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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有官道,往西走就是拒北关了。显儿,我的武功如何你也清楚,与其被我拖累,你一个人逃更有把握。”
“不行!我怎么能扔下你不管!”江祥煦不等柳声再说又道,“你想想我师父,如果你死了他说不定也不想活了!”以前他年纪小、见识少,虽然觉得师父和柳声之间不太象一般朋友,却不明白他们是什么样的关系,而他们两个也从不在他面前做亲昵的动作,直到他被庄儒文侵犯后才恍然明白男人与男人之间也可以有这么亲密的关系。
一听到尚华的名字,柳声的眼里也闪出了光,虽然他不愿拖累“江显”,但想再见尚华一面的渴望却那么热切。以前他总是顾虑重重,怕世人的非议、怕有损尚华的名声……但经历了生与死的险关,又差点儿被强暴凌辱,他才觉得以往的坚持有多么无谓,他只要尚华、只想被尚华拥抱,如果不能和尚华在一起他宁愿死了算了!只要能再见尚华一面,他就算是死也瞑目了!
江祥煦解下匪徒身上的刀,扔给柳声一把,“咱们走吧。”
庄儒文回到山庄时,迎接他的是一团混乱。
他只离开江祥煦一晚就难以安眠,虽然让手下去找了几个娇婢美童,但怎么也不如和江祥煦在一起的感觉那么好,才过了一晚他就已经忍受不了,于是干脆回来带“江煦”一起走。
而眼前这个剑法气势磅礴、身形如猎豹般敏捷矫健的人就是夜夜在他身下承欢的“江煦”?
那明确、果决而完美的动作,闪展跳跃是那样利落潇洒,奔腾飞掠如行云流水,令人看得目不转睛,还有那修长合宜的肢体、笔直的腿、束紧的腰……在战斗中比平时更加诱人!给那力与美融合成的身躯又平添了一种能把人的魂魄都勾走的媚惑!着迷、震撼、感动、吸引……令观者的灵魂都燃烧起来!看着江祥煦在人群中所向披靡的身影,庄儒文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
他一直把尚华引为平生唯一的对手,而交战中的“江煦”竟有着不亚于尚华的凌厉气势!
以前“江煦”只算是能得到他特殊喜爱的玩具,而现在在他眼前的却是一个和他平等的对手!
留守山庄的北方堂堂主战战兢兢地过来请罪,会主一走就出了这么大的乱子,即使他人头保得住,这个堂主之位却不一定坐得住了。
庄儒文却毫无怪罪之意,“我去对付江煦,把他和柳声分开,你们想办法把柳声抓住,就算弄伤弄残都不要紧,最重要的是抓活的!”
“是!”
江祥煦护着柳声已经快冲出山庄了,忽然眼前白光闪耀,一剑飞来,一连十几剑快如闪电。江祥煦被逼得错步斜退,照顾不到柳声,“黑行会”的帮众一拥而上,把他和柳声分隔开。他几次想冲开剑网都无效,直到那人收势后退他才看清执剑人,这一惊非同小可,“庄儒文!”
庄儒文冷冷地看着他,冰寒的目光令江祥煦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想不到你的武功这么好!你是尚华的徒弟吧?”“江煦”的剑法和尚华虽然不尽相同,但却瞒不过他庄儒文的眼睛!
江祥煦咬了咬牙,既然被认出来了,瞒也无用,他把心一横,“对!我是尚华的徒弟。”怎么样?庄儒文有何不满?谁叫他一开始就认定自己是武林中的无名小卒,从没问过他师父是谁呢?
“那么你的名字其实是叫江显了?”庄儒文的声音更阴森,该死的江煦,不!是该死的江显!那些沉醉于情欲中而无法自拔的样子竟然全是假的!那些在激情中回答他的话也都是谎言!甚至连他这个积年老手都骗过了!
身后断断续续传来的兵刃敲击声忽然停了,庄儒文看见江祥煦的脸色变了,猜到手下已经抓住了柳声,得意地一笑,大拇指向后一比,“你想不想要他的命呢?”
江祥煦愤怒地瞪着他,“你……卑鄙无耻!”
“啧啧,煦,你跟了我这么久,骂人的词汇还是一点儿长进也没有,要不要我替你多骂几句啊。”
“你……”江祥煦气结,“你想怎么样?”
“我想让你扔掉武器、束手投降,不然……”他又比了个手势,身后的帮众全举刀对准柳声。
“别杀他!”江祥煦连连摆手,“等等,等等!”
柳声又急又气,“显儿!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你还不快走!”以显儿的武功即使庄儒文在场也不一定拦得住,如果显儿束手就缚会被庄儒文怎么惩罚折磨他连想都不敢想!
江祥煦垂首思量半晌,才望向心里正忐忑不安的庄儒文,“我要你指你在场的这些手下和他们家人性命为誓不伤害柳声,不残伤他的身体,也不许虐待污辱他,即使事后你想说话不算数,也要顾忌一下你这些属下的心情。”
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庄儒文还真怕“江煦”不管不顾地走了,如果“江煦”一心一意往外闯,他没把握在不伤人的情况下把人抓住,只是“江煦”竟真的愿意为柳声做出这么大的牺牲,又实在让他火大!他耸耸肩,“好,我以我这些手下和他们家人的性命为誓,不伤害柳声,也不虐待污辱他。”
“还要为柳声治伤,不能放他自生自灭,”
“好,我会派人照顾他、侍候他,他若死了唯我是问。”江祥煦为柳声想得越多庄儒文的怒气就越盛,他斜睨着江祥煦,深沉的目光里含着莫名的阴郁,“这样总行了吧?你还不束手就擒?”
江祥煦紧抿嘴唇,深吸一口气后,放下了手中的剑,立刻被一拥而上的敌人牢牢捆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