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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报仇,十年靠脸 作者:莲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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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报仇,十年靠脸 作者:莲中来
他们连怎么输都不知道。”
许是武将出身的缘故,燕重锦有空就去御马苑遛焓焓。瞧出这人喜欢马上竞技, 梁焓干脆在宫里开设了球场。
起初的打算,他也想跟着下场玩两把。然而梁焓自小缺乏运动细胞,骑术一向不佳,坐在鞍上都晃晃悠悠,更别说在马上击球了。
燕重锦有心教他,可两人同乘一骑就擦枪走火发展成了马震,愣是把焓焓惊着了。
梁焓被惊马摔下了地,虽然没受伤,却还是造成了心理阴影,从此再也不肯上马了。
“诶,对了。”梁焓望了望日头,一拍脑袋,“今天有场蹴鞠,大淳对东瀛的决赛,去看不?”
蹴鞠的赛场在皇宫之外的西城,燕重锦琢磨着有点远,摇首道:“陛下今日也休息够了,该批折子了吧。”
立丞相后,梁焓手头的工作就清闲了许多,又时常遛马看球,这人都有点玩物丧志了。
燕重锦呆在后宫也知道朝中对自己颇有微词,毕竟梁焓的多数时间都在陪他这个贵妃。虽然没耽误朝政,但皇帝整日泡在后宫,再加上先前的马震传闻,多少让言官们往荒淫无度的方向想。
梁焓不在意地一挥手:“明日再批也一样,反正十本里没一本正经事。”
大淳如今四境安平,国内亦无大事,一班臣子闲得蛋疼,没事就八卦皇帝的私生活。呈上来的折子大多以问安开篇,以催生结尾,都他妈水成套路了。
梁焓对此颇感苦恼。
梁睿聪明稳重,但也躲不过身有残缺的硬伤,做储君难以服众。况且为了社稷稳固,皇室自然是多子多孙的好。可生孩子又不是发豆芽,今日种下去明天就有效果。那群老不死的一边对他宠幸贵妃有意见,一边又组团催生,也不想想皇帝不多和贵妃交♂流上哪儿生去?!
好吧,虽然他这位贵妃比较全能,十八般武艺和十八种姿势都精通,但生孩子的事上还是有点困难。
见这人神思飞了,燕重锦也不再多劝。他相信梁焓对朝局有清醒的把握,自己作为侍奉帝王的后妃,没必要跟督工似地催对方干活。
两人回了寝宫,各自换上常服,带着几个太监和暗卫出了宫。
民间没人识得自己,燕重锦便穿回了男装。
胸前不再闷沉,裆下不再漏风,他心情格外舒畅,在街市里买了一堆零嘴儿。梁焓打了两壶啤酒,身后的随从还抱着彩旗和吹龙,一行人掐着点来到蹴鞠的赛场。
自从朝廷建了球场,民间的蹴鞠热情就被激发了,东都百姓每月都有球赛可看。
朝廷为了招商引资,将球场按天出租,而每一场赛事都有大户垄断。这些富商赚的花样就多了,卖票、赌球、拉广告赞助在短短一年的时间里,就发展出一个颇具规模的蹴鞠市场。
望着涌动的人头,梁焓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他没买票。
今日是两国决赛,包厢和贵宾席早订满了,场外都围着三圈人,这要如何挤进去?
“秋实,你去看看有没有黄牛党,找人买两张。”
“是。”
倒票的人倒是有,但手里的票也没剩几张了。普通座位的价格暴涨了五倍,还竟是犄角旮旯的位置。梁焓挑了半天,都不太满意
“万老爷,要不咱们亮出大内的腰牌,和主办的通融通融?”夏荣哈着腰道,“里面的好座儿现在拿银子都买不到。”
梁焓不想利用权势走后门,而且也怕暴露身份。他犹豫了一下,问道:“这次主办的是哪家?”
夏荣去售票处打听了一下,回来应道:“回老爷,这次包场的是燕家。”
燕重锦嘴角一抽。
梁焓也知道他为入宫和家里闹过矛盾,窥了眼爱妃的脸色,干咳一声道:“算了,咱们去听相声吧,听说茶曲社最近有个胖子挺红。”
“没关系,我去想办法。”燕重锦扯住他的袖子,“来都来了,还是看球吧。”
池月和燕不离正坐在首席等比赛开场,乍见到燕重锦,两人都有些惊讶。
燕不离不想看到这个儿子,便扭过头没搭理。池月摇着扇子,凉凉问道:“你怎么来了?”
“爹”
“别叫爹,我们当不起,您现在可是陈贵妃娘娘。”
思及一心看球的梁焓,燕重锦抿了抿唇,涩然道:“陛下想来观赛,但上座的票买完了,不知二老可否通融一下?”
这小子可以啊,秀恩爱都秀到他们眼皮子底下了!池月心里赌着口气,冷声道:“不能。”
“那算了打扰。”
燕重锦苦笑着走出来,对梁焓歉意地道:“抱歉,陛下。可能让别人去求还好点。”他的出现,反而碍了两位父亲的眼。
“不就是场球么,不看也罢回头朕把东瀛队叫到宫里踢一场,看小日本敢不敢进球。”梁焓无所谓地笑笑,勾着他的肩膀往外走,“走走走,撸串去!”
“街上的东西不干净,陛下还是少吃为好。”
“那你买这么多炒货点心做什么?”
“那是我吃的。”
“”
两人没走几步,被一个黄牛党叫住。
“二位公子,你们还要票吗?刚有人退了贵宾席”
梁焓闻言立马回过头:“真的?”
“对啊,也是巧了。”对方笑道,“你们还要不要?不要我可卖给别人了。”
“要要要!”
贵宾席位置高,视野良好,距离其他球迷也不算太远。
梁焓耳边都是振奋人心的呐喊,连空气里都弥漫着强烈的雄性荷尔蒙气息,让他仿佛回到了为国安和人约架的少年时代。
男人无论多少岁,都会在竞技体育中变成热血沸腾的孩子。
燕重锦开始还惊愕于皇帝画风突变,后来发现大家都在欢呼挥旗,高举双手旋体式撒疯他很快也被周遭的气氛感染,一边灌啤酒,一边将嘴里的吹龙吹爆了三支
距离贵宾席遥远的角落里,有两个人正默默注视着他们。
池月撇了撇嘴,碎碎念道:“我可从没见过他疯成这副德行。”
燕不离赞同地点点头:“用弹弓全歼老王家的鸡也没这么高兴过。”
“如果他在豆芽身边,天天都能这么乐呵,倒也没什么不行。”池月叹了口气,“就怕好景不长啊。”
“你倒挺心疼那小子。”燕不离鼻子里哼了一声,“操心那么多干嘛?人家都不姓燕了。”
“呵呵,你不疼,那是谁把票送出去的?”
“”
池月收回目光,缓缓道:“不离,你我都老了,拗不过年轻人。无论重锦还能不能跨进这个家门,他都是咱们的儿子。打断骨头连着筋,两头都是伤,你还要疼到什么时候?倔到入土的那天吗?”
“坚持到死?你也太瞧得起我了,这一年多已经够我受的了。”燕不离苦笑道,“只是他现在过得不错,咱们没必要打扰,保持现状就挺好。如果有一天,粑粑到了无处可去,无路可走的地步,燕府的大门自然还为他开着。”
恩断义绝说得容易,可到底血浓于水。自己的骨肉,哪会真的不闻不问、不管不顾?
燕不离遥望着两人的背影,伫立良久,最终也只发出一声深长的叹息。
鸟倦飞而知还。燕儿飞得再远,也终有还巢的一日。
粑粑,别让为父等太久。
比赛一直持续到夜幕降临,大淳队最终以四比一的比分获胜。
场中观赛的球迷欢呼雀跃,梁焓开心得差点跳起脱衣舞。燕重锦还算清醒,哭笑不得地将皇帝拉离了贵宾席。两人勾肩搭背,醉醺醺地出了场,满世界找夜宵。
自从战事消弭,梁焓就把精力放在了吃喝玩乐上。
倒不是他沉溺于食色,而是鼓励城镇居民发展饮食和娱乐产业,还把许多现代的新花样都拿出来推向市场,极大丰富了淳朝百姓的物质和精神生活。
“我跟你说,路边摊有路边摊的好处。尤其是麻小,去大饭店吃根本没感觉,就得接着沙尘,闻着尾气,听着噪音,就着冰啤,那才嗝,能吃爽。”
梁焓翘了二郎腿,坐在大排档里。一手举着红彤彤的小龙虾,一手举着啤酒,大着舌头跟自己的爱妃吹皮。
燕重锦觉得对方已经喝高了,但他也喝了不少,脑子里不甚清晰,所以全当梦话听了。
反正小龙虾这么好吃,某人爱怎么扯怎么扯,不影响他吃东西就行。
夏荣和秋实坐在不远处,影卫则把守在各个角落里,一边吹江风一边观察着四周。这毕竟是晚上,夜市又鱼龙混杂,皇帝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
当然,工作时顺便啃啃龙虾也是极好的。
梁焓和燕重锦一个专注于吹,一个专注于吃,没注意隔着他们一桌远,有个男人已经满脸骇然。
邱泽挂着中郎将的头衔,实职却是个养马的,同僚还在背后赠了他“天下第一马倌儿”的称号。他为此消沉了许久,经常到酒馆和夜市买醉,哪知道会在大排档里遇上皇帝?!
当然,天子微服出宫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但最令他吃惊的还是坐在梁焓对面的人。
陈贵妃每次到御马苑遛马,必选安国公的那匹焓焓。邱泽起初也不懂这位娘娘为何独钟于那匹马,甚至一度猜测陈贵妃和安国公有什么猫腻。后来越看某人的身形越眼熟,再加上焓焓对陈贵妃表现亲昵,他便开始怀疑两人是同一个人。
只是瞅瞅贵妃娘娘那山峦起伏的胸,他又拿不准了。
现在,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陈贵妃和燕重锦,就是同一人!
邱泽光想想就感到心惊。
万岁爷和安国公居然断袖到这个地步,为了瞒住天下人,敢让对方男扮女装混进后宫?还做了得宠的皇贵妃?
哈哈,这事儿要是捅出来,绝对是一场好戏!
他心里偷笑了一番,见那二人结账起身,连忙转过头,以手撑额,装作喝醉的模样背向街头。
皎洁的圆月浸在江心,映得水面波光粼粼。一捧沁凉的江风拂面吹来,将邱泽吹得清醒了些。
若将此事昭然于天下,皇上定会难堪,安国公也必遭严惩。自己的确可以出一口恶气,可这之后呢?
那两人遭到的报复,不过就是不能在一起罢了,可他作为告发人还活得了吗?
不行,这个事即便捅,也绝不能由自己捅出来邱泽仰首望向夜空,看着缓缓遮住头顶的乌云,露出了微笑。
明明有更合适的人,不是么?
刚出夜市,天上忽然下起了雨。沥沥濯枝,磅礴如磐。赶得小贩纷纷收摊,游人也各自回家。
这个时辰,宫里是回不去了。燕重锦看这条街离安国公府不远,便带梁焓去了自己家。
两人都喝了酒,体内发热,只想淋个痛快,相视一笑便双双冲进倾盆的雨幕。影卫和两个举着伞的老太监急忙追去,在后面连连喊叫:“万、万老爷!你们等等”
赶到国公府,二人皆淋得湿透,身上的衣服能拧出一条小溪。
燕重锦着人烧了热水,和梁焓在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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