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
杨漠终于发现萧君正有些不对劲,他看着面无表情的萧君正,心里有些不安,他勉强问道:“怎么了?”
萧君正抬起眼,透过湿漉漉的头发看着杨漠,很久,像是无奈又像是解脱般虚渺的声音传来:“杨漠,我们分手吧。”
杨漠静静地看着萧君正无奈而坚定的眼神,忽然笑了,他说:“好,我们分手。”
说完走到玄关,在萧君正身边换好鞋,背对着萧君正,没有一丝感情波动地说:“保重。”
萧君正听着他的脚步声一点一点消失在楼梯口,直至完全听不见,才转过身,面无表情地看着楼道。
楼道外,春雨淅沥沥地下着。
萧君正忽然后悔自己的冲动,自己又不是不知道外面在下雨,就算想向杨漠提出分手,也完全可以等到雨停后。
自己又不是不知道,以他的骄傲,自己提出分手,他绝不会问自己为什么,而是立马离开。
他掏出手机,一条短信赫然在列。那是黎羡发来的,上面只有寥寥几句话。
“邮箱名:
gongxuan@163.,密码:gxxhlx1314。君正,你喜欢他我不反对,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伤害你。你看了之后再做决定,不管怎样,我都支持你。”
萧君正闭上眼,无力地靠在墙上,想起自己看见的东西,苦笑。
雨似乎越下越大,雨声哗啦啦地响个不停,惹得萧君正越来越烦。
杨漠什么都没拿就走了,身上一定没带钱,这么大的雨,他能去哪里?
没钱去住酒店,没钱回洛城,他说不定一直就在雨里淋着。
要是感冒发烧了怎么办?萧君正越想越心烦。
算了,名义上他是杨漠的哥哥,哪有哥哥把弟弟赶出家门淋雨的?他去找回自家的弟弟,让弟弟在自己家住一晚,再将弟弟送回家,也不奇怪吧?
想通了的萧君正连伞都没拿,关上门就冲进了雨中,寻找杨漠。
杨漠独自一人走在雨中,他低着头不停地走,不停地走,走着走着一抬头,才发现他竟然不自觉地走到了青年路。
他茫然四顾,四周幽暗的灯光,就像他心情一样晦黯。
他不知道为什么,萧君正要忽然和他分手——他的骄傲绝对不允许他去问。
就算被人抛弃,离开他也要离开的干脆,不露一丝脆弱。
可是,现在淋着大雨,看着四周荒凉的夜景,这种内心涌现的脆弱感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碰!”身后传来一声剧烈的碰撞声,他诧异地转头,只看见一辆车歪歪斜斜的离开,徒留下一根被撞坏的路灯,闪了几下,带着青年路的所有路灯都灭了。
打量着黑漆漆的路面,他皱了皱眉,他其实挺怕黑的。快步走出了青年路,走到路灯下的一瞬间,他送了口气。
雨忽然停了,呼吸着雨后清新的空气,看着头顶没有星光的夜空,他笑了。
在路边的小超市,他用一个笑换了小姑娘将手机借给他打电话。他拨通了宫轩的电话,很快,就有一辆车停在了小超市门口。
他拿了一百块,塞给小姑娘,坐上车,走了。
在黑暗的青年路上,萧君正无力地闭上眼,血将他身下染得鲜红。
作者有话要说:
☆、第14章 疑惑丛生
回到洛城的杨漠大病一场,宫轩带着卓文卓扬去看他,随行的还有借住在宫轩家的苍郁峦。
“四叔叔要快点好哦!”
“是啊,我们还想和四叔叔一起玩呢!”
两个金发碧眼可爱的男孩一起说。两人长的一模一样,一样可爱一样调皮,除了一个喜欢乱眨眼,一个喜欢笑只笑半边脸,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好。”杨漠抬起手,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得到他们毫不掩饰的高兴笑容。
宫轩走过来,一手抱着一个小孩:“这两孩子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喜欢你,你走的这些天,他们俩可一直盼着你回来找你玩。”
“是看我好欺负吧?”自己的爸爸不舍得欺负,在别的叔叔那又讨不到好,只有自己任他们耍弄偶尔还会小小反抗,激起他们长期玩弄的兴致。
“才不是呢!”卓文的眼睛又开始不停的乱眨,长长的睫毛被他扇的像蝴蝶一样快飞起来了。
卓扬顺着自家哥哥的话:“就是,四叔叔才不好欺负。我们喜欢四叔叔是因为四叔叔愿意被我们欺负。”
“……”这有区别吗?
苍郁峦翻了下医生送过来的x光片,手指无节奏地敲击着桌面,他思索了片刻,将x光片放下,走到了病床边。在杨漠不明的目光中,将杨漠的头压低,仔细查看了杨漠的后脑勺,又紧盯着杨漠的眼,看了大约半分钟才放开。
“怎么了?”宫轩看着苍郁峦的奇怪动作,没有上前阻止,毕竟苍郁峦虽然年轻,却是脑科方面的权威。
苍郁峦看了看杨漠,又看了看宫轩,目色有几分犹豫:“我还不确定,不过宫轩你可以再说一次杨漠当时的表现吗?”
“什么表现?”杨漠诧异。
“我在查七年前的事。”宫轩慢吞吞地说,有几分担忧地看着杨漠,“就目前的线索来看,七年前你父亲被举报的事,似乎与萧君正有关。”
“怎么可能?”杨漠嗤笑,“萧君正他与我家又没有仇。”
杨漠根本不相信宫轩说的话,这怎么可能,萧君正被杨家收养,父亲一直对他比对自己还好,萧君正又什么理由去举报自己的父亲。
“本来七年前的事我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宫轩斟酌着用词,“我是偶尔和苍说起这事,苍觉得有些地方违和,追问下去,才发现有些地方不对。”
“什么意思?”
“你还记得杨伯伯入狱后你精神不稳定的事吗?”
杨漠自然记得,宫轩说的委婉,事实就是他发疯被送到精神病院。也许一般人忌讳这个,杨漠倒当真没在意这个,追着问:“有什么问题吗?”
“你不觉得这事蹊跷?我自认为还懂你,就算杨伯伯入狱也应该不可能给你这么大打击。”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宫轩正欲说却被苍郁峦打断。
“我们怀疑当年你不是因为这些变故而精神失常,而是因为别的原因,比如……催眠?下药?”苍郁峦摸了摸站在他身边的卓文的头发,目色暗沉,“我这次回洛城,有幸遇到当年教我心理学的黄教授,从他口中我得知他以前教过一个学生,虽然不是他们专业的,可悟性和能力却是他遇到最好,私底下黄教授私相授受了不少。据黄教授说,他那个学生虽然只跟了他两年,可水平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