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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儿……”
琏宸突然出现,他是从外间奔了进来的,手里捏着支毛笔,一脸的关切。可能是看到我泪流满面又秒变一脸惊慌,丢了笔,赶紧跑过来把我搂进怀里。
“云儿,你怎么哭了?可是身体疼?下次,不,以后,以后我都轻些……”
他搂着我,手足无措地在我脊背上搓了搓,又捧着我的脸给我擦眼泪,然后又搂紧,亲吻着我的发顶,笨拙地哄着我。
“云儿,怎么了?是做噩梦了?别怕,我在这里。”琏宸的声音压得很低,就像怕惊吓到我似的。
脑袋贴在他的胸口,不知是不可思议还是意想不到,我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然后……
“嗝……嗝……嗝嗝……”
这种时候我居然打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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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伤春悲秋不适合我,不,是不属于我。我嘛,就适合被老公抱在腿上喂完饭吃这种撒狗粮的事。
吃完饭,他问我还睡不睡?
我摇头,睡不着了。
他说,那就陪他批奏折。
寝殿外间的书桌上堆了好几摞传说中的奏折,有些摊开的奏折上还有圈注,原来他真的是在加班啊。
我摸了摸鼻子,为之前误会他找别的嫔妃的想法而感到羞愧。
我坐在他的对面,托腮看着他。
都说认真工作时的男人最帅,以前不觉得,可现在眼前的就是啊。
“琏宸,你真帅!”我忍不住感叹。
“帅?”他莫名地抬眼看着我,“云儿,我从未挂帅御驾亲征,何来帅一说?”
“额……我就是在夸你……夸你……”我想了两分钟才憋出“好看”两字。
哎~学富五渣的悲哀,都找不出个好的形容词来。
琏宸的脸居然红了,垂下眼帘,抿着嘴笑。
这小模样可爱极了。
看得我心痒痒,我一手撑起身体,一手揪住他的衣领拉了过来,迎着他惊诧的表情,对着他的唇吻了下去。
真tmd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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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就是麻烦,连电灯都没有,但古代有琏宸,所以就一点都不麻烦了。
皇室不差钱,这烛火点得满室通明,不过想想,这吹蜡烛够费劲的。
也许是烛火的关系,房间里暖洋洋的。我趴在桌上,手心贴手背地叠在一起,将下巴搁在上头,眯着眼睛看着正低头批阅奏折的琏宸。
暖黄色的烛光像是融在他的脸上,将他的五官揉捏的格外柔和,这一刻他仿佛不是霸道严酷的一国君王,仅仅只是家中正与爱人享受时光的夫君。
这个角度无法看到他的眼睛,只看到他低垂的眼帘还有长长的睫毛,一扇一扇的。他的眉头时而紧蹙,时而舒展,估计是配合着奏折的内容而来。他的鼻梁挺直,下头是红艳艳的唇,有点过分丰盈,可能是被我刚才啃得有点肿了。
话说我老公的嘴真甜,怎么吃都不够呢,吧唧吧唧嘴。
许是我的目光太赤裸裸了,只看到琏宸的耳朵渐渐红了。
啧,这叫什么?上床鬼畜,下床纯情。
这人怎么这样啊?
专往我喜欢的方向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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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认真工作,作为善解人意,温柔体贴的老婆怎么可以拖他后退呢?
要拖也拖中间那条腿。
我这么看着他,他虽然装得若无其事,但是批阅的速度明显下降了。这个点也不知道是哪个点,打更的当当当地打了两三回了,估摸着应该也有十点钟了。
我下午睡了一觉倒也不困,可琏宸又上班又加班又耕田的……想想都挺累的,还是不要打扰他,让他快点加完班,跟我一起困高。
我挪了挪屁股站着起身,琏宸抬头看我,眼神中带着询问。
我指了指一边的书架,他便点了点头。
无声的默契。
哎呀呀~老夫老夫的感觉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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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寝殿的外间其实就是间书房,以前的云汐既然是全国大考第三名,自然是喜爱读书的。
书房整整一堵墙就是个书架,上头摆满了书,居然还有竹简。
我呢,只是想随便转转打发时间。我这种学渣看书只有一种目的,催眠!
哦,小黄书除外,科科。
我随手翻了两本,这满页的“之乎者也“看得我头晕,算了,还是不勉强自己了。
书架上除了书还有些古玩什么的,放到现代我大概就发了,可现在……然并卵。
一管竹笛倒是吸引了我的注意,并不是因为它有多名贵,而是因为它很普通。x宝上99元包邮,一搜一大把。放在一堆看起来价值连城的古玩中,显得格格不入。
竹笛不过是普通的苦竹做的,挖孔处也并不细致,可竹节处却打磨的十分光滑。笛子看上去有些年头了,有点旧,但笛膜是新的,想必是这笛子的主人经常吹奏,笛膜更换的比较勤快。
不要问我为什么一个学渣会对笛子有了解?这是我的黑历史。
小时候,邻居有个大爷擅长吹笛,我妈觉得吹笛子特附庸风雅,就求大爷教我。大爷瞧我人长的好看,又是邻居就教了我一段时间。
后来么,大爷婉转地告诉我妈,我不是块学笛子的材料。而我妈也受不了我每天哔哔哔地吹笛子声,说总觉得尿急,都快被我吹出尿频来了。然后就不了了之了。再然后,我家那管竹笛就成了我妈揍我的凶器。
妈了个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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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我突然发现这竹笛吹孔处有两个小字,我凑近了仔细瞧了瞧。
“远……安……?“
我喃喃地念了出来,总觉得这名字好熟,一时又想不起来,算了,肯定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这时,背后却传来“哐嘡“一声。
我转身看到琏宸正愣愣地盯着我,一手拿着盖碗的托,另一只手拿着盖,碗摔在了地上,看样子是想喝茶时不慎掉落的。
宫人听声,进来将盖碗收拾走,又给琏宸填了新茶具和新茶。
“怎么了?“
我瞧他一直盯着我,神色略显凝重,有些莫名,走到他身边问他。
他的视线落到我手中的竹笛上,又像刺眼般地别开。
我顿感疑惑,也低头看了看笛子,没什么特别啊?
琏宸或许也意识到自己的失常,缓了缓脸色说道:“云儿,可是想吹笛了?我也许久未听你吹奏一曲了,可否吹一曲给我解解乏?“
额……吹笛啊……好尴尬啊……
人家吹笛是解乏?而我……是要命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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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琏宸见我一脸便秘样,以为我不愿意,急忙说道:“云儿不愿也没事,是我唐突了,你若是累了快去歇息,我这边还有一会儿。”
他这么说,我倒是有些心里不是滋味,他怎么对我总是这般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