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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
夏天又快到了,天气转热,何斯年更是烦躁。
天天窝在家里,连带着那些个茶会宴请都去得少了。似乎只能不断往嘴里塞点心才能好过一点。
这天何斯年正陪着顾清久在书房里看文件,更是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样。坐着又站起来,站着又坐下,反反复复不知叹了多少口气。
弄出的这动静让顾清久微微皱眉,“你怎么了。”
何斯年苦着一张脸,他要是知道就好了。
整个脸都皱成了一团,蔫搭搭地说道“不知道啊。”
脸色也不是十分好的,“就是觉得心头不爽,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爽。”
“那就去吃点心。”顾清久也看出来了,这几天何斯年给人的感觉老是恍恍惚惚的。
何斯年依旧是一副蔫头耷脑的样子,“吃腻了。”
“喵。”一旁的小黑正安静地舔爪子,轻叫了一声。
顾清久看了一眼小黑,又看向何斯年,促狭地笑了笑,
“前段时间小黑天天叫嚷发春,莫不是你的时候也到了?”
何斯年哪晓得他会这般调侃他,登时红了脸皮,眼睛冲着顾清久狠狠一咧,
“丫再胡说八道小爷可对你不客气!”
模样如同被踩着尾巴的小黑,炸毛的样子让顾清久轻笑一声,又埋下头去写着什么,
边写边说,“让李医生来看看,可别憋出了什么毛病。”
何斯年只斜着眼睛恶狠狠地瞪着顾清久。
“不碍事不碍事,夏天烦闷时常有的事儿。”李医生依旧是一副儒雅的模样,说话的语气里都带着斯文气儿。
给何斯年检查完以后微笑着说道,“没什么大毛病的,时节问题。”
何斯年皱着眉头,“是么,可这夏天才刚刚到啊。”又嘟哝着,“以前也没见这样啊。”
李梵光点头,金丝眼镜后面的眼睛笑得轻轻眯起,十分和善的模样
“今儿夏天来得猛,你身体堆着寒气,估计时被激着了。”
何斯年小声嘟哝,“那这夏天可怎么过。”难不成天天窝在家里坐立不安?
又说,“再说,一方水土一方人,你从北平到了上海,这地界儿不一样,这反应也不一样。”
何斯年若有所思点点头,李梵光又说,
“还可能跟您的过度疲劳有关,得少喝点酒。”
说着打开旁边的药箱,“还是先开一副中药去去火,调理调理。”
说着开始写药方,边写还边嘱咐,
“得少喝酒,忌辛辣,吃食最好都以清淡为主。”
何斯年脸一拉,拖着声音问道“又得喝中药?”
李梵光笑眯眯的,“喝不了太久,就是调理调理。”
何斯年依旧苦着脸,瘪着嘴十分不满“怎么老是给我开中药。”
“你的体质喝中药更好些。”李梵光十分耐心地解释,“西药太猛,你的体质受不了。”
何斯年跨着脸,半晌才挤出一个恩字。
伙计正想接过李梵光的药方子去抓药,又听见李梵光说了
“这方子里有几味药材不好找,要不等我抓好了派伙计给你送来。”
何斯年嘴上说着,“那多不好意思啊。”心里想着不好找的药肯定又特贵啊,那他怎么舍得又倒掉啊!
李梵光笑着说不碍事,笑容十分平易近人。
“李医生来过了?”何斯年上楼去找顾清久时,顾清久头也没抬。
何斯年点点头,拉椅子坐在顾清久身边看他写着什么信件。
“怎么说的?”
“夏季烦闷很正常,给开了个单子调理。”
“还说我从北平到上海,可能是没适应这儿的夏天,反应不一样。”
“派人去抓药了么?”
何斯年如实回答“李医生说又几味药材不好找,他帮我配好了再给我。”
顾清久一直写字的手突然顿了一下,这才缓缓吐出一个字“好。”
等到李梵光把药送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事了,并嘱咐何斯年一天喝一次就足够,其他的只需在饮食上忌口。
这药喝起来十分哭,何斯年也只能照着李梵光的嘱咐,每次喝药时依旧是一脸苦大仇深的模样,好不痛苦。
第74章 第七十四章
“你还别说,这李医生的药还真有效,这两天果然好得多。”何斯年一改前两天蔫搭搭地模样,精神极好。
顾清久点点头,他也觉得何斯年的脸色红润了一些,而且每天精神头都十分足的模样。
这一有精神,何斯年便在家里坐不住了。
“你去打听打听,马岳这会干什么呢。”一边吩咐一个伙计,一边看向顾清久,“清哥,我想出去玩玩儿。”
模样像个被憋坏的小孩子巴巴地望着大人的允许。
顾清久轻轻嗯了一声。
这边的伙计便麻溜去了。
“马少爷这会在码头上正忙着盘点呢,他说要是您有兴趣可以跟着去瞅瞅。”
何斯年眼睛一亮,一脸兴致勃勃的样子“瞅瞅就瞅瞅!”
车开到马家的码头时,何斯年就见马岳在码头边候着了。
“今儿个怎么想起来找我了?”
何斯年眼睛一弯,露出一抹笑意,“就想了呗!”
“前几天怎么不见你啊。”
“夏天烦闷,不想出门。”何斯年穿着一件青色薄衫,甚是好看。
马岳调侃他,“你这身体可够金贵啊。这会儿刚到夏天呐!”
“我自个儿也恼着呐!”何斯年笑笑,“不过吃了药感觉还不错。”
说着看向马岳嘿嘿一笑,“这不,精神一好,我就找你来了!”
说着两人就往码头边上走,码头上人来人往,伙计们进进出出搬着货物,看起来十分忙碌
“你今儿个看起来挺忙啊。这些都是什么东西。”
“嗨。”马岳古怪地笑了一声,“还不是程家的那些东西。今天催着要呢。”
何斯年一愣,“鸦片?”
马岳点点头,“这自打程希夷从日本回国,他们家的生意是越来越明目张胆,你瞧。”
何斯年顺着马岳的眼神看过去,码头边挺着五艘货船,船舱里进进出出全是搬货的伙计。
“都是他们家的?”何斯年有些惊讶。
“可不是。全是那玩意儿。”
“这么多哪里卖的完?”何斯年还是有些不可置信。
“卖不完?”马岳轻笑一声,“这个月都是第二回 了!”
“这烟土竟然这么好卖?”
“凡事能上瘾的玩意儿,都好卖。”
何斯年看着马岳冷冷的表情和平时的二世祖截然不同,“我瞧着你怎么不愿意呐。”
难不成他还有些为国为民的心思。
马岳冷笑
“钱都被他家独吞,我家的人给他运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