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嘬着手指头的时候,惊觉自己和琏宸不在一个频道上,他跟我解释的是他没睡过那些个妃子,可我在乎的是他为啥没告诉我远安灵柩还朝的事。
这么想想,我还挺不抓重点的。这两件事区别于身体与思想上的忠诚与信任,一般人都是对身体更为看重,而我是二般人,所以思想上的更重要。再说,就算他睡过她们,也已不可逆了啊。
最多我再多睡他几次补回来。
我刚想开口问他,就被他塞了一枚翡翠丸子在口中,还说“食不言寝不语”。
这人怎么这样啊?这会儿知道教育我“食不言”了,在床怎么不教育我“寝不语”,让我喊这喊那,还蛊惑我说些淫荡的话,真不要脸……
别拦我,我要掀桌(╯‵□′)╯︵┴─┴
但……看在翡翠丸子很美味的份上,我还是吃饱了再掀吧。
饭后,我挺着肚子在寝宫的小院子里溜达消食。
掀桌?掀桌是什么?
春风吹得桃花树上花瓣飞舞,落英缤纷,煞是好看。我站在桃花树下,思考着一个严肃的问题。
这树……啥时候才能结桃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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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屋时,琏宸正在书桌上写东西,好像已经写完了,正拿着看。见我进来,便招我过去。
他的面色有点凝重,把他写的东西递到我面前,我伸着脑袋看。
琏宸的字很好看,苍劲有力,铁画银钩。
因为是繁体字加文言文,对我这个学渣来说,看得有点吃力,但我还是看懂了。
这是李远安的讣文。
讣文大致述写了李远安的生平事迹,如何的忠君爱国,如何的为国捐躯,以及琏宸作为君王对他的这一生的肯定,对他英年早逝的惋惜和沉痛的悼念。琏宸写得恳切悲痛,看者落泪。
他突然说了声对不起。
我抬头看他,他的眼睛红红的,也不知这声对不起是对我还是对远安说的。
我对他们三人之间的事情不甚了解,只知一个是喜欢的人就算在身边也是求而不得,另外两个爱而不能在一起。个中缘由其实我不是太想了解,他们之间再如何的阴差阳错,曲折离奇,到我这儿也算是推翻重新来过。
再说,远安和云汐已双宿双飞,说不定就像梁山伯与祝英台化蝶翩翩飞。
活着的人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若我没有穿越过来,最痛苦的人不就是琏宸?谁能受得了自己爱的人,自己的妃子,为别人殉情了?
我抱住他,对他说没关系,人死不能复生,现在也只能尽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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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儿,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琏宸平复了心情,小心翼翼地问我。
“你不告诉我这事,是怕我触景就恢复记忆了?”我反问他。
他有点惭愧,可又很诚实地点点头,说道:“太医说,突然失去记忆有可能是受了刺激,但也会再突然恢复记忆,你是得到远安去世的消息后变得不一样的,我想应该是远安的离世刺激到了你,所以我想,当你看到远安的灵柩会不会又突然恢复记忆。”
如果云汐真的只是失去记忆,那么这事使他恢复记忆的可能性真的很大,可是并不是。那个云汐已经死了,而我才是现在的云汐。
他顿了顿,面露苦色地问:“云儿……我这样是不是很自私?”
说到自私,我这般鹊巢鸠占岂不更自私?可我不会承认的,这都是老天的安排。
我能怎样?我也无奈的。
我摇头,按了按他皱起眉心,他捉住我的手把我拉进他的怀里。
他说:“我喜欢你喜欢了五年,在你失忆前,别说这么抱着你,能哄着你朝我笑一笑都难,明明你对着远安能笑的那么好看。现在的你,朝我笑,朝我撒娇,朝我闹,就算跟我使使性子,我都甘之如饴。我突然发现有了现在的你,我一点也想不起来以前的你是什么样,明明才那么几天,明明是一模一样的人,可我却更喜欢你。我这算喜新厌旧还是移情别恋?”
最受不了他一本正经讲情话,完全把持不住好不好。此时应该有热辣滚烫的kiss,在吻上去前,我说:“我已经变不回以前那个云汐了,我现在也喜欢你,所以我们这是两情相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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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好几次,我都想跟琏宸坦白,我根本不是什么失忆,我魂穿了。
可是他能理解吗?会不会以为我是神经病?会不会叫一群太医来给我会诊,然后开一堆药,再给我扎几针?还有,即便他现在说喜欢的是我,但他能接受那个他喜欢了五年的云汐已经死了的事实吗?
顾虑那么多,所以不由得我不怂。
晚上琏宸没有加班,可能是因为刚写完讣文心情不佳,也可能是累了,早早地与我上床开卧谈会。介于这几日太日,所以这次真的是盖被纯聊天。
他说他加上我有四个妃子,除了我是他选的,其他三个都是政治婚姻。他喜欢男子,在朝野也已不算秘密,可即是如此,还是有大臣把女儿送进来。他与甲乙妃子基本达成共识,假以时日就送她们出宫,为她们改头换面,重新开始。只有林妃,她是太后的侄女。
听他这么说,我就明白了,宫廷剧不是白看的,太后多数也是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
说到太后,琏宸面露厌恶和恨意。
果然他和太后不是亲生母子,太后是在他的母妃病逝后,求老皇帝将他养在她的名下,由她抚养。那时他已十岁,太后不过比他大了十来岁,又怎会懂得抚养孩子。不过在为他坐上皇帝位置,还真不遗余力,铺条平坦的路给他。本来琏宸对她是感激的,可是后来他得知,他母妃的病并不是因为她身体的孱弱,而是人为,至于是谁为,也就心照不宣了。琏宸只等自己强大,强大到可以将那人和她背后盘根错节连根拔除。
这伎俩是多么俗套,可是却又那么让人痛恨。
琏宸闭着眼,眉头已经皱成了川字。我握住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试图给他点力量。我知道他的心里有多恨就有多痛。
“最让我恶心的,是她曾企图勾引我。”
“!!!”what?
终于明白她为何浓妆艳抹,为何穿得也都快比林妃火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琏宸说当时他刚即位,某次国宴,他多喝几杯,有些醉意,但也不至于不省人事。在寝殿休息时,有个丰腴香艳的肉体缠了上来,他本以为是哪个想上位的宫女,推开时发现居然是太后。
她轻纱裹体,几乎全裸,晃着两只大白兔,往琏宸身上扑,还说喜欢他。还好琏宸躲得快,大白兔差点蹦他脸上,他本就不喜爱女子,听她说这话,心头一阵恶心,又酒气上头,当即就吐了。
吐的好。
这不甘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