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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的日常生活,成医生让我告诉你,好好照顾病人。忌水,忌食凉,忌——”
雷默不耐烦地打断他,“得得得,别跟我说这么多,等他家属来了跟他家属说去。”
雷默打开苏白手机通讯录。怎么只有两个联系人?妈妈、林远。
雷默想了想,拨打备注为“妈妈”的号。
电话传来两声忙音,随后是公式化的客服女声,“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挂断了?
雷默换了林远的号继续拨打,和上个电话的情况一样。
就两个联系人,居然还都不接你的电话!苏白,你这人品也太差了吧!
雷默折返回去,打开房门,正好将苏白望着天花板发呆的神情落入眼中。
雷默怔了一下神,才走进去。
苏白听到脚步声,回过神来,眨了眨眼睛,声音有点沙哑,“你怎么又回来了?”
雷默扬了扬手机,“你妈和林远都不接你的电话。说,还能打给谁来照顾你?”
苏白侧过头,好一会儿才开口道,“你把手机放到这里就可以了。有护士在,不碍事的。还有——”苏白抬头认真地看着他,“如果可以,麻烦你先给我垫付医药费,我现在不大方便。”
雷默这是第一次看到苏白服软的样子,有一点不忍,“难道连个能照料你的人都找不到吗?”
苏白抿着唇不说话。
雷默抓了抓头发,“你还真是麻烦!”他把手机和钥匙扔在床头柜上,犹豫了一下,“那我先走了!”
“嗯。”
雷默张了张嘴,却最终什么都没说,正想离开——
“等一下。”
“干嘛!”雷默不自觉地翘起嘴角,一副“你看吧你得需要我帮助”的得意神情。
“你帮我按一下床头铃再走。”
雷默神情复杂的看着苏白。现在这个样子,一旦有事就连按床头铃找护士这个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
“算了算了!”雷默叹了一口气,“这次还算作还你上次的人情吧!”
次日中午。
“我已经帮你在学校请过假了。”雷默扶着苏白从床上坐起来,不时牵扯到伤口,疼得苏白直吸气。
好不容易坐好,苏白脸色发白,眉心紧锁,脸色潮红,闭上眼睛吃力地喘息着。
“有那么疼吗!一个大男人怎么娇弱地像个娘们!”
苏白咬牙道,“你动作就不能轻点吗!”
“动作轻点那是女人才能享有的特殊权利。”话刚说完,雷默问道,“诶对了,你们同性恋,是不是心理上,就跟女人一样?”
你才在心理上跟女人一样!苏白在心里破口大骂,表面却不动声色,“你还是不要了解得好!当一个男人试图开始了解同性恋时,他离弯也就不远了!”
“切!”雷默不屑地撇了撇嘴,端起床头的鱼汤。
他看着苏白,突然恶作剧心起,故作暧昧道,“喂!你现在手不能动是吧?要不要我,一勺一勺地,喂你吃饭啊?”雷默故意强调“一勺一勺”“喂”这几个字眼,腹黑地想到,该不好意思了吧!该难堪了吧!该红脸了吧!让你知道老子不是吃素的!
“那就麻烦你了。”苏白淡定自若。
雷默傻眼道, “我靠!你还真是一点都不客气呀!”
苏白眼尾挑起来,反问道,“你不是说这是你欠我的吗? ”
雷默张口结舌地看着他,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最后只能郁闷地腹诽。
他舀了一口汤,没好气道,“张嘴!”
苏白微微低头,靠近汤勺,却没有张嘴,只是轻轻地吹着气。等到热气散去,才微启唇瓣,喝尽一勺汤,动作优雅得像个贵族公子。
雷默幽幽地叹了口气,“就连喝个汤都能喝得这么麻烦!”
苏白看他,“汤太烫了。”
“那下次我给你带凉水!”雷默恶狠狠地说。
苏白不理他,依旧每口汤前都要吹气。
有时气息没有把握好,雷默的指间就会有一种微妙的酥痒,弄得雷默莫名一阵烦躁。
他从汤里挑了一块鱼肉递过去,“鱼肉不烫,快点吃。”
鱼肉是厨师早就挑完刺的,可是苏白却依然细嚼慢咽,吃得很是慢条斯理。
忍了一会,雷默抱怨道,“靠!你这混蛋不会是故意折磨老子的吧!吃那么慢,午饭都快吃成晚饭了!”
抱怨归抱怨,但是雷默也很难得地忍受了苏白各种挑剔,有时真被苏白气到不行,干脆甩手一走了之,不过第二天还是会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的回来。
雷默心里憋着气,自己从小到大压根就没伺候过人,好不容易伺候一下,还是个大爷级别的。最憋屈的是,自己每天勤勤恳恳地伺候这位大爷,这位大爷却从来都没给过好脸色。其实,准确地来说,苏白对任何人都是这张脸,清清冷冷地,好像什么事都不值得他关心,雷默暗地里喊他“面瘫”。
但雷默又不走,好像在心里跟苏白较着劲,只因为第一次雷默要撂挑子不干时苏白轻飘飘的一句话,“我就知道。”雷默忍不住问道,“你知道什么!”苏白扫了他一眼。雷默似乎从这一眼里看到一个言而无信的雷默。他还偏偏就要坚持到最后,让苏白知道他雷默是个一言九鼎的男人。
这个周末,雷默难得的哪都没去,窝在病房全程陪护。
似乎和苏白也没什么可聊的,就自个窝在一边玩手机。苏白躺在床上,眼睛眨也不眨地看天花板。
雷默打完一关游戏,瞥了他一眼,“整天躺床上,你不无聊啊?”
苏白偏过脸看他,“有点。”
雷默坏笑着走过来,拍了拍苏白的脸,“喊声‘哥哥‘我带你出去走走。”
苏白强忍着自己不甩他一个白眼,“那我宁愿躺着。”
雷默嘟囔道,“死鸭子嘴硬,等着!”
雷默弄了一辆轮椅来。苏白背上腰上腿上全是踢伤,多动几下就疼痛难忍,所以还不适合散步。
雷默推着苏白走出病房楼时,苏白冰山一样的脸总算有了一丝融化,“还是外面的空气好闻。”
雷默低头看下去。阳光落在苏白的发梢,眉尖,鼻梁,嘴角,一时有些恍惚。
以前怎么没发现,原来这个人,长得还挺好看的。
两人随意逛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苏白难得温情,有时还会主动开口,雷默听到不明白的地方,就停在那里,歪着脑袋努力思考。每到这时,苏白嘴角就挂着一抹玩味的笑容。两人静在那里,就好像是从画里走出的人物,气氛居然是前所未有的好。
第七章
又过了一周,苏白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只是一双手还是缠着绷带。
医生千叮咛万嘱咐,没拆绷带前,千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