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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梁酌渊而言,只要能维持不说破真相的现状就够了。
他原本是这麽想的。
「你喝了多少?」梁酌渊看了一眼倒扣在桌上的酒杯,眉头微皱。
江品晖的思维似乎变得相当迟钝,在他又问了一次之後,才开口道:「我没有醉,只喝了几杯而已。」
桌上的酒瓶空了大半,那张俊俏的脸孔满布潮红,连眼神都显得朦胧,怎麽看都像是醉得不清。
梁酌渊方才只是出门接了电话,没想到再回来时,会变成这样。
其实他并不是完全不明白对方喝得这麽醉的理由,毕竟这两个月以来,他虽然与江品晖维持着工作之间的关系,但对方对於他的依赖却日渐增加,江品晖没说出来,但是眼神或举止都说明了这个事实。
况且,在过了两个月的现在,那档美食真人秀早已开播,收视率极高,而他们的比赛也已经到了最终的阶段。
江品晖凭着他的指导一路参与到最後,即使并未进入决赛,但已经让许多一开始完全不看好的人跌破眼镜。
负责冠军签约拍摄的那档偶像剧的导演也看过录影,注意到江品晖在他指导後练出来的技巧,在多方考量後,私下与江品晖的经纪人联络,表明尽管不能给出主角的位置,但让江品晖担当一个戏份较多的男配角却没有问题。
因为这件事,江品晖特地请他喝酒庆祝,地点还是在上次的那个酒吧包厢。
说是庆祝,但江品晖的神态实在称不上喜悦,更像是强颜欢笑,梁酌渊心里隐隐生出一丝无奈与了然。
不管是谁都看得出来,江品晖是舍不得他,而梁酌渊却不知道该如何解决这件事。
他在感情上的经历不多,早年曾在国外结过婚,最终以离婚收场,当时是前妻主动提出分手,理由是梁酌渊花了太多时间在工作上,彼此几乎没有时间相处。
梁酌渊知道这是自己的过错,但却不打算挽回对方。
他清楚知道:自己永远不会改变,至少前妻不是那个能够让他改变的对象。两人当初结婚也是因为交往了几年,年纪也到了,便顺理成章地结婚,即便关系稳定,但实际上早已没有当初恋爱时的那种热情。
回想起前妻毅然决然离开的背影,梁酌渊望着半醉的江品晖,有些走神。
「你也喝酒啊。」江品晖替他倒酒,脸上挂着笑意,「还是你想尝试别种?我请人送过来……」
「不用了。」他淡淡道,啜饮了一口酒精。
梁酌渊对酒也多少有些了解,虽然江品晖语气含蓄,说是朋友送的酒,所以拿来借花献佛,但是这世界上到底有多少人会送一瓶动辄几万的酒给朋友?江品晖这个藉口找得不够好,但他并没有说破这件事。
过了片刻,梁酌渊也有了些醉意,靠在沙发上。
其实他有点好奇,这一次应该是彼此最後见面的机会了,而江品晖劝酒的行为也很明显,他想知道对方之後到底会做什麽。
江品晖放下了酒杯。
「这是……我们最後一次见面了吗?」
江品晖已经被淘汰,梁酌渊接下的这份工作也算是告一段落,他会回到过去的生活,不再拨出额外的时间指导新手。
他想说「没错」,但不知道为什麽,那句话却迟迟无法脱口而出,大概是江品晖的目光太难受,如同弃犬一般,饶是漠然如梁酌渊也不禁生出一丝怜悯,况且对方年纪比他小了十余岁,几乎还是个孩子……
「其实你已经发现了吧?」对方突兀道。
梁酌渊镇定如常,「发现什麽。」
其实他们都知道彼此在说什麽,不过梁酌渊没有承认,他不想让最後一次见面弄得太过难堪,也不想伤害对方。
「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你。」江品晖低声道。
他知道对方显然是醉了,至少神智绝对称不上清醒,要不然不可能这麽直接说出这种话;当然,江品晖更可能是在藉酒壮胆。
「你醉了。」梁酌渊平静道。
「我没有。」
江品晖来到他身边,接着却在原地坐下,将脸靠在他的膝盖上。
这动作充满了小动物向人撒娇般的意味,梁酌渊明知对方察觉了他的心软,所以才这麽大胆,但却也无法直接推开江品晖。
尽管醉了,江品晖的动作却仍不太安分,手指悄悄碰到他的膝盖,距离也一再缩短,等到梁酌渊回过神来时,江品晖已经半坐在单人沙发扶手上,半个身体都紧贴着他。
江品晖的动作很慢,如果他想躲开,完全不可能失败;但在看到那张脸愈发接近时,梁酌渊却没有动弹。
柔软的嘴唇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带着难以言喻的热度,接着讨好般地又亲了几次,毫无技巧可言,相当笨拙……他猜测江品晖可能不常做这种事。
不知道为什麽,这个猜测让梁酌渊有点心痒。
他对於能嚐出味道的东西向来挑剔,因为不想亏待自己的味蕾,但江品晖的味道并不让人讨厌,甚至称得上清爽,不知不觉,彼此的舌尖已经纠缠在一起,对方似乎颤抖了一下,身躯变得紧绷。
过了片刻,两人才分开来。
「你在同情我吗?」江品晖喃喃道,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意,「算了,我不在乎,只是同情也好。」
梁酌渊微怔,半晌後道:「不是同情。」
他从来不会因为同情而特意去做什麽事,他对旁人的感受根本不在乎,或许江品晖还不知道,但梁酌渊这个人在职场上一向是以冷酷且不留情面闻名,偶尔也会与职场同事发生摩擦与冲突,这正是他过去每隔几年就要换一次工作的原因之一。
江品晖没有说话,瞧着他的目光却变得炙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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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伸手来解开他的领带时,梁酌渊并没有阻止,他隐约知道对方要做什麽,但心里却奇异地没有感受到抵触。
他很清楚,只要他喊停,江品晖的动作随时会停下,但他却没有这麽做。
江品晖明显是有备而来,梁酌渊闻到对方身上有一丝沐浴乳残留的淡淡香气,而江品晖还从口袋里拿出润滑剂与保险套。
梁酌渊坐在沙发上,没有拒绝的意思。
江品晖察觉了这一点,很快便解开他的裤头,取出没有任何变化的性器,放入口中吸吮;梁酌渊已经好一阵子没有宣泄,不过是被舔了几下,很快就有了反应,膨胀的性器塞满了对方的口腔,江品晖彷佛十分陶醉似的,愈发努力地舔舐。
即便彼此都是男人,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