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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浓浓蒜味。
早起刷完牙,吃蒜。
吃完早饭,吃蒜。
下课了,剥蒜。
运动完了,累,吃蒜。
睡前刷完牙,吃蒜。
吃蒜,横扫饥饿!
为了让我更快地有味道,我甚至用泡蒜的水刷牙,用蒜汤泡脚。
寝室里他们的臭袜子味和我的蒜味交织在一起,销魂得没边。室友们受不了了,说我污染寝室空气,让我滚出去。
我笑得嘿嘿的,他们又让我把嘴闭上。
于是乎,我每天都坐在铁皮楼道里泡脚,一边看着月光,一边嚼着我的零食——蒜。
三天过去,我流汗都有了蒜味。
我林奕,十八岁,一米九的大汉,终于成了有味道的男人。
我开始频繁地找王邛说话,他起初只是微微皱眉,后来连眉头也不皱了,只是我一开口,他就不说话,怔怔地看着我,脸一点点变红。
我喜得不能自己,以为他被我的魅力打动,愈发眉飞色舞,直到他大大地喘了口气,然后脸色一绿,疯狂地扭头咳嗽起来。
我才意识到,他在憋气。
我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他点了点头,“我知道……大家都在讨论你,林奕。”
目的达成了,我很欣慰。然而我不知道的是,我,一个忧郁的蒜香味男子,在学校里火了。
“你知道林奕吗?”
“篮球校队,高高帅帅的那个?”
“满身蒜味,恶心死我了。”
“卧槽?我还跟他表白过啊,你没弄错吧?”
“不会错的,我和你说,他就是从你身边路边,都能带起一阵蒜味的风……”
又过了一周,王邛主动找到我,和我促膝长谈了五分钟。
他看起来像是难以启齿似的,“林奕,我有话想对你说。”
我忍不住笑了,“你说。”
“吃蒜,和我说话,你二选一吧。我真的不喜欢蒜。”
我的笑僵在了脸上,他抱歉地把嘴角一勾,“味道的确挺有辨识度的,只是说不定你可以往好的方向开拓开拓……”
蒜香味林奕的第三次测试,失败。
吃蒜计划,有好有坏,好的方面,味道的确能让王邛记住我,坏的一面就是王邛压根不喜欢蒜味。
王邛说,往好的地方开拓,让我想到了个新的主意。
四、我只穿香奶儿2017号入睡
上次举报我不洗头的狗室友深觉对不起我,一整周都对我毕恭毕敬,他平时有往球鞋里喷香水的习惯,我便向他借来,开始往自己身上喷。
他只往鞋子里喷一下,我连着在自己的脖子脚腕上喷了十余下,他肉疼得五官纠结,欲言又止地看着我,“差不多了吧?”
“味道不大,不足以吸引他。”
“吸引谁?”
“我的心上人。”
我回教室时,全班同学都闻到了我身上的香水味,连坐在最后一排的王邛也在我进门的时候抬起头来盯着我看。
我喜出望外,沿着组间走廊走向他,途经之地同学们都掩鼻皱眉,王邛皱着眉头,“你……”
“我是林奕。”
王邛不知该说什么,点了点头,我强调了一遍,“你记好了,我是林奕。”
“好的。”
浓香能招蝴蝶,也能招嗡嗡的蜜蜂。
上完一节课后,班主任就来找我了,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林奕,你喷香水了?”
“啊?”
“任课老师和我反应你身上味道很大,我以为这次你不洗头换成不洗澡了。你现在回寝室,把衣服换掉,赶在上课前回来。”
我抿了抿唇,只能照做。
喷香水吸引配偶的行为行不通了,第二天,当我例行公事找王邛刷存在感的时候,他连眼皮也没抬,慢悠悠地,“那个是香水?我觉得味道很像公共厕所里的熏香。”
所以,当时他皱着眉头看着我,是因为我身上有公共厕所的味道?
他抬头看我,见我神情纠结,抬手摸了摸我的头发,笑了,“也好,身材上是行走的大卫,气味上是行走的公共厕所。”
我一口老血喷在课桌上。
前两次,关于嗅觉的试验都以失败告终,结局还十分惨烈。
要么是王邛不喜欢,要么是味道像公共厕所,我心灰意冷,颓了好几天,重新振作起来。
猪八戒娶媳妇还遭遇孙猴子捣蛋呢,我怕什么。
在我的初中时代,学长学姐们很喜欢在校服背面乱涂乱画,当年的我懒得学,现在的我打算一试。
五、看背影识攻受
说动手就动手,我在小卖部买了黑红两种马克笔,在校服上花了两只写轮眼。
王邛虽然不看漫画,但见我在校服外套背面画了这么个东西,忍不住来问我。
“你背上阴森森的眼睛是什么?女鬼的眼睛吗?”
坐在我附近的女同学悚然一惊,我急忙解释,“我哪有这么报复社会啊,是佐助的写轮眼。”
“哦。”
我此言一出,女同学们都要我展示我宽厚挺拔的背部,让她们一探究竟,余光里王邛呆呆地站着,抿唇看着我,茫然又可爱。
我想了想,“其实是女鬼。”
女同学像见了鬼似的啊了一声,攥紧了拳头往我背上砸,打鼓似的咚咚响,我疼得呲牙咧嘴,王邛凑上来看了看,“林奕,你这个女鬼的眼睛画得挺好。”
我口不对心,“谢谢你了。”
物稀为贵,全校就我一个冒天下之大不韪,在校服上涂涂画画。我在学校里特立独行的行为,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
包括负责维护校规校纪的政教处。
“去洗了!”
“要是洗不掉呢?”
“那就再买一件!给你一周的时间,要是处理不了,我就把这件事记入档案!”
真爱虚无缥缈,处分当头,我立马怂了。
“我尽快处理。”
周五下午四点四十到六点,整整八十分钟,我在洗手池孤独地刷着校服外套。写完作业,回寝室收拾东西准备回家的王邛在走出楼道时看了我一眼。
“林奕,你还不回家?”
我愤愤地用板刷刷了刷校服上的女鬼眼睛,不说话。
他犹豫了一会儿,走过来,“怎么了?”
“洗外套。”
我的表情估计很郁闷,他动了动嘴唇不知该说什么,抬手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加油。”
“哦。”
我觉得他该走了,但他站在楼道口就是没往外走,我扭头看他,他也在看着我,老半天才开口。
“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问你。”
我开水龙,冲了手上的肥皂泡,“什么问题?”
“你是不是想引起我的注意?”
气氛一时沉寂了,我咽了咽口水,下意识地想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