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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大不了你背我回去好了。”看着他还有点绷着的脸,我戳戳他的脸颊,“怎么啦?还吃醋呢?”我可一点都不怕,我知道他其实已经不生气了。
“你说呢?自己的女人盯着别的男人犯花痴。”
我盯着他,“你没有喜欢的男明星女明星什么的吗?”
“没有。”
“模特呢?”
“没有。”
“……可是我有。”
“所以呢?”
“我就是那种看见漂亮的事物就会移不开目光的人啊,可是他们对我来说就是大家说的花瓶,用来看看的,赏心悦目而已,没有实际意义。就好像你看到可爱的猫呀狗呀之类的。”
我认真地解释着,注意到允翊林显然很满意我的答复,趁机扑到他怀里亲了他一下,“你看,我才不会这样对别人。”
显然我的方法很有效,他低头看着我,“刚才的那个人只是花瓶?”
我果断点头,他嗯了一声,揽住我的肩,“以后乖一点,我可是很容易吃醋的。但是,我不会让你吃醋。”
最后这句话让我的心扑通跳了一下,我咬着下唇傻傻地笑了,差点没被感动得流鼻涕。刚刚见好的感冒可不能因为这样又回来找我啊……
到了第四天,我的感冒终于完全就好透了,我们花了一天时间走了走一些声名在外的街道和巷子。其实泋岛有两千多年的历史了,只是现代的商业化已经完全占据了这里的主流。保存下来的地方虽然模样还在,但是并没有给我那种时代变迁之前的感觉。到处都是人来人往,充斥着现代的气息。
于是我们后来避开了人群,走到了一些小镇和乡下,倒是有新奇的发现。在小镇里我尝到了一种甜甜的果酒,酿得特别美味。村子里尝到了自己在池塘里钓上来的鱼和青色的螃蟹,晚上我们没回海边,在农家乐里住了一晚,很舒适温馨。
回到沙滩边的民宿,我们俩计划说要游泳,之前一直没有下海的原因是因为我怕水。大概是小时候差点溺水的经历害的。
不过现在我想大概没什么了,所以决定和他去泋岛的珊瑚礁潜水。
出发的时候,艳阳当空照,预示着一个好天气。
我外面套着宽松的长款衬衣,脸上抹了厚厚的防晒霜,肆无忌惮地享受阳光。
到了预定的海域,我们看到很多人都在准备下水了,但是说实话,看着漂亮,我还是有些紧张。于是我挽着允翊林,“你可要保证好我的生命安全。”
“放心。”
吃了颗定心丸,我感觉好多了,趁着他准备的时候,我在海滩上踢浪花玩,真的是有些幼稚,不过我很乐在其中。
我闭着眼把手放在海水里,想象潜水的感觉,似乎还不错,心里开始期待起来……
等我回过头的时候,允翊林在接电话,他的表情让我有些疑惑,我跑到他身边,“怎么啦?”
“阿娪,我们可能,不能潜水了。”
我皱起眉,“为什么呀?我刚刚稍微感受了那么一下,我觉得有意思的。”
“有一个对你很重要的人,可能,要离开了。”
我呆呆地看着他,看见天际有一道亮光闪现,随后传来阵阵雷声。
“要下雨了,先回去。”
他拿上东西,拉住我的手,我茫然地跟着他,他把我护在怀里。我甚至不敢问,他说的是谁。
还没到民宿,雨已经开始下,我呆呆地看着前方有些模糊的路,心里一片空白。
作者有话要说: 揭秘时刻~容我喝一口水中贵族百岁山~
☆、意料之
回程的路显得好漫长,我想起了我的父亲,是他吗?我不敢问允翊林,在路上的时候他似乎有话对我说,我阻止了他。
我记起了平安夜回去允家的时候,我没有见到父亲住的地方有灯光,连回去的时候都没有,而除夕那天,情况也是这样。
这样想来,我几乎可以确定,平安夜那个时候,这一切就已经发生了。
那么我的母亲,那段时间眉宇之间那抹哀愁,也是因为我的父亲吧。但是他们却选择不告诉我我忽然间就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我伸手捂住脸,潸然而下的泪从袖口流入手臂深处,像是一条条冰冷的蛇在往深处游走。
允翊林把我抱在怀里,一声一声地低低唤着我的名字,我把自己埋进他的怀里,寻求着温暖和安定。
我不知道四周有多少人看过来,但是我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飞机降落宛城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候,宛城的天气迥然不同,很糟糕,狂风肆虐,冰冷的雨夹雪。
从泋岛到宛城,从夏天到冬天。
飘零的雨和雪被风吹得七零八落,它们争先恐后地,像是害怕着在逃离什么。那冷风裹挟着零碎的雨雪灌进我裸/露在外的脖子里,我的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一个突然的冷战让我险些站立不稳。
我死死地攥着允翊林的手,指甲控制不住地嵌进他的手臂,他一言不发,任我作为,包容了我所有的不安。
回到家里,历经了风吹雨打后的雪人散了架,我茫然地看了一下那掉落的两粒黑豆,像是一双深不见底的眼,映射着我的惶恐,允翊林把我带到了房间里。
他脱下我被淋湿了衣角的外套,我控制不住地发抖,现在的宛城好冷,似乎从未这样冷过。很快他找来一件他的羽绒服,大概是防水的,给我套上。然后又找来很大的围巾给我围了两圈,密不透风。
我看着他淋得几乎全湿的外套,心蓦地一疼,望着他,怔怔地流泪。
他定定地看了我一会儿,满是怜惜,双手捧住我的脸,冰凉的唇一点一点吻去我的泪,“不要怕,答应我,等会儿无论是什么,我都会陪着你。”
他很快换好了衣服,又给我找了袜子手套和一双平底的靴子,一一帮我换上戴好。
车子急速驶向燕安医院。
允翊林紧紧揽住我的肩,打着伞一起走了进去,出了电梯,医院冗长的通道看上去无比明亮,像是送人通往天堂的甬道。
允翊林带着我到了一处病房门口,是重症监护室。
“阿娪,等会而不管发生什么,有我。”
我有些茫然地抬头看他,他紧紧握住我的手。
推开房门,我看见洁白的病床上躺着一个身上插满了管子的人,医疗仪器的滴滴声十分刺耳,母亲靠在他肩头流泪。允家的两位在一旁沉默着旁观。
床上的人是陌生的,那不是我的父亲。
那不是我的父亲。
这个认知并没有让我感觉到心里有多么轻松,反而压上了一层浓重的阴云。
床前哀伤欲绝的母亲,病床上奄奄一息的人,旁边沉默的允家父母,我攥住身边人的手,看向他。祈求他说点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