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分卷阅读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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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分舒适。

    他想要吞咽下去。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何斯年惊慌地将那些药片吐了出来,连同沾过药片的口水。他跌跌撞撞地跑向桌子边,颤抖着手慌忙地倒水往嘴里灌,大口大口如同饥渴的旅人。

    水里混着残余的药味,咕嘟一声,何斯年意犹未尽。

    他默默将地上的药片收拾好,在他将要吞下去的一瞬间,他似乎看见顾清久对他失望的脸。

    他不想,不敢。

    他也曾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过顾清久,

    “清哥,你对抽大烟的人怎么看?”

    顾清久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不怎么看。”

    何斯年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可随即顾清久的眼光扫过他的脸庞,久久没有离去。

    那眼神看得何斯年心里发虚,就像小时候做错事情的怕被师父发现的感觉。

    “但你不能碰那玩意儿。”

    顾清久的眼睛里带着一贯常有的压力,何斯年讷讷点头。

    何斯年这几天有些不对劲,顾清久看出来了。

    早晨一起来便把自己锁在了客房,晚上要等到顾清久叫他才会出来,而且老是一副筋疲力竭的样子,晚上睡觉也老是翻来覆去的失眠。

    顾清久以为是他这些天在家天天喝药太无聊,说带他出去玩玩,何斯年也拒绝了,连军部也不跟着顾清久去。

    何斯年听见顾清久说要带他去马场骑马的时候,眼睛都亮了一下,随即又暗了下来。他不能去。

    每次临近吃药的时间点,何斯年就会变得十分难受,看着就在手边的吗啡想要全部把他们吞下去,想要到发疯,到意识模糊。

    甚至会出现幻觉,像是行将就木之人在临时之前看到的一切。小虫子,师父,还有桥大眼儿,还有清哥!

    那些面庞不断重叠,和蔼地告诉他吃吧,吃吧,吃一片没有关系。

    突然又变得狰狞起来,告诉他他们对他很失望。

    还有顾清久的脸,对他冷漠而淡然,如同一个陌生人,用正常的眼神看着他在这些药物之中痛苦的挣扎,冰冷的眸子里不带任何感情。

    各种臆想交叠出现在他将手伸向吗啡的瞬间,如同被鞭笞、被油煎、被噬心,每一次发瘾,对他来说是一种极其的煎熬。

    他不敢告诉任何人。

    这种对他折磨到死的欲望让他不敢靠近顾清久,怕一靠近,就会被那双犀利的眼睛发现,然后是失望的脸,或是冷漠地看着他。

    他害怕。

    顾清久觉得更加奇怪,以往何斯年若是听见出去玩必定蹦跶着就跟他一起出去了,更别说骑马,何斯年以往都跟他提了好多次。

    这次看何斯年的样子明明想去,却又拒绝了。

    听下人说,这几天何斯年食欲更加不好,基本没吃什么东西,而顾清久也发现,他这几天愈渐消瘦,脸色也更加蜡黄。

    他问何斯年喝药没有。

    何斯年也只是诺诺应了,说喝过了。

    顾清久觉得十分不对劲。

    直到有一天傅桥来蹭饭,拉着他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我觉得他更像当年的舒长华了。”

    第80章 第八十章

    顾清久愣了一下。

    当年的舒长华他最熟悉不过,精明,老辣,抽大烟,叛变,算计了所有人。

    “你什么意思?”顾清久问傅桥。

    傅桥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古怪的声音,“我什么意思你不清楚?”

    “何斯年现在的模样,和当年舒长华抽大烟时候的鬼样子一模一样。”眯着眼睛似是思忖,“不过到没有舒长华会掩饰。”

    顾清久顿了一下“他不敢。”

    傅桥嗤笑一声,“当年舒长华你也是这么肯定。”

    顾清久默然,许久未抖的手又开始轻轻抖动。

    傅桥眯眼看了一眼他的右手,低低地笑了一声,

    “怎么,又打算摸枪了?”

    以顾清久的洞察力,怎会察觉不到何斯年的异样。只是他不敢再把这两个人联系起来,两个一样又不一样的人,顾清久突然觉得害怕。

    怕这两人的轨迹会重合,然后慢慢变成一个人。

    或者说本来就是一个人,是舒长华的灵魂附身于他,然后再潜移默化之中向他报复。

    可他又不甘心于此,不甘心从小的情分被大烟和舒长华的背叛毁掉。所以他从一开始就想留下何斯年,或许这就是另一个舒长华,能够让他看到昔年旧影的舒长华。

    这样危险的重叠实在不是他想要,他不敢于承认。

    还是走上了从前的老路么。是不是从何斯年要求给他个官儿当当就开始了,或者说更早?以这样重复的方式让他再一次经受折磨。

    何斯年也会不会从抽大烟开始,瞒着他、投靠南京、算计、利用,只为口中的那一点满足。

    会的,一定会。

    舒长华都会,何斯年有什么理由不会。

    他们也许本来就是一个人啊。

    想到这里,顾清久微抖的手骤然缩紧,捏紧了拳头。

    皮鞋踩在木质楼梯上,发出沉重而缓慢的声音,顾清久一步一步走向何斯年所在的客房。

    用微抖的手轻声敲门,“何斯年……”

    声音也轻的飘忽,只是带着微微的嘶哑。

    里面似乎没有动静,偌大的屋子都显得异常安静。

    顾清久再次瞧了瞧门,“何斯年。”

    屋子里面依旧没有动静。

    “何斯年?”

    顾清久将耳朵靠到门边,房间里发出细碎的呜嗯的声音,像是低声痛苦的□□,可又模模糊糊听不真切。

    何斯年慌乱地待在房里,不知如何是好。

    事实上,他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他现在全身如同被蚂蚁噬咬,想要挠却挠不到。那一小瓶棕色的吗啡就在眼前,白色的药片引诱着他去吞咽。

    吃下去,吃下去就会舒服。

    不能吃,吃了清哥会厌恶。

    他觉得自己已经近乎癫狂,在吃与不吃的分界点快要迷失。他想要大声吼叫,大声喊救命,却不知道该向谁求救。

    呼吸没有一点节奏,大口大口地吞咽着空气,何斯年眼前又开始出现幻象,他看见了清哥。

    先是初见冰冷的脸问他,你是谁。然后是带他吃东西,去玩,去骑马,摔了手后被圈在他怀里。然后是亲吻,无比的亲吻。

    清哥的脸被无限放大在眼前,带着柔情,带着宠溺,轻轻地吻过他。可是为什么他既是局中人,又是旁观者。一个何斯年在和清哥请问,而他却在旁边观看。

    然后似乎又回到了初见那张冰冷的脸,问他,你是谁。

    何斯年颤抖着不知如何回答。

    他又看见了小虫子。

    两人似乎都回到了小时候,那张青稚的脸,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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