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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常。他看着乖乖躺在怀中的萧君正,打趣道:“你还真敢跳啊?”
萧君正在他怀里抬眼看了他一眼,淡淡笑道:“有什么不敢的?我知道你肯定在下面。”
黎羡亦是一笑,对身边的手下吩咐道:“一半人守在下面,一半人跟我走。”
抱着萧君正走了几步,诧异回头看着站在网中一动不动的杨漠,语调微微上扬地问道:“你不走?”
杨漠冷着脸站在那看着黎羡,准确地说是看着黎羡怀中的萧君正,一言不发。
黎羡瞧着他那冷着脸的样子,也不想和杨漠说话,低头看着怀中的萧君正,努努嘴,询问萧君正的意思。
萧君正撇过头,把头埋在黎羡的怀里,闷闷的身影传来:“黎羡,我们走吧。”
黎羡看了眼只露出后脑勺的萧君正,又看了眼孤零零地站在那杨漠,迈着大步,走进了停放在路边的车里。
“去医院。”黎羡吩咐道,抽出抱着萧君正的手,看着那被萧君正后背染红的手,又打量了坐着默默无言的萧君正,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杨漠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看着载着黎羡和萧君正的车越看越远。不知过了多久,一辆车急匆匆开过了,下来一个人,是宫轩。
宫轩快步走过来,拉着杨漠的手,着急地问:“你没事吧?”
杨漠静静地抽回手,看着远方寂寥的天空,唇间露出淡淡的微笑。
“今天的天气,很适合,感受风。”
宫轩看过去,一时静默无语。只见杨漠一个人伫立在那,静静地凝望天空。夕阳西下,橘黄色的光印染着碧蓝的空。夕阳的余光拖长了他的身影,天已渐渐暗了下来,他却依旧站在那。
宫轩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杨漠才回过头,脸上除了静寂还是静寂。他走到宫轩身旁,声音一丝不变地说:“我们走吧,二哥。”
二人钻进车内,宫轩看着车外残余的红霞,忽然说了句:“夏天快来了。”
“恩。”杨漠疲倦地按了按太阳穴,低低地应了声。
夏天快来了,那个生命最旺盛的季节快要来了。
黎羡将萧君正送进医院,经过检查,虽然后背伤口都裂开,但幸运的是并没有伤及内脏。
“黎羡。”萧君正躺在床上,他紧紧地闭着眼,精致的脸上满是疲惫,“他知道了。”
黎羡将他的被子往上拉了一点,将他的身体盖实,低声安慰道:“这些事总是瞒不过的,他知道也好。”
“恩。”萧君正含含糊糊地应了声,也没有再说话。
过了许久,黎羡看他的样子,估摸着他大概是睡着了,悄悄地站起身,小心翼翼地打开门,准备离开。
萧君正听着离开的脚步声,忍不住,突然开口:“黎羡,我觉得我病了。”
黎羡摸着门框,低低叹息了一声:“你就是因为生病了,现在才会在医院。”
萧君正苦笑:“你知道我不是说这的。黎羡,我学了那么多年的心理学,看了那么多的心理书,没有人比我自己更清楚,我的心理出了问题。"
“这些年我在青阳,你只以为是因为洛城有杨漠。却不知道,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我无法接受洛城的我——那个为了报仇漠视生命的我,那个为了报仇无动于衷地看着一条条人命在我面前逝去的我。外婆给我取名君正,是希望我一辈子做个正直善良的人。可是我,却辜负了她的期望,只能做个算不上是坏人的人。
“我真的好怕,要是外婆看见现在的我,会不会失望?可我更怕,外婆要是知道我和仇人一家活在一起,甚至爱上仇人的儿子,会不会生气?黎羡,这些年,我真的好怕。
“我知道生命中有很多美好值得我去珍惜,可是我总是忍不住想起那些不开心的事,想起那些压抑的回忆。我告诉自己不可以这样,只有向前看,想着美好的事,人生才会幸福。可是,我控制不了我自己。
“我性格一点也不好。表面看起来温温和和,可相处下来就会知道我心眼一点也不好。这样的我,杨漠不喜欢,也不奇怪吧?”
……
黎羡站在门边,听着他一句一句说着,也不插话。等萧君正说完,他走到萧君正身旁,摸了摸他略有些发凉的额头,微低着头,温柔的眼光落在萧君正紧闭的眼睛上,微微一笑:“君正,你只是想太多了。
“你看的书很多,思索的很多,和这些相比,你接受的关于心理学的系统学习太少了。哪怕以前跟着黄教授学习,也是交流多于学习。
“你若是相信我,就去国外学习系统的心理学。忘了洛城,不要再胡思乱想。相信我,等你回来,你就会发现,这些问题都不是问题了。你会想明白一切的。”
“真的吗?”萧君正睁开眼,迷茫地看着黎羡。
黎羡微微一笑,坚定地点头:“真的,你相信我。”
萧君正定定地看着他,眨了几下睫毛,下定决心地说:“那好,我去!”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几天趁晋江抽了,很不厚道地偷懒中……
☆、第21章 大结局
当三年后萧君正再次踏上洛城的土地,他不得不说,黎羡是对的。
七年在青阳没想通的的事,在国外不过短短一年,就豁然开朗。
那些烦恼,本来就是人间常有;那些忧愁,只不过是人之常情。他看不见自己的好,才会潜在有那么悲观的世界观。
其实,人生,需要的是积极向上,不是吗?
他本想马上回来,却因为黎羡的一句话,犹豫了。
黎羡在电话那边轻轻笑出声:“君正,你难道想就这样回国吗?”
萧君正哑然,八年前,他从洛大退学,其后一直在青阳安安心心的当他的书店老板。年近而立,却一无所成。
这样的他,真的可以回洛城吗?现在的他,真的可以面对杨漠吗?
从小就是优秀生的他,二十岁前都是别人瞻仰对象的他,难道真的可以忍受现在这个默默无闻、一无所有的自己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于是他留在了d国,继续与他最爱的心理学打交道。只不过这一次,不是学习,是研究。
天赋真的是一个很奇妙的东西,三年前他离开,只不过是以一个普普通通的甚至有些大龄的留学生的身份。而现在,站在洛城的机场,避开媒体的灯光,他是两年内在国际声名鹊起的心理研究员。
谢绝媒体请求采访的要求,他坐进黎羡早就停放在路边的车。
“你怎么在?”萧君正有些惊讶地透过后视镜看着车后排。
“老朋友回国,难道不应该接吗?”黎羡挑眉笑着,语调微微上扬,带着难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