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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报仇,十年靠脸 作者:莲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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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报仇,十年靠脸 作者:莲中来
”
“既受了欺负,为何不来殷府或者军中找我?”
“大帅日理万机,忙于战事,怎能怎能为了我这点小事麻烦你”鞑琮沾玉垂着头,恭敬地往后退了退。
“沾玉,你还是住到听雪院吧,起码安全。”
“小人不敢”
燕重锦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道:“那等过了年,我派人送你去东都。那里没有人知道你的过去,你也可以更名改姓,住在我家或者随便谋个生计都行。”
鞑琮沾玉更慌了:“我我不想离开白沙堡,这里比别处住得习惯。”去了东都,他还如何打探军情?
“你这也不愿,那也不愿,万一出了事怎么办?今天我要是没来,你想过后果没?”
鞑琮沾玉惨淡一笑:“最差就是让人睡了,对我这种肮脏的人来说,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
“说多少次了你不脏!”燕重锦终于火了,“能不能别总破罐破摔?”
“我不脏?”鞑琮沾玉忽然上前一步,搂住他的腰,含泪道,“那你要我吗?”
燕重锦如同触电一般,下意识退开一步,远离了对方。
鞑琮沾玉笑得落下泪来:“你看,你不也嫌我脏吗?”
“我我只是不习惯和男人亲近”
“不喜亲近男人?”鞑琮沾玉一步步走过来,将对方逼到了墙角,“燕重锦,你把我当傻子骗吗?”
感觉对方越贴越近,燕重锦有些不自在地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沾玉是断袖,还是个男宠,大帅说我想干什么?”鞑琮沾玉像蛇一样贴在他身上,“你护着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我大抵清楚。你我都是男宠,所以你一直都在同情我,是不是?”
燕重锦浑身一僵。
“可我不需要怜悯,我想要真心实意的爱。”鞑琮沾玉抬起头,墨玉般的眸子直勾勾凝视着对方,“燕重锦,你喜欢我吗?”
脑中眩然一晕,恍惚中,眼前人再次变成了梁焓。
此时此刻,那个朝思暮想的人在拥抱他,那个深刻在心底的人在哭问道:燕重锦,你喜欢我吗?
“喜欢啊,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他伸手环住对方。
“那你想要我吗?”
“想。”
鞑琮沾玉牵着他的手,引着人向炕上行去,叉腿坐在炕沿上,脱了鞋,隔着裤子,用脚来回摩擦起对方的长腿。
燕重锦忽然有了欲望。
他没等对方解开自己的腰带,就将人扑倒在被子里,疯狂撕扯起身下人的衣服。
鞑琮沾玉娴熟地用腿夹住对方精健的腰肢,抬手摘下了那只碍事的面具
“啊!”金眼雕和鞑琮沾玉同时大叫一声。
“大帅,俺啥也没看见!”金眼雕捂着眼往外退,“俺俺就是来告诉你饺子馅剁好了!”
燕重锦猝然清醒。
他低下头,骇然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身下的男人,顿时像被开水烫了一样跳下炕,心慌意乱到极点。
怎么回事?他怎么可能对梁焓以外的男人冲动?!还有那种意识恍惚的感觉太不对劲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
然而,炕上的男人同样恍惚地望着他的脸,久久沉浸在眼前震撼的美色中,无法回过神来。
互相使用美人计是种什么感觉?
第80章 7574
自从被梁焓发现了真面目, 燕重锦就不再伪装自己。银面具一揭开,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惊若天人的容颜,将鞑琮沾玉震惊得无法自|拔。
怪不得这人一直遮掩容貌, 怪不得会被淳国皇帝看上,这样稀世罕见的美男子, 不当男宠简直是浪费天物!
可惜可惜对方明显已经回过神, 看过来的目光也分外困惑。
鞑琮沾玉颓然地叹了口气。都怪那个大胡子,坏了自己的好事
燕重锦尴尬地咳了一声:“不好意思,我方才也不知道怎么了,居然脑子一晕, 冒犯了你。”
鞑琮沾玉轻轻摇首, 将手中的面具递还给他,淡淡道:“男人嘛, 总有冲动的时候。你这样拘着自己, 可是皇上的缘故?”
燕重锦手一抖, 差点没接着。
“这里天高皇帝远, 你是三军主帅, 戍边守关这么辛苦,找个排遣寂寞的又有何妨?”鞑琮沾玉整理着衣裳,缓缓坐起身, “更何况, 天子身边的人多了,他舍得把你晾在这里这么久,心里也未必多重视你”
“不要妄议陛下!”燕重锦蹙眉打断道, “吾皇为人比你们达靼王强上百倍,我作为臣子,唯有忠荩以报皇恩。”
鞑琮沾玉笑了起来:“世间的君主都是一样,以赤诚热血回报一颗薄凉的帝心好傻。”
可他何尝不是一样的傻?明知那人把自己当做棋子,还是义无反顾地来做死间。巴勒孟甘舍得让他送死,他却不舍得让对方输了天下。
更何况,鞑琮家族为了让达靼人重回东方,曾经在塞北潜伏三百多年,多少先辈死在间客的路上?他累了,想结束这一切,只愿自己是最后一个为国牺牲的鞑琮家人。
鞑琮沾玉望着那张神色复杂的俊脸,胸腔里辛酸苦辣翻搅不停,最后只剩满心悲凉。
燕重锦是一个好臣子,好将领,好男人却也是达靼的敌人,是自己必须攻略下的堡垒。哪怕他不想让对方死,也没有第二种选择。因为这个人永远不会背叛大淳,不会背叛东都的皇帝,也不会背叛自己的信仰。
所以他会让对方以英雄的身份,正大光明地死在战场。
燕重锦犹豫了片刻,还是坚决地否认道:“皇上有情有义,不是薄凉之人,他和巴勒孟甘不一样!”
“是么”鞑琮沾玉笑了笑,“那就好,那你比我幸运。”
望着对方讽刺的笑容,想想那些从来不予回复的信,燕重锦忽然没了底气。
鞑琮沾玉又回到了听雪院。
燕重锦对外的说辞是不能冷落有功之人,所以请他来府上过年,和众将士一起热闹热闹。可等出了正月,鞑琮沾玉也没有离开的意思。
更有甚者,这二人不顾殷梅雪和林正玄的反对,越走越近了。等到开春的时候,燕重锦经常留宿在鞑琮沾玉的房里,到了同吃同住的地步。
河小山赶着小马驹儿来到白沙堡时,看到主帅如此不顾军纪军风的做派,也颇为错愕。
可他虽说是准驸马的人选,却也是梁焓派来塞外历练的。再加上自己在军中根基甚浅,没道理一来就得罪燕重锦,所以也没敢多嘴,上面安排什么就老老实实地做什么。
燕重锦将未来的驸马爷安排进了斥候队,告诉他战场之上敌情为重,好的将领都是从探马做起的。
这话自然是扯淡。如今不是对战之时,除了探马没有哪个部司能最快立功。既是梁焓的妹夫,他没理由不照顾。
不过河小山依然傻呵呵地信了,整日跟着老兵骑着快马奔波在外。他出生于塞北,对故土的地形颇为熟络,很快就摸清了路数。
春日渐暖,冰雪消融。
斥候传来消息:泰尔拉山口附近发现了鞑子的踪影。
白沙堡立即加紧了战备。然而一众守军等了快两个月,几乎望眼欲穿,敌军也未攻打过来。
燕重锦再次派人出去打探,方知达靼人在泰尔拉山口动工,开始修建一座要塞。
那条峡谷原本地势低洼,雨季时容易出现积水,但由于淳军的炸药崩塌了一部分山体,将低陷的谷底填平了许多,有了筑城垒墙的地基。达靼人就在他们十万人马的埋骨之地,建起了一座堡垒。
而淳人对此无力阻止。
新来的马匹尚未长成,起码要到冬天才能投入战斗。在此期间,白沙堡只能依靠几万骑兵轮番骚扰,以期拖延对方的工期。
在被燕字军扰得不耐烦后,达靼大营驻扎在了泰尔拉山口东侧。二十万大军严防死守,让淳国轻骑频繁突袭的计划也落了空。
随着时间的流逝,达靼人的要塞已初见规模。白沙堡的兵将都能感觉到,主帅的情绪明显焦躁了许多。
“那个要塞很重要么?”鞑琮沾玉一边吃饭一边问道。
“嗯,皇上本来也想在那儿建个要塞,把塞南塞北圈起来,没想到居然让达靼人占了先”燕重锦叹了口气,“对方据险而守,兵力又远胜我军,只怕战事要胶着好一阵子了。”
见他表情烦恼,鞑琮沾玉小心翼翼地问道:“那就没有办法补救了么?”
“也不是没有,不过要等到冬天,骑兵数量翻倍之后。”
“你要强攻?”鞑琮沾玉惊讶地道,“冬天的话,泰尔拉大雪封山,很难行军的。”
“就是要等大雪封山,等到敌人心防最懈怠的时候。”燕重锦笑道,“冬季严寒,补给艰难,要塞里留守的士兵一定很少。只要出其不意,东西夹击进行奇袭,必能将据点抢到淳人手里。呵呵,达靼人白做工一年,还给我们建了座便宜堡垒。”
“如何东西夹击?”
“河小山最近发现了一条可以绕过泰尔拉的通道,虽然狭窄凶险了点,但只要度过去,就可以直接进入达靼境内,接应上”燕重锦顿觉失言,立即闭上嘴不再说话。
鞑琮沾玉登时心头一跳。
这话的意思是达靼军里也有淳人的内应?会在冬天帮助淳人占领要塞?!
他生怕多问会令对方起疑,便斟了酒,举杯道:“那沾玉就祝大帅旗开得胜了。”
燕重锦一把夺过他的酒杯:“身体不好还敢喝酒?”
“果酒而已,浅酌无妨。”鞑琮沾玉笑道,“刘大夫平日里看得紧,我也没机会沾酒,但若和你同饮,他就不敢说什么了。”
“你倒是拿我挡箭顺手。”
“大帅不也是拿我做饵么?”
两人相视一眼,皆了然而笑。
当日鞑琮沾玉一句“想不想知道皇上到底在不在意你”,让燕重锦将对方接入了听雪院。
两人状似眷侣,时常同屋而寝,在外人看来格外亲昵,实则是白水煮豆腐,外亲内疏地演戏。
如此明目张胆的移情别恋,即便皇帝远在东都,也不可能没闻到风声。可回传的折子从没提过私事,更未透出分毫不悦的情绪,仿佛梁焓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久而久之,燕重锦借酒浇愁的次数越来越多,显得日渐消沉。
主帅一懈怠,下面的人不可能兢兢业业,就连听雪院的防守都有松懈。
鞑琮沾玉趁机将各项情报传了出去,让游击在外的骑兵吃了几个闷亏,金眼雕还被罚去扫了大街。
众人皆道主帅被狐媚鞑子迷晕了头,昏昧得没药救了。
唯有鞑琮沾玉心里清楚,对方根本就没上钩。
哪怕燕重锦偶尔中招,却总能在关键时刻清醒过来,搞得他什么也没问到,只得通过旁敲侧击的方式套取情报。
这让鞑琮沾玉第一次对自己的媚术产生质疑。
“大帅,今晚还歇在这儿么?”墨玉般的眸子漾着水光,幽幽盯了过来。
怎么又来了燕重锦手中一阵刺痛,灵台顷刻清明。
“不了,这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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