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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准备出山帮他儿子扛这个案子了,估计有好戏看了。”
江俊,表面上儒雅绅士,可做了那麽多年商业律师,手上那些举足轻重的官员政客商人的把柄没少抓。当年顶峰时期功成身退,老头子是老奸巨猾,枪打出头鸟,老家夥宁愿拿著大家的把柄等著别人每年进贡,好不乐乎。
“哥,这老头我们怎麽说?”秦言跟了蒋正东那麽多年,没他脑子好,可他不是傻子,知道这是个好机会,让老头子给他们透点好东西。
“……”蒋正东邪笑著抬头,看了看肖季琪,没开口,倒是等著肖季琪开口。
“你准备做到什麽程度?”肖季琪没追问陈运灵他们的事情,他不是圣母,之前的隐忍是因为他觉得感情这马子事情是他该付出的,也是他这麽多年来没有得他想要的。可既然别人把这个当成驴肝肺,自己何必自讨没趣呢。肖季琪是个俊杰,所以他知道什麽叫识时务。
更何况蒋正东对他的感情,他不是不知道。目前他办不到爱这个男人,但是他做的到接受,尝试。
“给他们吃点苦头咯。”
“你也别过分,你那点破事估计大家都盯著,只是还没机会。”肖季琪看了一眼蒋正东,蒋正东不是什麽百分百纯正商人,黑的没全沾,至少也沾了不少。要不然也不会让秦言开个侦讯社帮他洗钱。
“啧。”不耐烦地踢了踢脚边的凳子,蒋正东知道肖季琪说的是,可这几年谁敢跟他提这些,就连他老爹也不说什麽。可男人知道肖季琪说的是对他好,只能孩子气地拿凳子撒气,看得秦言偷笑。
“让江俊把张永勤的底抖一抖吧,毕竟看形势这个人走得上去。”肖季琪没理蒋正东。张永勤,这几年春风得意的主事者,过几年蒋正东他爸退了以後总要有个人背後撑著,不然树倒猢狲散,谁都别玩了,“几年前不是江俊接了他儿子的一起商业纠纷嘛,我了解过,没表面的那麽简单。”
“……”蒋正东沈默。确实,蒋正东没注意过这个男人,毕竟蒋老爷子风头太劲,比他老爷子低一等的人蒋正东看不进眼。可肖季琪不一样,这大大小小的官他都要巴结关注,所以有些东西他看得比较透。
“……”瞥了一眼身边的秦言,“知道怎麽做了吗?”
“不知道。”秦言翻白眼。
“操,你个小王八蛋。”蒋正东笑骂著。问这句话不过是看不惯秦言在旁边偷笑,他自己心里知道,这码子事情是要他亲自出手的,估计那个老狐狸也等著他上门呢。“还不开车去?”
“切,我又不是司机。”秦言笑著,就走出去,他知道,有些话不是他能听的,那麽多年,也学会看脸色。
等著秦言走出去,蒋正东就看著坐在病床上的肖季琪,男人戴著眼镜,皱著眉的样子,异常的性感。
“我本来想把他们弄死的。”蒋正东说道。
“没必要。”放下文件,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捏了捏鼻子。“你这麽做我也不会谢你。”
“……”眯了眯眼,貌似这犊子从一开始就不怕他。
“今天过去跟那个江先生说一下,他儿子以後的事情别找我。我跟江砚骆近五年,该付的我一分没少,不该付的我也付了,感情金钱我都给了,没什麽欠他们的,不要想著办法过来。”抬了抬眼,“身体不好,应付不过来。”
“切。”蒋正东笑了笑。他知道,江俊江砚骆虽然没过来,可让秦言调查到那些事情,肯定是那个老狐狸故意放出的风,看重的就是肖季琪的心软,还有那麽点破关系。
可是那麽多年,他们没了解过肖季琪。这人吧,心软,善良,还带著点少有的干净,可毕竟那麽多年摸爬滚打过来的,该看的、该狠得、该毒的、都做过,可那时候还相信亲情爱情那些东西。不过现在经历了那些大波大浪,别人是不清楚肖季琪的变化,可蒋正东这几个月每天跟肖季琪在一起,能够感觉到男人有种浴火重生的感觉。
“不过既然江先生抛了红绳过来,我没道理不接的。”
“是呀,给老公长脸找靠山是不?”蒋正东笑著说,吊儿郎当得可恶,招来肖季琪又一记白眼。
“走了,晚上过来给你送饭。”
“我吃医院的就好。”
“没糖没味的,你吃得惯?”蒋正东开门前回头,对上肖季琪的脸,就看见他微微一愣,有些苍白的脸微红。蒋正东得意的,虽然肖季琪没表现的那麽明显,可肖季琪是纯正的南方人,吃什麽菜都要放点糖,就连炒个青菜也要放糖,可医院里别说糖了,就连盐都想不放。
肖季琪是没想到蒋正东会注意到这个,可心里那股子温暖不是骗人的。羞涩地一笑,也没说什麽,就朝男人点了点头。
“得了,晚上给你带些糯米的小吃,都不化疗了,吃得下咱就吃,怕他什麽。”蒋正东爽快地开门,这男人,骨子里的东北人,对於医生的唠叨,除非真的到了生死存亡的境地,基本他们说的在他耳朵里基本放屁。他的主见就是,吃得饱,睡得香,那就身体倍儿棒,死都不吃保健品。
看著大门关上,肖季琪还是愣愣的,只是笑意不减。记得手术後醒过来的那一刻,能感觉到男人紧紧抓住自己的手,可以看见男人布满血丝的脸,说实话,肖季琪那一瞬间告诉自己,如果男人不放开这只手,那他就让他一直拉著,拉倒他死的那一刻。
其实在蒋正东不知道的时候,秦言有问过肖季琪,对於蒋正东,他是什麽概念。作为兄弟,秦言看不得蒋正东受一点委屈,哪怕蒋正东得到的更多。
那天的秦言有点木纳,可也带著狠厉,不得不说,那个时候的秦言才看得出确实已经三十出头的大男人,而且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过来人。
那天肖季琪面无表情把自己的想法说了,而秦言,只是默默地离开,可能他的沈默,就是代表著默认。
“江砚骆,我爱过的人,因为他是第一个让我爱,靠近我的人。我不求他给我什麽也不求他接受我什麽,可我就是愿意。别说我贱,等你遇见那样的人了,你自己知道。可这感情经不起磨,到最後其实我已经想退出了,可我不甘心,到最後就一败涂地。对与蒋正东,他很强势,甚至我们第一次在一起也是他逼的,不能算恨他,可要对他有喜欢,哪怕再有魅力,我也不敢消受吧。可谁说人生就已经注定了呢?什麽都不说,到现在,他给我的已经多得我只能被迫接受,说不幸福是假的,可爱不是能勉强的。秦言,今天你问我什麽,我不可能给你承诺,你明天剪了我的输液瓶也好,在我药里下毒也罢,能给的答案也只有一个,那就是,我会尝试,可我不保证结果。”
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