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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浮现在了眼前。一番简单的话别后,他们的背影渐渐远去,我的泪水止不住滚落了下来,这一刻仿佛竟已跨越了千年。
茫然间,忽听得旁边有个弱弱的女声小声问道:“咦?这不是咱们学校以前的小刘老师吗?听说她结婚后就辞职做了全职太太,如今怎么又跟任帅哥混一块了?”
另一个女孩闻听却止不住笑道:“她离婚了,你居然都不知道,听说前后不到半年就被人家给甩了。她的惨痛经历就是要告诉咱们这些傻呆货们一个亘古不变的真理,爱情和金钱是不可兼得的。”
“那可不一定,要是我,就找一个有钱的又爱我的男人喽……”
“我x,还在做你的春秋大梦呢?真是没救了。”
听着她们说说笑笑的,我脑子里却乱作了一团,不知道任涛这失而复得的爱情是幸福的延续,还是真爱的终结。
两天后,我收到了一封来信,原以为是林卿君寄来的,但一看那字迹,才知道是秦川的亲笔。奇怪的是,里面只有一张照片。碧空如洗的蓝天下,一望无垠的麦田边,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盖着那张秀气的小脸,淳朴中透着几分涩涩的可爱。这明明是去年秋天他让我帮着挑选的那张,可他如今为什么要寄给我,却令我百思不得其解。
照片背面有两句歌词,好像是孙国庆的《雄鹰》,只是那落款却写着一个陌生的名字:史志明。我隐隐感觉到了什么,但没料到这个缠绕我近一年的谜团在两天后还是被完全揭开了……
这天上午下课铃一响,我收拾好书本,正准备叫子阳一块离开。忽然听到身旁有两个人不知为何竟大声争吵了起来,最后越演越烈,竟发展到了大打出手的地步。若不是韩月梅强行将两人隔了开来,那场面竟一度进入了失控的状态了。不过令人大跌眼镜的是,交战的双方竟是一男一女。
只听得朱贝贝在韩月梅身后大声哭喊着:“郭鲁强,你个混蛋,他都已经不在了,你为什么还要这么污蔑他?”郭鲁强在一旁气得七窍生烟,因头上被凳子砸了个包,汪少峰正在一旁帮他轻揉着,刚想还口,又被汪少峰及时喝止住了。
朱贝贝口中的那个他是谁,我本没心思去打听,可刚一回头,却听得史正良在一旁与宁晨阳笑道:“要我说,这个郭鲁强也太讨人嫌了些,嚼什么舌根不行,偏说秦川是个冒牌货,他哪里知道朱贝贝对秦川的感情,真是自讨苦吃。”
不料那宁晨阳却在一旁小声说道:“你还别说,鲁强说得原本没错,秦川中考的成绩真的不是他自己的,他本名也不叫什么秦川,而是叫史志明。他离校的那段日子,学校里的领导也曾联系过他的家里,才得知他爸爸因行贿受贿被人举报了,经一审,好多事情都被抖落了出来。他妈妈一看生活没了指望,竟也偷偷跟着别的男人跑了。想那秦川素日锦衣玉食的,哪承想会落到今日这样的地步,真是世事无常啊。”
“这么说,那个关于他跳楼自杀的传言难道是真的?”史正良的面色渐渐凝重了起来。
宁晨阳微微点头说道:“我也是偶然间听辅导办的老师说起的,秦川是在广场附近跳的楼,当时好多人都看到了。只不过他自杀的原因至今尚不明确,有的说他是为了赚钱误入了黑社会,摆脱不了困境才选择自杀的;也有的说他加入的本是传销组织,到头来负债累累,坑了别人也害了自己;当然,还有一种说法显得比较无聊,说他最近失恋了,是为情而死的。”
“啪”的一声,我手中的书本掉在了地上,弹出了原本夹在里面的那张带血的照片。我没注意到周围同学看我的眼神,只是感觉那个熟悉的身影仿佛又浮现在了眼前,乌黑的头发,俊美的脸庞,酷酷的笑容……
“牧野,你怎么了?”子阳看我面色有些苍白,跑过来关切地问道。我猛然间清醒,弯腰从地上捡起了书本,微微一笑,随他下楼去了。
可泪水,却在不经意间悄悄滑落……
第19章 第十九章 惊心
这些天,晚上总会梦到秦川,依旧是往日的模样,只是言谈举止间少了几分冷漠,多了些许温柔。
他的床铺上面依旧是原来的模样,就连贴在前面的卡片也没有被换掉。白色的床单上面微微盖着一层浮尘,一对臭臭的袜子还躺在枕边,或许还在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到来。
……
“来,喝点酸奶吧,我刚从楼下买来的。”我回过头来,触到的却是子阳那双清澈如水的目光。他笑嘻嘻地望着我,手中一个大玻璃杯子晃来晃去,白色的乳液正随着他的动作缓缓流动着。
我就着杯子轻轻地呷了一口,那酸酸浓浓的感觉,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体会到。
……
课堂上的知识越来越枯燥乏味,加上没有实践性的操作,所有的一切都无异于纸上谈兵。可眼看着离毕业的日子越来越近,好多同学都不得不抓紧时间啃起了书本。
我正坐在教室里面拿着一本计算机网络的课本在翻看,忽听得“噗”的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我低头一看,却是一本花花绿绿的笔记本正四仰八叉地躺在自己的右脚边,那俏丽的姿势就如同一个傲娇的小公主一般。
我顺手从地上捡了起来,被折叠的那几页却微微张开了,我这才发现,那上面竟然满篇只写着一个人的名字———秦川。
看朱贝贝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我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料想自己又闯了大祸,忙将那本子悄悄递给了她。谁知她却没有理会这茬,只指着我的上衣口袋处说道:“你一个男生,身上怎么还有这样的东西?难不成是哪个女孩儿送的?”我不觉一怔,顺着她的目光低头看去,却原来是林卿君送我的那块丝帕不知什么时候露了一角出来。
我红着脸笑了笑,忙将那帕子塞了回去。她也不再做声,只是掏出帕子在那本子上面轻轻地擦拭着。
过了许久,才又听她小声说道:“有一件事情,我想说给你听。上次从南院回来后,我们几个便稀里糊涂地被分到了另外一间宿舍。那屋子倒还算是干净,只是偶尔听人说起,曾有一个女孩因和老师有染坏了名声,在这个房间里面偷偷自杀了。大家刚开始也觉得害怕,可时间久了,慢慢的也就习惯了。谁知昨夜我从梦中醒来,恍恍惚惚的,竟看到有一丝月光破窗而入,月下有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女孩,正坐在月梅的床前,手里拿着的就是你兜里那样的一块帕子,隔窗向外凝望着……我想,这大晚上的,怎么可能会有陌生人进入房间?除非是……我越想越怕,连气都不敢出一下。直到琳娜要起夜,这灯一亮,才发现窗帘原本是拉得好好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