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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变化的肚皮,说。
我实在想象不出我要怎么喝他装在肚子中的水,结果阿曼奈达给我示范了一下,他从嘴中又吐出一口水,那一瞬我头皮一麻。
我不看他,继续蹲在岸边发愁,只是他又缠过来,说:“这真的是目前最好的方法了。”确实是,最后只能采用这个方法,不过,我还真看不过他那副快藏不住笑容的小模样。
晾了他一会儿,我才站起来,算是同意了。我们沿着原来的路走了回去,才没几步,就们就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立刻警惕起来,我拉住阿曼奈达,自己屏住呼吸,一动都不敢动,过了好一会儿,那个声音还在,却没有任何变化。
我仔细分辨那个声音的方向,悄悄拨开眼前的灌木丛,却忍不住一笑,原来是两团毛茸茸的东西躲在草丛中,仔细一看,是两只狐狸,竟然正在□□。
阿曼奈达也看到了,他不自然地把目光移开了,轻轻拉了我一把,示意我离开,我还想笑他什么时候还知道点脸皮,脚上却踩到一截有点烤焦的枯树枝,上面还插着吃剩下的鱼骨头。
原来这两只狐狸就是偷鱼贼。
我抬头看阿曼奈达,他把眼睛移开了,这是我头一次在他黑色的眼睛中看到“心虚”这种情绪,破天荒了。
我用和善地口气问他:“地上的鱼是怎么回事啊?”
“鱼被它们吃了。”阿曼奈达边说边把垂在眼前的树叶拨开,眼神却乱飘。
“你听说过吗,有一句话叫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今天还真打算问到底了,以防其他时候被阿曼奈达坑了一把。
阿曼奈达纠结了住了,我笑着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问:“你不会骗我的吧?我曾经跟你说过,欺骗是一种非常过分的行为,所以我不会骗你,你也不应该骗我。”
“不,我没有骗你。我只是没有告诉你而已。”阿曼奈达终于妥协了,说,“我只是在鱼里放了人鱼发情的诱导剂。”
“人鱼发情的诱导剂?”我疑惑道,这东西我可没有听说过,而且,一听这个名字,其作用应该非常,嗯,耐人寻味。
阿曼奈达见我一副不会追究的样子,才咧开嘴笑道:“是我自己身上分泌的。”
我瞟了他的鱼尾,道:“哦?然后呢?为什么用在我身上?”
我问这句时,我们已经走回了海岸,此时艳阳高照,海浪一个个打在沙滩上。
“因为你的发情期好像总不来。”阿曼奈达苦恼地皱眉,打量了我一眼,看到我鼓励他说下去的眼神,才继续说,“我想昨天是难得的一个机会,那今天应该延续下去。”
“哦,你是说,要趁热打铁,对吗?”我扬起微笑。
阿曼奈达想了想,说:“没错,趁热打铁,好像就是这个意思。”
我一笑,对着他的鱼尾巴,把他踹到海水里,说:“反省完再上岸。”阿曼奈达委屈极了,在浅海甩着鱼尾,把海水都搅浊了,依然坚持道:“我没有骗你,我只是没有告诉你。”
我一字一句认真地对他说:“我的意思是,到海里反省一下再来。”
阿曼奈达深深看了我一眼,一甩尾巴,自己转身游进了海里。而我独自坐在沙滩上。
我想,我真是受够我自己了。我问我自己:“你介意和阿曼奈达一起发情吗?”
显然是不介意的,虽然他实在有点粘人,可是我自己不也是在享受?不能否认,昨晚确实是一次快活之旅。
那我自己又在作什么?
海水翻腾着浪花,白沫消失在沙滩的边际,太阳很大,我抱着膝盖,低头埋在膝盖里。其实我只是因为我的欺骗,而对阿曼奈达发了火。对,不是因为阿曼奈达,而是我自己。
阿曼奈达没了五年前的那段记忆,但是我从不和阿曼奈达提起,因为那个时候我转身离开,去了大学,而阿曼奈达转身游走,回到他的大海。
我也在欺骗阿曼奈达啊。
若不是因缘际会,我们绝对像两条相交而过的线,只有一个交点,从此向两个方向伸展。
而且,那个时候阿曼奈达是生气的。我还记得他把所有东西摆在我面前,最后离开那赌气的样子。阿曼奈达很高傲,即使他平时基本不怎么表现出来,甚至屡屡为我改变做法,可是这并不代表我可以不考虑他的心情。
每次触及到我心中这块秘密时,我总有些控制不住情绪。
我知道他就在这附近,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沙子,迈步走向了大海,不等我呼唤他,他已经出现在远处的海面上,身后还跟着几只海豚,他们追逐打闹,做了一套又一套甚有难度的动作。
我游到海里,阿曼奈达立即迎上来,欢乐地说:“我找到力克塔尔,可以带你一程。”
我笑着抱住他,问:“不生气了?”
“我没生气。”阿曼奈达把头倚靠在我肩膀上,在我耳旁说,“那么现在你还会生气吗?”
“不会了。”我摸了摸他的头发,说,“我不是在生你的气,是在生我自己的气。”
他似乎不太能理解情绪的艺术,不过接下来我们又必须开始在海上的旅程了。最终站自然是伊娜莎的族群所在地。
作者有话要说:
阿曼奈达:我的爱人没有发情期,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好想整天腻一起整天ooxx啊。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生病
海上流浪,这听起来是一件很浪漫的事。在诗人眼里,这一定充满神秘的色彩,在冒险家眼里,这一定凶险又刺激,在小说家眼里,这足以写成一部畅销全球的励志小说。可是亲身经历的我可以告诉你们,日复一日的飘荡,绝对不是一件有趣的事。
那天离开孤岛,到现在,我和阿曼奈达再没登上陆地,这可能是我们在海上第十一天,也可能是第十二天了,我一开始还有耐心地去记,后来有一天一记差,干脆也没太去注意了。
我的衣服常常被浸湿,不过好在现在是夏季,干得快,就是衣服上会沾上粗盐,也怪磨人的。我吃的东西都只能是生的,因为始终吃不惯,所以我这几天吃的越来越少,阿曼奈达还为此发愁。
不过,无论如何,当每天夜晚降临,夕阳渐渐融入海中,余霞染了半边天时,总会让人心中有股苍凉的豪情。
我疲惫地躺了下来,这么多天下来,我们搭了好多趟顺风车,座头鲸的背部是目前为止我躺过的最舒适的,因为藤壶会少一点。
我闭了闭眼睛,太阳穴正一阵一阵地跳着,事实上,我身上这种头重脚轻的感觉已经持续有几天了。
因为我今天泡在水里的时间多了点,此时指尖都皱了起来,阿曼奈达环抱住我,他的体温偏凉,他抓起我的手,轻轻地啄吻着,再沿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