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分卷阅读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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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也是,下午我有一场联赛要打,在快要比赛前,陆星敲了我的门,我看见他,还以为他想通了,要和我上床,没想到他说他房间里床脚被他不小心拿东西砸弯了,需要掰直,一个人不行。我要打比赛了,也很不耐烦,问他想怎么样。他说他把这根粗绳子系在了床脚上,需要我往后拉,他在床脚边矫正。我一心想着比赛就答应了。”

    “这种奇怪的理由你也相信?”聂扬帆古怪地看着他。

    “为什么不相信?我又不是警察,没那么多心眼儿。别人叫我帮个忙,我方便就搭个手,没什么不对的吧?”谁会想到这个奇特的帮忙理由会藏着陷阱,陆星很聪明,他似乎知道裘杰不会深究,才敢这么说。

    “他说他喊开始我就往后拉,我说知道了,然后我的联赛就开始了,我没手腾出来拉绳子,就把它系在了腰上。我隐隐约约听见了陆星喊开始,然后我就往前走,很用力很用力地拉着,艰难地走到了我的台式电脑前,打起了比赛。”裘杰虽然对陆星的身体很感兴趣,但是他对他的比赛更加感兴趣,所以一打就是一个多钟头,“等我回过神来时,我发现绳子还在我的腰上,而陆星到现在都没来收回绳子,我很奇怪,然后就走到他的宿舍一看——他死了,坐在椅子上,脖子上勒着那根粗绳子,绳子的另一端系在床脚上……我一开始惊呆了,不知所措,之后就只剩愤怒和害怕,我觉得陆星是想用死来陷害我,我都不知道他会有胆量这么做!”

    聂扬帆听着这种不可思议的杀人方式,回想起黄小飞的那段录像,“然后你伪装了他的自杀现场?”

    “当然,我发现我们楼层的监控器坏了,正好又没人看见,所以我就伪装成他自杀的样子了。”

    聂扬帆其实有点猜到,监控器是陆星砸坏的,他的目的是为了防止其他人识破他的计划。

    “我不知道他会这么恨我,恨到不惜用死来拖我下水……”裘杰至今仍无法理解陆星的想法。

    聂扬帆告诉了他:“陆星去医院检查身体的时候,查出了艾滋,他以为是你传染给他的,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和陶远明在一起了,所以就打算用死来陷你入狱。如果你的艾滋潜伏期太长,你一时死不掉的话,还是坐牢让你受罪快一点。”

    裘杰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他……真的有艾滋?”

    “是误诊,他没有得,可惜一切都来不及了。”如果当初陆星愿意再次复诊的话,或许会有不一样的结果,然而那时的他,身体被裘杰侮辱,陶远明又与他冷战,自己已经是不洁之人,他害怕陶远明会发现那些肮脏的交易,几重重压下,整个人摇摇欲坠。

    “再明智的人,都会走极端。”聂扬帆总结道。

    裘杰点点头,表示认同:“其实我很后悔自己当初做的事,陆星死后,我一度梦见他来索命。后来真的是害怕坐牢,所以一直不敢承认。”无论怎么陷害,毕竟人还是他杀的,最多算个过失杀人,但那也要判刑。

    “你的这些话,到法庭上和法官说吧。”聂扬帆站了起来,“判几年,看你的态度。”

    “万念俱灰下,仇恨的火焰在我的心中点燃,远明,原谅我的任性和不告而别。我不忍心拖累你,所以不打算一开始就把真相告诉你。等你念到这封信时,我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我太自私了,居然连死都不愿意告诉你。你会恨我吧?那就恨吧,只要你心里好过些。但是我希望终有一日,你能忘却我,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宁奕的眼泪模糊了信中的笔迹,他好想好想告诉陆星,陶远明他没有念到这封信,他已经去那个世界找你了。

    “学长,他来找你了,你见到他了吗?”

    第二十七颗子弹

    宁奕四肢虚浮,浑浑噩噩地站在z大的校门口,此时正值黎明,四周还是一片漆黑,唯有保安室里的白炽灯不眠不休地亮着,然而保安大叔早就睡着了。

    等了一会儿,当寒冷与饥饿差点击倒宁奕的时候,一辆警车冲破了夜色,疾驰而来,随后稳当地停在了宁奕跟前。

    “上车。”副驾驶座上的人摇下窗,露出半张笑脸,“还没醒呀?”

    “嗯……”宁奕打开后车门,坐了进去,这时他看见了一个比他还要夸张的人,“聂大哥他……?”

    白诚凛从副驾驶座上回首,解释道:“原谅他吧,这几天他真的累坏了,副局冲着他的脑门骂他,他都没什么反应。”

    宁奕默然地点点头,然后把脑袋歪成九十度、极有可能得颈椎病的聂扬帆轻轻地拖过来,让他靠在自己的肩上。

    白诚凛饶有兴趣地打量他:“这么贤惠。”

    “只是心疼聂大哥而已。”宁奕当然知道聂扬帆为了这个案子付出了多少精力,昨天接到他的电话,说是要自己今天一早六点在校门口等他,“整件事,多亏了聂大哥调查。”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敢情这件事都是他的功劳,没有我的?”白诚凛板起脸,同时指了指正在开车的男人,“还有我家男人的功劳。”

    “闭嘴。”傅弘书把着方向盘,冷酷地说。

    宁奕虽然困得茫然,但是听到白诚凛的最后一句话,不由得慌张地看了一眼肩上的聂扬帆,还好,睡得不省人事,应该没听见。不是白诚凛自己说不要告诉聂扬帆他和傅弘书的关系的嘛。

    昨天警局已经派人到火葬场登记了名单,火葬场那边排好了顺序,今早七点轮到陆星和陶远明火葬。

    宁奕昨日接到聂扬帆的电话,得知这一消息,整个人都变得恍惚,他环顾了一圈陶远明的宿舍,已经被他收拾得干干净净,似乎从来没有陶远明这个人生活过似的。而今天,陶远明这个人也将从这个世界消失,只留一捧骨灰。

    郊区的火葬场很远,傅弘书一路上除了那句“闭嘴”就再也没有开过口,白诚凛时不时和宁奕聊两句,不过到后来,宁奕没了声,白诚凛回头,只见他和聂扬帆头挨着头,睡得正熟。

    “哦,瞧这小两口。”白诚凛叹道。

    “闭嘴。”傅弘书还是开了口。

    去火葬场的那条路上全是冥纸,白的黄的,洋洋洒洒,飘飘忽忽,看上去阴森瘆人,但这也是中国人对已故之人的追念。

    宁奕被车子一颠,醒了过来,他望向车窗外,满是飞舞的冥纸,心里不禁感伤,学长和远明的葬礼,他们居然什么都没有准备。人生如此短暂,两个人既没有留下子女,也没有高堂父母,唯一能为他们操办葬礼的人就是宁奕了。

    “到了,小奕。”车子一刹,白诚凛道,“叫醒你身边的这头猪。”

    “不必了,让聂大哥多睡会儿吧。”宁奕轻轻地把聂扬帆的脑袋拖起来,然后架在后靠背上,“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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