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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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款款情深 作者:酸菜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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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款款情深 作者:酸菜坛子

    西装,他对着镜子推了推领带,推领带的手指格外好看。然后那只手就牵起了旁边穿着婚纱的姑娘,竟然是要结婚了。

    冷意从每个毛孔里散发出来,短短几秒钟温庭在考虑是要说些什么阻止这场婚礼,还是说几句话祝福他。

    ……

    温庭是被靳寒柏叫醒的,眼睛里还带着泪,看着靳寒柏的眼里充满了绝望。

    靳寒柏没防备地落入这双眼睛里,里面漫天漫地的难过突然让他心尖一疼。

    “怎么了?”靳寒柏擦掉温庭脸上的泪,温声问他:“做梦了?”

    温庭一时间还有点恍惚,梦里的绝望太深刻了,这会儿他难以从那种让人窒息的绝望里抽身,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只能无声地看着人。

    “这可怜的,”靳寒柏拉他坐起来,温庭整个人都还有些呆,靳寒柏把人揽进怀里拍他的背,“多大了?睡个觉也能睡哭了?”

    温庭吸了下鼻子,用力嗅着靳寒柏身上浴液的味道。他把脸埋在靳寒柏颈窝,陷在梦境里的情绪还没有完全恢复,他忍了又忍终究还是没忍住,闭了闭眼对靳寒柏说:“……你为什么不理我。”

    靳寒柏让他没头没尾的这么一句问懵了,失笑道:“这是睡傻了?”

    其实靳寒柏平时对他不错的,但是像现在这么温情的时候也是极少。梦外的温柔和梦里的冷漠反差太大,温庭抱着靳寒柏的脖子用力蹭,眼泪蹭了他一身。

    足足有十几分钟,温庭才缓过劲来,他慢慢放开靳寒柏,有点不好意思地擦了擦眼睛,不敢抬头去看他的脸。

    “先生我睡糊涂了……”温庭咬了下嘴唇,眼睛鼻子都还是红红的,一副小可怜的样子,“你别嫌弃我啊。”

    “去洗洗脸吧,像是我欺负你了。”靳寒柏看他一脸狼藉有些想笑。

    温庭抿了抿唇却说:“的确就是你欺负我了。”

    “嗯?”靳寒柏挑眉。

    温庭揉了揉鼻子,嘴巴有一点撅着,漂亮的人做什么动作都好看。他红着眼角看着靳寒柏说:“我梦到你做了两个小时前戏,我怎么让你进来你都不进,最后还走了。”

    他话语间真是十足委屈,靳寒柏笑出来的时候温庭已经下床光着脚跑去洗手间了。他当然知道温庭说的是假话,但春日的午后这么赏心悦目的一个男孩子在他怀里哭着撒娇,靳寒柏总归还是心软的。

    三十五岁的老男人对小孩子的眼泪是真的招架不住,这么温柔耐心抱在怀里哄,靳寒柏很多年没有做过了。温庭平日里一颗七巧玲珑心,处处哄得靳寒柏说不出什么。时间长了任靳寒柏一颗老心再冷硬,总还是软化了一些。

    十四章

    天气渐暖,温庭有时候会让司机送他去靳家老宅,去陪陪那个孤独的老人。老宅里平时人很少,一个专业的护理团队,和靳寒柏的小叔叔。

    靳家小叔叔看着温庭的眼神里是带着不屑的,也没跟他说过几次话。是那种高高在上的人对下等人的蔑视。

    温庭自然也不会上赶着找不痛快,他只是来陪老爷子的。

    老爷子是真的糊涂了,他的记忆经常错乱,看着温庭有时候叫小温,有时候叫小然。上了年纪的人眼球会变得混浊,眼神也不是很清明。

    温庭会推着轮椅,带着老爷子在沿山道的人行路上散步。老爷子拄着拐棍,和温庭手牵着手慢慢走,走累了就坐在轮椅上,温庭推着他回去。

    老爷子精神很好,这个年龄来看身体也还算硬朗。温庭哄他开心的花样很多,竟然还懂茶,会下棋。甚至有天下午,天气实在是好,温庭还开车带他出去了一趟。一个独栋小茶楼,里面有人在唱戏,老爷子喝茶听着戏,他拉着温庭的手,笑得眼纹很深。

    靳寒柏晚上过来的时候,老爷子对靳寒柏说:“孙啊,小温很好,他很好……”

    靳寒柏看了温庭一眼,温庭歪着头对他笑,酒窝那么甜。靳寒柏点点头,说:“我知道了,爷。”

    那天司机自己开着车回去,靳寒柏坐在温庭车里。他对温庭说:“辛苦了,谢谢。”

    “谢我干什么啊……”温庭不太高兴地嘟了嘟嘴,“你是金主啊,金主的爷爷我当然要好好陪,金主是不用说谢谢的。”

    靳寒柏靠在椅背上,抬手摸了摸温庭的耳朵。

    “爷爷身体很棒,精神也足。”温庭说起来还有些开心,“下次你出差很久的话,我想带他出去走走。年龄大了是不太适合出去,但我小心一点应该没什么问题。”

    “好。”靳寒柏靠在椅背上笑了笑,“就是你要辛苦一些。”

    “没什么辛苦,我喜欢这样。”温庭关了车窗,他看出靳寒柏有些累了,“你睡会儿吧,我开稳一点。”

    “嗯。”靳寒柏闭上眼睛。温庭降了车速,足足开了一个多小时两人才回到家。

    温庭已经渐渐不再是靳寒柏养在家里的乖猫,他一点一点地让自己在靳寒柏身边站得更稳。他第一次去公司给靳寒柏送东西的时候,没有人认识他,还要秘书打电话才会有人帮他刷卡按电梯。

    到后来温庭再去公司的时候,已经会有人在背地里说:“这是靳总身边的温少。”

    有人叫他温少的时候,温庭会摇头说:“我不是什么少爷,叫我小温就行。”

    对方自然不敢。

    温庭也不多说,他总是很有礼貌的,姿态不高,对谁都是和和气气的。他没有高架子,因为温庭也真的觉得自己没身份。

    他再次踏入之前工作的那家会所,就连原来的经理都要对他很恭敬。温庭坦然相对,笑着招呼道:“经理,好久不见啦。”

    “不敢不敢,靳总这边请。”经理哪敢跟他多说,毕竟大半年不见温庭身份已经变了,这个行当里都是人精,谁知道靳寒柏介不介意这些,他只能含糊过去,带着他们进了包间。

    周岩是这儿的老板,温庭被靳寒柏带走那天,他也是在的。

    “哟,来了。”周岩站起来跟他们打招呼,他先看见的是靳寒柏,随后视线才落在温庭身上。他对温庭一笑,也打了声招呼:“你也来了啊。”

    “周总好。”温庭笑起来没有丝毫怯意,举止间落落大方。

    当时屋子里除了周岩只有几个男孩儿,今天这局是别人托周岩帮的忙,想借他跟靳寒柏拉上关系。生意还是值得一做的,靳寒柏也没拒绝。

    温庭自从被靳寒柏带走之后就再没回来过,他本来也没在这儿留过几天,所以包间里的几个男孩儿还都不认识他。

    当晚吃饭时靳寒柏右手边也坐了一个男孩儿,白,干净,看着很乖。他一声不吭坐在旁边,偶尔用公筷给靳寒柏夹菜。靳寒柏视线落在他身上,男孩儿看着年龄不大,跟靳寒柏对上视线显得有些慌乱,转开眼的时候脸就已经红了。

    温庭都看在眼里,他低头喝了口汤。

    席间靳寒柏和人聊着生意,温庭坐在旁边安静陪着,既然旁边都有人给夹菜盛汤了,他连这些事都不用做了,存在感很低。

    直到靳寒柏站起身,说:“你们聊,我去个洗手间。”

    旁边的男孩儿也站起来跟了出去。

    温庭这时候挑起了眉,看着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去,倒是没说什么。周岩趁这功夫打趣他:“上回说了给你奖金,你还没拿。”

    “周总您没诚意了,”温庭笑着回话,“您要真想给我打我卡里就得了呗,奖金不都是划卡里吗?”

    周岩笑了,用拿着杯子的手指了指温庭,点了点头说:“当时还没看出来,你年纪轻轻的,还挺有两下。”

    温庭笑笑没说话。

    他到底还是去了洗手间。

    推门进去的时候靳寒柏正在洗手,刚才的男孩儿笑得还挺腼腆的,站在一旁不知道在说什么。见温庭进来他还有些吃惊,睁大了眼睛看过来。

    温庭面无表情,他看了一眼那男孩儿,一句话没说走到靳寒柏旁边,单手环住他的腰,转头对那男生说:“弟弟,你出去吧,这船没你货。”

    男孩儿瞬时面红耳赤,半天才挤出一个字:“你……”

    “就别我了,我比你来得早,人也先占了。那屋里你随便挑,但就这个不行。凡事讲究先来后到,我先来的,所以你得给我走开。”

    那男孩儿让他几句话说的眼睛全红透了,他看向靳寒柏那一眼也真的很可怜。但靳寒柏从始至终没说过话,他也只能低着头走了。

    洗手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温庭这才转身过去,用胳膊圈住靳寒柏的腰。他把脸埋在靳寒柏颈窝,轻轻蹭。

    靳寒柏低低地笑起来:“又把小尖牙都亮出来了?”

    “嗯,”温庭吸吸鼻子,“不开心了就亮出来了。”

    靳寒柏刚洗完手,手上还都是水,他任温庭抱着,问他:“不开心什么?”

    温庭声音闷闷的:“反正就是不开心呗,有人撩你。我家先生是我一个人的。”

    靳寒柏嘴角挂着淡淡的笑,但这句话却没接。过会儿他抽了张纸擦了擦手,然后拍拍温庭的背,“好了回去了。”

    温庭放开他,退开之前迅速在靳寒柏嘴上啄了一下。

    后来晚上回了家温庭还对这事耿耿于怀,他趴在床上问靳寒柏:“先生,他比我好看吗?”

    靳寒柏当时看着书不太在意地回话:“没注意。”

    温庭于是笑起来,窝在他旁边做回一只小乖猫,抓着靳寒柏一截睡衣,蹭了会儿自己就睡了。

    但其实像这种情况还是很少,温庭多数时候都是本分低调的,表面上他和靳寒柏很亲近,但他不会去过多打扰靳寒柏。什么事情靳寒柏如果对他讲了他就用心听,不讲的话他也不会问。

    五月里平平常常的一天,温庭早上起床靳寒柏就已经走了。他收拾好自己下了楼,楼下纪伯正在外面搭一个花架。

    那天阳光很足,温庭用手挡着抬头看了看,觉得即使太阳这么大,可是空气里还是有种说不出的闷,可能要下雨的。

    下午果然就下起了雨。

    温庭皱着眉看向外头,有点担心:“先生还没回来。”

    纪伯却有些欲言又止。

    温庭问:“怎么了?”

    纪伯叹了口气,低声道:“……今天是老先生的忌日。”

    温庭眨了下眼睛,下意识看了下手机上的日期。然后他整个人显得有些迟钝,坐在沙发上发了好一会儿的呆。

    那晚靳寒柏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

    温庭没回房间,就坐在沙发上等。

    靳寒柏身上带了酒气,温庭抱住他的瞬间突然想起他们第一次做爱那晚。那晚靳寒柏是真的喝多了,喝到已经不清醒了。

    外面的雨还没停,噼啪砸在窗户上。

    靳寒柏在沙发上坐下,他一声不吭,眼睛微红。他的视线落在虚空的一点上,眼神有些发直。

    温庭握住他的手,小声唤他:“先生。”

    靳寒柏动也不动。

    温庭陪他坐了很久,后来干脆蜷缩起身子躺下来,头枕在靳寒柏腿上,睁着那双浅褐色的颜色去看他。

    靳寒柏低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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