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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亲手将这程家家业交给我,现在亦未说要交给你。阿弟,你还需要历练。”
“阿姐不给机会,我如何能历练。”话锋陡然一转,“阿姐迟早也要嫁人,与其在嫁人前慌慌张张地将家业交给我,不如现在就交给我,让我慢慢学着。”
说着轻笑一声,“阿姐不也说了,我得好好学学。”
程希夷神情不变“交给你倒是没有问题,不过这程家不是我一个人的,还得问问在座的前辈。”说着眼睛看向他们。
自己这些做的这些事情,付出的心血和努力他们不是没有看到,但凡他们要是为程家好,就不能把家业交给他弟弟。
何斯年叹,这怕是要内讧啊,这程家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啊。
第104章 第一百零四章
在场的人也大抵分成了两派,一派站在程少这边,女大当婚,这女人就该嫁人的,哪有当家做生意的说法,就算程希夷做得再好,他们也颇有微词。
另一派则站在程希夷这边,程希夷确实把程家生意打理得极好,不过即使是这样,他们也是觉得程雪荣该多学学,然后再来接管程家家业。
思想顽固的人们啊,身为女子的悲哀。
何斯年同情地看了程希夷一眼,即使做得再好,最后也会因为是女子,而输。
程希夷脸色倒是没什么变化,冲大家拱了拱手,
“诸位,既然大家僵持不下,不如听听何二少的意见,毕竟,他也帮了我们程家不少忙。”
似乎知道何斯年是程希夷这头的,程雪荣不屑地哼了一声,
“何二少既不是程家人,也不参与程家生意,凭什么来指点我程家的内事。”
“阿弟这话是说岔了,程家的生意要是没有何二少,如何能这么顺利。”
何斯年有些尴尬,程希夷居然把帽子扣到了他的头上,平时这种事情他都是当空气,更何况有时候还有清哥在场帮他圆场。
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他,何斯年清了清嗓子,
“本事你们程家内事,我一个外人也不好参与。”他顿了顿,“不过依我之见,程少爷少不更事,对生意上的事不不清楚也是正常的。不如和跟着程小姐多学学,一边学,一边掌管大小事宜。”
何斯年的话说得漂亮而模糊,一边学一边接管,什么时候算学好,什么时候可以接管,都没说。而且又是跟着程希夷学,无论如何,大权总在程希夷手里,对程希夷极为有利。
而程雪荣这边,一边学,一边掌管,那就意味着他可以把他的势力渗透到所有的生意中,到时候交家权,就不是看程希夷愿不愿意了。
何斯年啊,已经在慢慢成长了。
未等大家说话,程希夷就以一声好结束了这次茶会。
“不如就按照何二少说的办吧。”
何斯年倒是有些不忍心了,程希夷的确是个可悲的人。
可是这个可悲的人为了自己的利益给他下了鸦片,为了自己的利益不管被抓起来的情人,为了自己的利益害得许多人家破人亡。
难不成,只要与可悲的人沾上一点关系,自己也会变得可悲吗。
何斯年自嘲般的笑笑,他不再做大侠梦了,他也不再去想有许多人会因为程家的生意变得怎样怎样。
去想又能怎样呢?
当初自己掺和这件事的时候,是因为程家的鸦片让他痛苦,让清哥痛苦,所以他说帮清哥解决掉程家。
可他现在有些心软,他觉得今天的程希夷即使面不改色,也显得十分可怜。
他突然不想那么决绝。
只要伤口一旦结了疤,他们就会慢慢淡忘当初最痛的时候。
茶会结束后,程希夷为了感谢何斯年,请他吃了个饭。
一桌子的菜,都是程希夷自己做的。
“好香。”赞美里不带一丝虚假。何斯年天天各种聚会舞会缠身,似乎都忘记了家里饭菜的味道。“想不到你对厨艺也如此精通。”
程希夷笑笑,“在日本留学的时候,想吃就自己做,把厨艺练得还算不错。”
“你什么时候去的日本?”
“12岁。”
“那么小。”何斯年惊呼,“一个人么?”
程希夷点头。
“你爹为什么送你去日本啊?”
满不在乎地笑笑“我在这里太碍眼呗。”
何斯年发现自己好像问了什么不该问的,安安静静地闭上了嘴。
但程希夷似乎想找一个发泄途径,开始絮絮叨叨说了起来,
“程家的第一胎竟然是个女儿,所有好的东西自然都给了第二胎是儿子的雪荣。”
“我性格要强,不受他们喜欢,他们亦觉得女儿无用,把我送去日本镀层金。”
“去日本的时候我都在想,程家做药材生意,那我就学医,回来的时候决不能让他们看扁了。”
“哪里想到,一回来,程家就做起了鸦片贩子。”
说着看向何斯年,眼里满是自嘲,“你知道程老爷子为什么会把程家这家业先交给我吗?”
何斯年还没说话,她又自言自语,
“因为他也知道这玩意儿名声不好啊!”
“程家的长子怎么能没有一个好名声呢?老爷子宁愿让雪荣去玩!”
“只要到了最后,钱是雪荣的就好了。”
“他们以为我不知道吗!”
“可这是我的机会啊。我只能咬着牙扛下来!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向他们证明!我,即使是女子,也比雪荣不差分毫!”
第105章 第一百零五章
她饮了一杯酒,“你以为我不知道这玩意儿害人吗。”
“我有什么办法!我尽心心力做了这么多,最后还是被女子的身份打败。”
“程家,还是雪荣的。”
何斯年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却说不出口。
这个外表风光左右逢源的女子,终究可悲。
他轻轻叹了口气。
“何二少觉得我很可怜是不是?”程希夷偏着头看着何斯年。
何斯年有些尴尬,点头也不似,摇头也不是。
“无妨,我本来就可怜。”程希夷笑了笑,“我不喜欢别人叫我程小姐,这样好像我永远都摆脱不了这样的可悲身份。”
“我更宁愿他们叫我优子。”程希夷又饮了一杯酒,“至少能够让我不要忘了在日本的求学岁月。”
何斯年突然想起了李梵光,这么一想,便顺口问了出来。
“那李梵光呢?”话刚出口,就已觉不妥。
程希夷脸上倒是没多大变化,自言自语的模样,
“他呀。”简单思索了一会儿,“他喜欢我,我也喜欢他。”
何斯年心直口快的,“那怎么……”刚问出口又赶紧闭上了嘴。
“那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