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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非爱人。我付出的点滴,你都视若无物,我也会很伤心的。”
“其二,”周怀旭将小阿靖轻轻放入柔软蓬松的婴儿床上,不再看时酒,教训的话却不停,“你因为一个时家,牵连了我,牵连了周家,牵连了个未成熟的生命甚至牵连到你自己,得不偿失。因为别人的过错而惩罚自己,是相当幼稚的行为。除了我和你哥哥会心疼难过,你得不到任何好处。”
话锋一转,周怀旭的敲打又落到近日的问题上来,“其三,矫枉过正。酒酒,就算你还没完全恢复过了,我也不希望看见你成为一个安于现状的omega,你的娇气任性从来不是你的过错,刻意忍耐,作出柔顺的样子并不讨喜,你不需要因为一种错误而进入一个极端,也不要害怕我会因为已经发生的事情心存芥蒂,太优柔寡断,不是我和你的作风。”
“那……”时酒捏紧轮椅上塑料制的扶手,任周怀旭将他推回病房,“你为什么原谅我?”
为什么,还要原谅错得彻底的时酒呢?其实抛弃时酒是个更好的选择,不是吗?一旦做出选择,那样睿智理性,风度翩翩的周怀旭就可以头也不回地离开,别说心怀芥蒂,只要男人下定决心,也许时酒在周怀旭心里,什么痕迹都不会有。
周怀旭轻笑,扯了个无关的话题,“你逃走之后,我很快就找到你,你记不记得?”
时酒觉着莫名,还是点点头,说记得。
那时候他和哥哥落脚在一间小别墅里,远居乡村外,周遭空旷无人,是为了躲藏特意购置的,如果不是他,哥哥还会一直住下去。
“其实不是我找到你们的,”周怀旭顿了顿,见到时酒紧张回头,笑道:“我确实向林恒安寻求了帮助,并且将我能得到的资料交给了他,从而协助他找到了你们的位置。”
“我哥哥……”时酒几乎要从轮椅里跳起来,声音也不稳,“林恒安那个人渣!他怎么敢……”
周怀旭压下他的肩膀,柔声道:“别担心,你哥哥没事。他主动要求我不要告诉你们他参与进来的事情,甚至放弃看时涛一眼的机会,也许是不愿打扰你哥哥安静的生活。”
后来时涛问起来,也得到的是“林恒安和此事无关”的答复。
“我原谅你,是因为,我不想做会后悔的事情,不想沦落到林恒安那个地步,不能够——不对你心软。”满意地看见小家伙羞赧而惊讶的表情,周怀旭沉声将满腔柔情一一道来:“有些事情是不可以度量对错的,对于如此不理性的周怀旭,我也有些不习惯,不过还好,我很喜欢。”
被爱人牵动的自己,被不可控力掌握的自己,不理性不坚定的自己,爱情给他看见的另一个样子,好像,也并不是那么不能接受。
于是,在距离房间数步之遥的,露天的迎风的阳光挥洒的静谧走廊上,时酒听见自己哽咽沙哑的声音,那个声音在对他深爱的人说:“我爱你。”
“我也爱你。”
一如他未徘徊,一如他未离开。
end.
番外-1
时酒回家时间在夏末,精神已然恢复得很不错,可惜阿靖小包子体格不达标,又在医院养到来年春末才离院。将近四月,时酒就忙着给孩子庆祝周岁,等大家伙歇下脚来,初夏的气息已渐渐燃起。
周怀旭也忙,时酒和儿子休憩的一年里,他吞下了郑家在两道不少的势力,消化消化之后,只吐了五船冷货,那些真正实用地下银行和钱庄,像是砂石倾入湖底,一点响儿都没听见。
危不危险,麻不麻烦,时酒一概不知。他回家之后考了设计师,现在在家也常有工作。平日若阿靖不粘他,他还偶尔会记起那个公务繁忙的丈夫,可阿靖缠他缠得紧,时酒一看就儿子粉嘟嘟圆乎乎的小脸,顿时就找不着北了,周怀旭是谁,记不记得另说。
于是,忙碌一年终于回归家庭的周先生发现,他媳妇和他儿子完完全全不care他。时酒和他说完“我爱你”之后理应进入的那种如胶似漆,腻歪指数直线上升,发狗粮发到围观群众吃到齁的美好生活还没来得及勾勒,就幻化为晨曦初晓时分,海面上消散的泡沫。
周先生的少女心,被深深深深地,伤害了。
周家春季度的宴会在五月末隆重举行,周怀旭新添麟儿,娇妻在怀,见机巴结献媚的人自然不在少数。因为是周家官方正式的场合,周怀旭出席时时酒也是要陪的,他依依不舍地看着奶妈将阿靖哄到楼上屋里去睡了,才随周怀旭前去一楼大厅,推杯换盏巧笑倩兮数小时,就是周怀旭替他挡了不少酒,他也被灌得有点迷糊了。
深夜十一点半,酒酣人散场,周怀旭携时酒送走最后几位客人,就招呼家里佣人来收拾残局。自助席的残羹冷炙自然是不能吃了,怕半夜时酒要闹胃疼,又吩咐金嫂熬点甜粥。
“怀旭——”时酒迷迷瞪瞪的,望着屋顶坠着的玻璃顶灯眯眼傻笑,勾着周怀旭的脖子又蹭又亲,“都走了么…唔,我们两个……就我们两个。”
周怀旭轻笑,心道,好像是喝迷糊了。
若说有客人在,时酒还能勉强支持几分神智,可客人都走了,他身边又有人护着,那醉意就不管不顾地往脑袋里窜,也管不得旁边有没有人看,时酒扒着周怀旭就不愿撒手。不一会,本只是贴着男人胸膛的粉红脸蛋突然严肃起来,似乎被周怀旭的衬衫扣子膈应得不甚舒服,他就低头咬上去,牙齿和金属纽扣轻轻磕碰的声音很细微也很诱人,周怀旭低头,就看见时酒皱着眉咬着纽扣的不满模样,猩红舌尖若隐若现地在雪白的齿列间游走,看得他头昏脑胀。
酒后本就容易乱性,何况他好久没碰的宝贝如此撩拨他。顾不上金嫂还在熬的甜粥,周怀旭将人一抱,就往楼上卧室走。
胸前纽扣已经被咬开了两颗,衣服遮不住的那块地方已经被时酒啃得湿湿嗒嗒,周怀旭推开房门就要将人往床上压的时候,时酒绵软无力的手正顺着周怀旭解开的衣服领口往里钻,周怀旭顿时被他摸得小腹起火,然后就听见隔壁的隔壁的婴儿房里,爆发出一声尖锐的哭号。
小孩子嘹亮而凄厉的哀哭,穿透静夜的祥和,似尖刀破空,嗖嗖而来。
时酒蒙着层水色的眼睛,一瞬间清亮起来。
周怀旭就感觉到腰侧的小手转蹭为推,空气中浓郁的信息素几乎立即冷却下来,时酒挣扎着离开他的桎梏,跌跌撞撞就要往门外走。
“酒酒……”他手疾眼快揽住时酒的腰,将人抱进怀里侧躺着,炙热的下身隔着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