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分卷阅读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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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电话是吧!」田馥欣挑起眉,语气不悦。

    柯商春自是理所当然,回了一句过去:「你想约他出来,自然是要亲自打电话了。」

    田馥欣没再说话,不过忽地就把车子停到路边去。她拿起搁在前头台面上的手机,按开页面,找著了号码,然後不忘要瞪故作无事的柯商春几眼。

    去得地方,是一家酒馆,位在街角,门面小小的,可里头却极为深广。这儿的装潢大多是木造,无论吧台或是桌椅,以及放酒的柜子都是,暖黄的灯影朦胧的打了下来,极有惬意的气氛。

    里头供餐更供酒,也不禁菸,所以一进来,客人们都大大方方的吞云吐雾,也没有谁去投诉或抱怨。

    田馥欣打电话过去时,苏明似乎接得很快,也似乎连考虑都没有就答应了,一时把前者给愣得支支吾吾,话都说不好了;柯商春那时在旁听著,差点忍不住要笑。

    於是说定了後,同苏明约在酒馆前相等。柯商春等田馥欣停好车,一块儿走过来时,就见著对方已站在那儿等了。

    苏明穿著长风衣,双手插放在口袋,神情平淡;其身量修长,骨架也极好,无论把什麽衣服穿在身上,都能显出款式最好看的那一面,穿上衣摆长一些的外套,便把整个人衬得越发笔挺如松。柯商春瞧著,不由就想起来某一次见面,对方也穿了同今天一样的风衣。

    三人在酒馆门前毫无客套——柯商春与苏明自然不用客套,倒是田馥欣也不见外,潦草的点了头,就领了两人进去里头。

    这边服务员不带位,须得自己找桌位;此际是周末夜晚,店里客人不少,不过三人还是找到角落的一张桌位。

    待落坐後,三人才招了服务员,各自要了一大杯这边独酿的啤酒,以及两样搭配的招牌餐点。

    「婚礼怎麽样?」

    难得的,苏明先开了口,边打火点起了菸。

    「挺讲究排场的,来了不少客人,有许多都是陈聪文生意上的对象。」柯商春心里略略意外,可也自然的答著,目光就同田馥欣对上。

    他笑了一笑,对其开口:「怎麽?」

    「没事。」田馥欣张口回答,似乎还要说下去,正好啤酒先送了过来,便又闭嘴,等服务员走後,端起啤酒喝了几口。

    但凡酒精下肚,再如何拘谨也是要放了开,何况田馥欣一向就不是这一类的人,虽不至於口无遮拦,但也是有什麽说什麽的性子。她同苏明过往是熟悉的,所以说了几句,似乎找回了以前的默契。

    不过话也总是田馥欣这边说得多,苏明讲得很少,回答的部份比较多——後者很直接的说了近几年的情况;这些都是柯商春早已知道的,而在前质问起为何不同大家联系时,後者只表示麻烦,所以懒得联络,没多作解释。

    「…再怎麽嫌麻烦,也不是这样的吧!」田馥欣没好气道:「手机掉了,乾脆停话,这事也就你做得出。」

    「……」

    苏明没答腔,只慢慢的抽了口菸。柯商春与之对上了一眼,不由莞尔,但心里倒是对田馥欣的评论认同了几分。

    这人确实是随性的,但也因为这样,无论做什麽,都不喜太麻烦;比如说,搬家这件事情上,对方想过了几次要搬,可由於找房子太烦,便继续住在那说起来是有点不便利的环境。

    这回两人要住一起,寻房子的事自然是柯商春包办——可他其实没再多看下去,坦白说,他喜欢目前公寓的环境,也住得习惯,於是决定後就同房东联系,确定买下了;只不过房东人在国外,下月才回返回,一切手续得那时才能办理。

    可这些也不有妨碍其馀事情的进行——因此搬家这件事,严格来说,只有苏明一个人而已。

    对此,苏明没明确表示什麽,可柯商春能感觉得出,搬家这件事在对方来说,是有些微苦恼的。

    「对了,晋博早就结婚了,你知道吧?」田馥欣忽道。

    柯商春回过神,不由看向了苏明,後者喝了口酒,平淡的点头。田馥欣见了,隐微皱眉,讲起今天在婚宴上提的事。

    「他的孩子今天出生了。」

    「哦。」

    田馥欣挑起眉,不满的质问:「你就这态度?」

    「又不是我的孩子出生。」苏明平淡道,点起了第二根菸。

    「……」

    「……」

    话这麽说是一点也没有错的,可柯商春却觉著怎麽听怎麽别扭;他一口酒差点没噎著了。

    而田馥欣估计也噎著了气,霎时低咳了两声。

    苏明神色自然平淡的可以,閒适的抽著菸,片刻才又问了一句。

    「他娶了谁?」

    田馥欣没好气的回道:「他公司里董事的女儿。」

    「不是以前那个?」

    「早八百年就分了。」田馥欣道:「你忘了?系所合并之前就分的。」

    苏明没作表示,静了一会儿,才又开口:「说起来,李晋博算得上是班里最平步青云的一个吧。」

    忽地听对方如此说,柯商春不由怔了一下——可想想,也似乎真是如此。

    李晋博读完研究所毕业,即刻进了目前的集团工作,而後透过介绍认识董事的女儿,接著便一路往上做,相比起来,陈聪文可谓真正的白手起家。

    「你要是认真一点,也可以像他一样。」田馥欣同苏明说:「坦白说,我一直当你在哪个企业里高就,或者出国去了,总之有挺好的发展。在我心里,始终觉得你比晋博厉害些,他总是比较理想化,以前学生会规划活动,时常就设想的太美好,若不是有你帮衬,好些活动根本办不出来。」

    ——这一些,不难想像。

    柯商春喝著酒,保持沉默并不打岔。田馥欣说完那些,又迳自聊起了旧时在学生会的几件事,他便也跟著想起了苏明大学时的模样——後者那时,无论做事说话,都有一种说不上的威慑——在今时气质里,再也不见的那份魄力。

    柯商春想起来大二那年的一件事,那年学生会办了一场活动,忘了是什麽,可场面有些乱,那时出来主持的是苏明;对方站在台前,接过了麦克风,只平声静气的讲出几句,便维持住了秩序。

    旧时印象浮现,柯商春心里生出一丝异样情绪——到如今,他还是会浮现一样念头——若苏明不是如今的苏明,两个人还会不会在一起?

    从来,这些都只是念头,他不曾深想。可人就是这样的,一旦陷入牛角尖,原来觉得没有意义的东西,那一丁点的念头,就都变成了剪不断理还乱的纠结了。

    离开时,田馥欣打了通电话,让人来帮忙自己开车。她喝得醉醺醺的,若不是柯商春扶了一把,差点都要摔倒在门口。

    三人在酒馆前等了一会儿,一辆计程车开了过来,下车的是当日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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