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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部门口。何斯年跑过去,一脸期待地看着傅桥。
军部外面停着车,傅桥上前打开车门,“上车。”
何斯年没多想,上了车。“桥大眼儿,咱去哪儿啊。”
傅桥瞄他以前,“我家。”
何斯年点点头,看着车窗外不断闪过的建筑物,又转过头看向傅桥,
“要不你先给我说说呗。”
傅桥没理他,只答了一句,“快到了。”
车在一处宅院面前停下,与顾清久家的风格迥然不同,复式小洋楼,与这上海滩新兴的潮流毫无违和感。中西混合的搭配,中式宅院与欧式洋楼的结合,并没有极尽奢华,却也显得与寻常百姓的不同。
宅院门口有两个守卫,看见傅桥回来,对傅桥点头示好,
“傅爷,今儿个这么早。”
傅桥不知何时从兜里摸出了烟,一个完美的弧度,他抽出两只抛向那两人。
两人笑眯眯接住,傅桥痞笑着带着何斯年进了屋。
屋子里的陈设大多也是些西洋玩意儿,落地挂钟、壁炉、欧式花灯,简单而大气。
傅桥坐在沙发上,眼神示意何斯年坐下,用指节轻轻敲响茶几。
下人立马端上来两倍黑褐色茶水。
何斯年对于这种黑褐色的东西有条件反射,警惕地问了一句,
“这是什么。”
傅桥翘起二郎腿,将咖啡端到嘴边,“这玩意儿顾清久没给你喝过?”
何斯年摇摇头。
“这叫咖啡。”傅桥笑笑,“西洋玩意儿。”
何斯年也端起来试着喝了一口,进到嘴里有些苦得发涩的感觉。
这玩意他记得好像在某些宴会上见过,不过不甚在意。
还是清哥泡的茶好喝。
何斯年将杯子放下,“你倒是给我说说那舒长华呗。”
傅桥老是有些故作神秘的感觉,“走吧,跟我上楼。”
何斯年跟着傅桥到的房间似乎是个杂物间,很久没有住人的样子,阴阴暗暗的,灯似乎也坏掉了。里面的东西倒是摆放得十分整齐。不过大多都是些小物件,没什么用的样子。
一阵响动,傅桥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诺!看看吧。”傅桥将找到的东西放在了何斯年眼前。
第86章 第八十六章
何斯年看着眼前摇晃着的东西,一块精致的怀表。
他伸手接过来,这怀表也带着些西洋的味道,十分好看的模样。
何斯年小心翼翼地打开,怀表里面的表针依旧在咔哒咔哒地转动,只是时间已经不精准了。
他注意到怀表上面有一张照片,十分陈旧已经泛黄的照片。
一个模样冷峻的青年站在最中间,肩膀被旁边另一个痞笑着的青年搂着。何斯年眯着眼睛仔细认着。
旁边还有一个青年,弯着眼睛笑着,笑容里有说不出来的味道,算不上纯真,也算不上狡黠,就那么安静地笑着。
何斯年却无暇顾及这些,他被这照片惊得说不出话来,“这、这是、”
照片上另外两个青年他都认得,年轻时候的清哥和桥大眼儿,脸上还有些稚气的模样,约莫十几二十岁,正是青春好年华。
而另一个人,他也认得。
“这、这是我?”
照片上的另一个青年模样十分清秀,也是相仿的年纪,而模样,看起来似乎和自己,不差分毫。
傅桥嘿嘿地笑,“是舒长华。”
何斯年手一抖,这才明白过来,深吸了一口气
“这就是清哥为什么说我就是舒长华的原因?”
傅桥依旧在笑,笑容里意味不明,“是,但不全是。”
何斯年还是不能接受的模样,“怎么可能。”
“照片摆在那里,怎么就不可能。”傅桥摸出了一支烟,准备点上。
“怎么会有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傅桥把烟点上,“是啊,我们都觉得不可能。”吐出一个烟圈,“这不还是可能了。”
“那他现在在哪儿?”
“诺,那儿呢!”傅桥阴阳怪气地笑了一声,手指指向屋子里的一处。
何斯年顺着看过去,阴影处竟然放置着一个牌位,牌位上面什么字也没有,空白的。
“死了?!”何斯年一惊,手中的怀表也咔哒一声掉在地上。
“死了。”傅桥笑着把地上的怀表捡起来,宝贝似的吹了吹沾上的灰尘,又看看有没有被摔坏,说话像是在自言自语“被顾清久毙了。”
何斯年又是一惊,像是一时间消化不了这么多东西。瞪着眼睛看着傅桥,
“清哥他、清哥、”
“怎么?怕了?”傅桥把怀表放进一旁的抽屉里,“你清哥可杀过不少人。”
嘴角斜向上勾起,“当年在战场上没子弹的时候,他可是一刀一个。”
何斯年对这点倒是并没有太大的震惊,这带兵打仗的,哪个不杀人。
只是这舒长华,似乎和清哥没这么简单吧。
“你把所有的事儿都给我说说。”
傅桥又吸了一口烟,“当真要听?”
何斯年好奇心本来就重,又一时间被这么多东西弄得心痒难耐,点了点头。
傅桥轻笑一声,把烟捻灭。
“顾清久,是南方的大户人家的小少爷。我和舒长华,都是他们家捡去的。
当年闹了一个冬天的饥荒,我命好,初冬的时候就被他们家捡着了,那时候刚下了第一场雪,我冷得在他们家门边缩成一团,顾清久刚一开门,我就顺势倒在了他的脚边。嘿嘿。”
傅桥笑得十分狡猾,“我知道他们家有钱,本来想着让着小少爷给我两个馒头,结果他们家就直接把我给捡去了。”
“那时候顾清久就跟个小大人一样,不爱说话也不爱笑,看见我脏兮兮地扑过去他也不躲,下人们赶我走,他就用特正经的语气对他们说,‘去回老夫人,收养这孩子。’瞧他那样子,自己也是个孩子呢。”
“后来大年初二,舒长华就那么蜷缩在门口,圆溜溜的眼睛望着顾清久和我,怯生生的模样,顾清久二话没说,牵着他的手就往里走。下人们不让他也不管,只说‘去禀告老夫人’,我和舒长华就那么在他家留下了。”
何斯年认真地听着,“那他们家还收养了很多孩子?”
“不。”傅桥笑了笑,“就我们俩。顾清久比我小,却老是一副大人的模样,话也少得可怜。”
“为什么只收养了你俩?”
“我也问过他,他只说想收养了,便就收养了。”
何斯年点点头,示意傅桥继续说下去。
傅桥似乎沉浸在回忆之中,
“我们两个虽是被收养的,可有顾清久的吩咐,那也跟少爷差不多。虽然这样,但大家自己也明白谁才是真正的少爷,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