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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最后一下重重地刺进他身体,两人同时大叫,到达高潮。
庄儒文把身下人儿温柔地搂入怀中,想呵护他、想疼宠他、想纵容他……想给予他所要的一切,只求他能留在自己身边……
数番云雨、几度缱绻,江祥煦倦极入眠,庄儒文却看着他安详的睡颜久久不愿合眼。
这个人的心里、梦里可有自己?
忽然外面传来喧哗声,接着房门被敲得“咣咣”响,“会主!会主!大事不好了!”
自从宠幸江祥煦以后,庄儒文就养成了随手闩门的习惯,一来江祥煦不愿被人看到,二来他也不愿别人欣赏到江祥煦沉浸于欲望中的媚惑风情。
庄儒文先看了看江祥煦,见他睡得正香,不禁又怜又爱,一连几天的纵欲无度,自己真是把他累坏了,外面这么大的响声也吵不醒。他着衣下床拿开门闩,见南方堂堂主立于门外,一脸的惊慌失措,“会主,大事不好了,有人攻打……”
突然山崩地裂地一声响,连地面都在颤动,庄儒文吃了一惊,他和江祥煦住的院子处于庄园的最中心,而这些声响似是从四面八方传来,分不清孰轻孰重、孰远孰近。他急忙吩咐亲信保护好江祥煦,跟着南方堂堂主赶往前院。
他只到了第二进院子就不能再往前走了。无数箭矢象雨点一样从墙外射进来,射得黑行会的人都走到院墙下。而上了三道门闩的院门正剧烈震动,儿臂粗的枣木杠子已经断裂了两根。
庄儒文从一旁的属下手上夺过一柄剑,摆动长剑把周身护得风雨不透,飞身跃上院墙,往外一看,登时呆了。
庄园的外墙已经不见了,远远可以看见大堆的瓦砾和低矮的残垣。第一进院中的花草、树木都不见了,亭台假山也消失了,甚至连房屋都没有了,屋里的家具摆设、桌椅画屏等等更无影无踪。放眼望去,看见的只是一片荒地!荒地上如蚂蚁蝗虫一般聚着数以万计的人,枪戟如林密,寒光映铁衣,竟是一支军队!
军队前方摆着一台台撞车、云梯、投石机……等等等等只有在攻打坚固城池时才会拿出来的东西,不用说,院墙、屋宇乃至树木都是被这些东西摧毁捣烂的。
但这只是座普通的庄园!何德何能竟受到攻城一样的待遇?
庄儒文一出现在墙头上,雨点一样的箭全集中向他攒射,他虽然武功高绝也不敢久停,又飞身跃下,吩咐属下:“快撤!从后院撤!”
南方堂堂主哭丧着脸报告:“会主,我已经转了整整一圈儿,每个地方的情况都和这儿一样,没门的地方他们就用撞车撞墙,咱们是被大军包围了!无路可逃啊!”
庄儒文倒吸口冷气,整齐有序训练有素,所到之处尽皆夷平,这绝不是一般的军队!
“哗啦”一声大响,院门被撞开,箭雨从院门处飞射进来,庄儒文大叫:“退到第三进!”
黑行会的人如丧家之犬,急慌慌地退到第三进院。
庄儒文心里乱成一团,会被一支军队攻击是他做梦也想不到的事。这座庄园不是坚固的军事堡垒,在攻城的利器下很快就会化为齑粉。面对一支大军,个人的力量太渺小了,武功再高也无济于事,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发生这种情况!这可不是一般的江湖争斗,这是战争!他的这点儿手下与几万大军比起来根本就不堪一击!
实力悬殊,楚霸王被围垓下大概也是相同的心情吧?庄儒文之所以想起项羽,是因为他自思必死时脑海里忽然出现江祥煦的影子,煦!煦!你可怎么办?要怎么样你才能活下去?他丢下身边众多惶恐无主的属下往内院赶去,他现在只想马上见到江祥煦,把他紧紧搂在怀里,死也要和江祥煦死在一起!
庄儒文刚到院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剑气破空之声,功力竟不亚于他和江祥煦!他立刻冲进院里,见院中一道白影纵横,身似飞仙、剑气如虹!
保护兼看守江祥煦的十个高手已经躺下三个,另七个人死缠着对手不让他接近房门。
“尚华!”尚华竟然追到这儿了!北方堂堂主怎么没报告?
尚华闻声一剑逼退七大高手,转身面对庄儒文,那七人急忙退到一边去喘气。
“我徒弟呢?”
想到徒弟和柳声的遭遇,尚华恨得心头滴血,这个卑鄙下流的无耻之徒不仅糟蹋了他徒弟,还差点儿玷污了柳声!他排除万难才找到柳声被囚的地方,看到爱人身上鞭痕累累,比用刀割他自己的肉还疼,亏自己还被誉为“天下第一剑客”,却连心爱的人都保护不了!
当柳声说出江祥煦也被庄儒文抓住甚至奸污的事时,尚华险些昏过去,江祥煦是何许人也!这件事非同小可!他不得不打破自己绝不和朝廷打交道的规矩,先把柳声送去狼嘴峪,让被江祥煦丢下留守的副帅派兵保护以防黑行会再把人抢回去。
他有江祥煦送他的皇族令牌,副帅特许他使用军队的驿马,他改扮成送加急军报的军官,一路快马加鞭,累死了三匹骏马,到达中京时正是浩然门被灭的第二天!
他在路上偶尔打尖歇息时就听说白道各派被歼的消息,除了黑行会外,他想不出还有哪个组织有这么强的实力。而浩然门不比其它门派,黑行会要灭了它也一定会付出相当代价,尚华估计黑行会主力得休整几天才能继续进行下一个目标,一时半刻不会离开中京,于是径直去找江祥煦的亲弟弟江祥明。
江祥明听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