个叫素月的小姑娘路过,听见动静推门进来,见到莫攸宁灰头土脸趴在地上,还呲牙咧嘴的想要往前爬,挣开的伤口晕开浸湿的衣服,惊悚的退后了两步惊呼,“啊!你醒了不在床上呆着,怎么下来了!”
“宣礼…跟我一起的那个小和尚…”见有人进来,莫攸宁总算稍微消停下来,挣扎着抬起头死死瞪着素月,一字一句发着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