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尔气急败坏，「为什么你结婚我不知道？你还是不是我的管家了？为什么你要结婚我这个当主人的不知道？」

    「我通知了您，先生，就在昨天……」

    「闭嘴，闭嘴……」萨尔觉得眼前穿得一身白的丑陋女人严重刺伤了他的眼睛，他一把将那女人从戴维怀里扯了出来扔到一边，「你不能娶她，该死的，这是个丑陋的女人。」

    「先生，你知道的，我该结婚了，我需要一个伴侣跟我度过接下来的人生……」

    「闭嘴，」萨尔被彻底激怒，「去他妈的伴侣，不就是想结婚吗？跟我结是一样……戒指呢？」

    他一把从旁边可怜的亚当手里抢过戒指，咆哮着：「你愿意嫁给我吗？」

    「你愿意……」萨尔帮他答好，拉过戴维的手就要套戒指。「fuck……」萨尔边套戒指，见戒指一直戴不进去就瞪戴维。

    戴维动了动手，戒指终于进了，萨尔瞪牧师，「你有意见？」

    牧师哪敢有意见，这人手里还有枪……他暂时还不想见上帝，退了两步，进了布幕后了。

    「还是你有意见？」萨尔问他的管家，尽量理智。

    「你，有意见？」萨尔瞪着刚才地上爬起来的女人。

    「你是谁？」穿着白婚纱的女人愤怒地质问着，她的眼睛里放出的怒火足以把整个太平洋的海水都烧干。

    「你真丑……」萨尔用同等的愤怒攻击着她，「你这种丑女人竟然敢嫁给我的管家？我的管家！」

    说完，萨尔的脸转向戴维，口气更愤怒了，「我都说了我没回来你不能结婚……」他瞪着戴维，那愤怒足以把整个教堂都点燃爆炸。

    「先生……」戴维冷静地对着保镖们作了手势让他们安抚客人，对萨尔说：「把枪给我……」

    「为什么？」萨尔甩着手里的枪，指着他，「你还没把戒指给我戴上，还有你，见鬼的牧师，不要躲在后面，给我滚出来替我们主持婚礼。」

    「先生，请冷静。」戴维无比冷静。

    「为什么？」萨尔大吼，「这个女人可以跟你结婚，为什么我不行？你总是这样，不让我真正做一件我想做的事情。」

    「你想跟我结婚？你真心想这样做吗？」戴维的冷静得跟真见了鬼一样，完全没有一点慌乱。

    「难道我不想？fuck，我都替你戴戒指了。」萨尔甩着手中的枪激动地说，「我的戒指呢……」

    戴维还是伸出他的手，「好的，先生，我知道了，我帮你准备戒指，你把枪给我。」

    「真的？」萨尔一脸怀疑。

    「是的，先生，以你母亲的名义。」

    说到母亲，萨尔一下就平静了下来，他皱了下眉，把枪递给了戴维，「我还是要结婚，这样，你哪都不要想去了，你是我的管家，你不能跟别的女人结婚。」

    「我结婚了，依旧是您的管家。」戴维接过枪，递给后面的人，平静地对萨尔说道。

    「那……你不能娶这个女人，我不喜欢她，她很丑。」萨尔对着满脸泪水的陌生女人的伤口撒盐，再次恶毒地评价今天本应该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

    「先生……」戴维有些无奈地过来拉着他的手臂。

    「我的戒指呢？」萨尔觉得只要阻止了这场可笑的婚礼，那么一切都可以平静了。

    该死的，就算戴维要结婚，也必须得跟他认识的、或者他安排的女人结婚，而不是跟一个他根本闻所未闻的、突然凭空冒出来的女人结婚。

    他连她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天知道他还想着等戴维退休了，他的儿子会继续成为他的管家，他不允许他的下一任管家从一个陌生女人的肚子里冒出来。

    他不会允许这一切发生，绝不。

    「我的戒指呢？」萨尔再次坏脾气地吼出了声音，一切都乱极了，戴维吭都不吭一声地要结婚，他急忙从中国赶回来，而戴维却还是一如既往地让他看不清他脑子里在想什么。

    「你对亚当说过你爱我的……」萨尔的声音大声地在教堂里响着，传入了教堂里每个人的耳朵里，于是那些因枪声而想慌忙离开的宾客的脚步又停顿下来了，齐齐看向了教堂前面的那两个男人。

    「亚当，亚当……」萨尔回首在人群里大声找人，「你给我出来，你告诉我，我这该死的管家是不是说过他爱我？」

    亚当苦着脸从人群中走出，有气无力地回答着坏脾气的金发意大利小子，「是的，霍顿先生……」

    「看……」萨尔满意点头，得意看向那个女人，炫耀般对那个完全傻眼的女人说：「戴维爱的是我。」

    萨尔看向戴维，「所以，我们结婚吧。」他顿时觉得结婚真是个好主意，「戴维，我们结婚了，正好上帝派在人间的欺骗者牧师也在，我们就就地解决吧……好过再次跟他撒谎，反正我也是需要结次婚的。」

    说着，萨尔越发觉得这是个好主意，满意地说，「现在，我们需要一个我的戒指，你说呢，戴维？」

    「是的，先生……」戴维还是那般的冷静，他对萨尔说，「我们得等会。」

    「不，我现在就要结。」

    「先生……」

    「不……」萨尔粗鲁打断他的话，「我现在就要结。」

    「是的，先生，你听我说，我想，你的戒指已经在路上了。」戴维依旧冷静。

    「真的？」萨尔还是那么地不信任这个跟别人都说了爱他，却还要跟别的女人结婚的男人。

    「是的……我想，我们等十分钟左右，还有，让我跟露西谈一下可以吗？」戴维安抚性地说着。

    「不……」萨尔拒绝，但又觉得自己的态度实在太过无礼，「我们结完婚你们可以谈谈，现在不行。」

    「戴维。」可怜的女人被戴维提及名字，总算回过神来有些绝望地看着戴维。

    「抱歉，等一会，我会给你解释。」戴维非常歉意地看向她。

    解释？有什么好解释的？这个时候戴维选择了这个没有教养粗鲁的意大利人……一切还需要什么解释？

    漂亮女人眼睛里写满了被抛弃的情绪，然后伤心地掩面狂奔离开。

    萨尔在她背后再次评价，「她可真丑，哭起来更丑。」

    戴维只是有点无奈地看着他，眼睛里还是有着无可让人挑战的冷静以及……对主人的包容。

    露西或许不是世上最美丽的女人，但，她确实是世上最好的女演员。戴维想，回头应该给她送一份最体贴的礼物，用以表扬她今天相当优秀、无与伦比的表演。

    戒指到达时，萨尔松了口气，看着台阶下的戴维还在低头跟人说话，他先迫不及待地拿出戒指出来打算先看看。

    一看，戒指还挺漂亮，简洁的环形款式，中间镶了四颗五环形、显得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