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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他退后过一里。盛夏炎热的天气让双方的对战陷入了胶着状态。
“不能再这样等下去了,这里的战事越是拖延,越容易让边境虎视眈眈的异族钻空子。”重阙殿中,宇呈冽皱眉思索着。他不得不从心底佩服自己这个年仅十九岁的弟弟,竟然在他不在离安的这几年积攒了这样可怕的实力,若是自己再晚回来个一两年,恐怕这皇位就是他的掌中之物了。
“殿下说得不错。”林孝赞同的说,“如今叛军在东,若是北方的异族趁虚而入那我们就会背腹受敌。”
“依林将军看可有什么好的办法?”宇呈冽问林孝。
“这一阵天气炎热,白日作战恐怕难讨到好处。”林孝说。
“叔父的意思是趁夜突袭?”林蒲问。
“不错,我正有此意。”林孝朝着林蒲点点头,又看向宇呈冽,“不知殿下意下如何?”
“这倒是个办法。”宇呈冽若有所思的点头,“只是不知林将军准备如何施行?”
“殿下请看这里。”林孝指着铺开在桌上的地图道,“叛军驻扎的地方是一处高地,往南原本是一片树林,一个月以前大概是为了预防我军偷袭所以叛军将那一整片树林伐倒,变成了平原。但是那里再往南就是陵江,张征手里面一部分是自己的兵,另一部分是原本柳旗的兵,皆不熟悉水性,若是遇到突袭断不会往南跑。而高地的北面是一片山地,坡度陡峻沟谷幽深,不利于行军,也容易被我们堵住出路截断粮草,因此他们只有东面一条路可以退兵。”
“东面是一片平原,一路过去都没有什么阻拦,他们一定会选择东面。”林蒲点头。
“但是这里有一处低谷。”宇呈冽指着地图上一处位置。
“不错。”林孝点头,“若要到达东面的平原,他们首先要过这一道低谷。”
“如果我们的大军能够绕过北面的这一片山地然后埋伏在低谷的另一头,等到他们下到低谷的时候就可以双面夹击。”宇呈冽了然道。
“臣正是此意。”林孝说道。
“大军绕过去需要多久?”宇呈冽问。
“需要三天时间。”林孝说。
宇呈冽想了想点头:“好,就三天。林蒲悄悄集结三万大军连夜出发,三天后的子时,林孝将军和我带五万大军从正面进攻,剩下的两万大军驻守离安城。”
“臣遵旨。”众人领命。
三日后,临近子时。
“四殿下!”
听到帐外的声音宇呈凛立刻翻身起来,顺手理了理自己有些凌乱的衣襟,朝外说:“进来。”
“殿下。”张征急忙掀开帐帘走进来。
“何事?”宇呈凛皱了皱眉头,看张征的样子必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探子报林家军有异动。”张征说。
“传令下去,马上戒备!”宇呈凛说道。
“是。”张征走出去,马上吩咐副将叫醒士兵,全军戒备。
“云且,果然不出你所料。他们果真熬不住发动夜袭。”宇呈凛将闻声醒过来的云且扶起来抱上轮椅。
“因为他们要比我们着急多了。”云且微微一笑说。十天前双方陷入胶着时他就担心对方会忍不住夜袭,于是每天都会派三批探子轮流去探察对方的举动,要求他们即使没有异常也要每隔两个时辰一回禀。
“是我的云且料事如神。”宇呈凛嘴角得意的勾起,满眼的崇拜,仿佛一个小孩子。
“云且,呈凛。”说话间季影寒走进来,身后跟着漠为,“我听说敌军异动?”
“是,他们恐怕是要夜袭。”宇呈凛点头,他话音还未落,就听到外面士兵的声音。
“报——”
“进来。”宇呈凛说道。
“敌军距我军已不足五里!”报信的士兵气喘吁吁,显然是跑得十分着急。
“敌方多少人?”宇呈凛问那报信的士兵。
“夜色太暗看不太清楚,但至少应该有五六万人。”士兵回答。
“再探。”宇呈凛命令。
“是。”那士兵领命离去。
“殿下!”张征再次进来,“大军已经集结完毕。”
“好。”宇呈凛点头然后转头问向云且,“你看我们可要迎战?”
“迎战自然要迎战,不战而退会伤了士气。但是……”云且的眉头皱了起来。
“怎么了?”宇呈凛问。
“对方是夜袭,还是急行军,显然是想要一举拿下我们。”云且若有所思,“对方约有十万的兵力,为何却只出动了一半?”
“难道他们留了四五万的兵力驻守离安?”张征思索着,以他多年的经验来看这未免有些多余。
“依张将军看守离安城需要多少兵力?”云且问向张征。
“依末将看两万足够了。”张征说,“毕竟除非我们能够完全击败他们前来夜袭的大军,否则我们没办法对离安造成威胁,驻守四五万大军实在是有些多余了。”
“张将军说的有道理。”云且点点头,“我们要提防敌军有后招。”
“林孝用兵素以计谋著称,我们确实要小心。”张征点头说。
“云且……”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季影寒站在地图前眉头深锁,“如果迎战之后不敌对方我们要往哪里撤军躲避?”
“季盟主不必担心,哪怕这五六万大军只是先锋,剩下的四万大军都作为后招,我们在兵力上也势均力敌。”张征自信的说。
“张征说得不错,只是计划好了撤军路线却也有备无患。”宇呈凛边说着边推着云且走到了季影寒身边。
“敌军从正西方向攻过来,南面有陵江我们不能去,那就只剩下了北面和东面。”云且看着地图说。
“北面的山地地势险峻,不利于行军,而且很容易被敌方大军截断粮草。”张征说,“依我看东面是平原,最方便撤军躲避,也适合安营扎寨。”
“表面上看确实如此。”云且点头。
“云且公子的意思是这样不妥。”张征问,云且的心思缜密这一个多月来他已经深有体会,更是敬佩不已。
“不知殿下是否也和云且一样的想法。”云且看向一直在沉思的季影寒,今时今日他仍称呼他“殿下”。在云且的心中,季无端无论何时都是他姚家的主子,是他的君。
“东面虽然是开阔的平原,但是这里……”季影寒指了指地图上一点,“却有一处低谷,我们如果想要到达这片平原就必须经过这处低谷。”
“不错。”云且点头,“前面也说过,敌人只出动了一半的兵力。如果他们并不是留了一半守城,而是已经派出了一部分作为埋伏呢?”
“那就对我们着实不利了,敌方的那一部分大军在暗,而我们在明。”季影寒说,“如果他们不是今天突然做的夜袭计划,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