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泳?我看你这一只胳膊怎么游……”
本来是白斌贴着丁浩的,可当丁浩真的缠上来,白斌自己先放手了。“别闹,你胳膊上还有伤。”
丁浩不管这个,抱着白斌的脖子不松开。“我要是走了,你行不行啊……”
白斌只当丁浩是在说去海南的事儿,也没多想,抵着他的额头半真半假的说不行,“我一天没了你都不行。”
丁浩看着他,忽然凑过去与他亲吻,带着些说不清的迫切与焦急。“白斌,我不走……我不想走……”
白斌被他的舌头缠住,头一回有些招架不住这样的热情,贴着缠绵半晌,这才稍微安抚了丁浩的情绪。“好好好,不走,不走。咱们丁总不去海南考察了,留在家里,我给你做鸡翅好不好?”
丁浩趴在白斌胸前,隔着他的衣服咬了一口。接着,又开始拿舌尖去舔舐。夏天的衣服很薄,被口水浸湿的衬衫带着几分透明,贴在身上更显得性感……丁浩低头轻咬,渐渐又加重了力道。
白斌的声音有些沙哑,揉着他的脑袋低声警告他,“浩浩,你这是故意惹事儿。”
丁浩不听他的,固执的不肯起来。
白斌看着丁浩胳膊上新换的纱布,包扎的很结实,但是做剧烈运动……接下来的想法完全被丁浩打断了。丁浩自己解开上衣的纽扣,连腰带扣都一起打开。
丁浩买的腰带有些花哨,打开的很困难,但还是颤微微的坚持独手松开它。“白斌你少说这些有的没的,到底做不做?再不吭声,我就扒你衣服了啊……”
白斌叹了口气,把这张牙舞爪的家伙拦腰抱起,“做,做。你都这个样了,我们总得进房间,到床上去做吧?”
丁浩勾着他的脖子,抬头咬在他下巴上,使劲儿磨,“快点!”
白斌被今天有点野性的丁浩吸引住了,他差点没控制住自己,好不容易大战几个回合能休息一下,抬头就瞧见了丁浩的胳膊。那上面的纱布已经被血浸透了一小块,血流的不快,但是一直没止住。
白斌皱了眉,他之前帮丁浩上过药,那些可都是止血的,怎么还流个不住?
丁浩顺着他的视线也瞧了一眼,说的懒洋洋的,“刚才,动作太大了。”见白斌将信将疑的,生怕这家伙张口又要提医院,丁浩抢先开了口。“白斌,我饿了。想吃你做的皮蛋瘦肉粥,只要瘦肉,不要皮蛋,粥少点……”
白斌被他逗乐了,抱着亲了一会,下去给他做饭。“你休息吧,等下我端过来给你吃。”
丁浩躺在床上,笑眯眯的点头。
白斌端粥过来的时候,丁浩已经睡着了。白斌放轻了声音试着去喊醒他,“浩浩?先起来吃点东西再睡……”
躺在床上的人睡得很沉,长长的睫毛垂下,在脸上形成一小片扇形的阴影,衬得脸色有些微微的苍白。白斌把粥放在一边,轻轻帮他换了一个姿势,不让他压着伤口。
他坐在床边瞧了丁浩一会,看着他睡熟了,这才出门去。
白斌认为丁浩这是过度疲劳了,他准备出去买点好菜做给丁浩吃。他知道丁浩这些天有心事,可丁浩不说,他也只能往公司里的事上猜。丁浩这几年独立性很强,白斌也不好干涉他,只能尽可能的在生活上多照顾一些。
柜子上的黑壳诺基亚手机忽然亮了,手机屏幕上的数字在飞快的跳动,时间渐渐靠近12月份,随着27号的接近,又慢慢暗淡下去。终于像是没有电源支撑一般,彻底黑了,只剩下被重新拼合、龟裂的破旧屏幕。
床上睡着的那个人,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倒像是进入了更沉更深的梦境。
——
曾经有一位身残志坚的女性写过一本书,叫《假如给我三天光明》。她设想了如果自己能重见光明的事儿,事情讲得美好而打动人心,直勾人眼泪。任何‘假如’成立的事情都能让人心有感触。
丁浩现在就有点想哭,他看着周围的车水马龙,看着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市中心街头——街头上人来人往,这很正常,但是人们是裹着厚厚的大衣羽绒服行色匆匆。有经过他身边打电话的,嘴巴里呼出的气都能成雾。没错儿,这是冬天的d市。
所有的一切都跟往常一样,唯一不正常的大概就是丁浩本身。他穿着夏天的半袖,胳膊上还包扎着绷带,傻乎乎的站在街头。不知道站了多久,丁浩这才反应过来,他似乎感觉不到冷,而且从周围人的反应来看,他们也是看不到他的。
如果能看见,凭着这件衬衫,他早就被围观了。
丁浩试着蹦了几下,不行,飘不起来。这样是不是说明,他没死?丁浩想不太明白,也试着与其他人交谈对话,可是周围的人都自顾自的走路,并不能看到他,听到他的声音。丁浩很郁闷,他觉得事情莫名其妙,不过紧接着,事情出现了转机。
丁浩瞧着前面转角蹲着的那个人,眼睛都直了,想都没想立刻跑了过去!
那个人穿着一身小皮衣,大冬天的也不肯好好把外套穿好,半穿半披着,正蹲在那儿抽烟。很细的外烟,一口烟雾喷出,微微眯起的眼睛带着那么一丝放荡不羁,很骚气。他看了一会天,又继续吸烟——
“丁、丁浩?”
蹲着抽烟的那位抬头瞧了一眼,含在嗓子眼儿里的那口烟差点吞下去!呛得直咳嗽,“我、我操!你他妈哪儿整的容……咳咳!咳!!!”
丁浩没猜错,这是过去的自己。而且那半披着的外套下边,一侧的胳膊上也有一道伤口——那是去酒吧喝酒,跟人起了争执被酒瓶划伤的。就在,出车祸前的第三天。
无论是现在的丁浩,还是过去的丁浩,骨子里都带了欠抽的自恋。小皮衣瞧着丁浩那张脸,他觉得真是再也找不出这么像的来了,这简直就是照镜子。他再打量的时候,难免带了些挑剔的眼神儿,“除了比我矮点,跟我长得还挺像。”
丁浩想抽他。
两人对视一会,还是丁浩先开了口。“我不但知道你,还知道你的家人、朋友……”丁浩也觉得别扭,他现在看着过去的自己,怎么看怎么觉得骚气。这比李盛东那花里胡哨的衣裳还过分!你看,这腰、跨都露着!还有这锁骨……上面竟然还有不知道谁嘬得印子!堕落!堕落啊!
穿着皮衣的那位把烟在地上按灭了,也站起来。他不管丁浩说的,直接提出了自己的问题,“你谁啊?”
这件事解释起来有些复杂,丁浩花了很大功夫,绞尽脑汁才把事情说明白。穿皮衣的那位已经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