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喃喃道。

    “羽学长，这是事实！”季雨试图唤醒夏羽。

    “唔——”夏羽一脸痛楚地摇摇头，倏地，眉头一挑，狐疑道，“等等！你，怎么知道？”

    明明，这个秘密只有他的妈妈知道，就连季家也一无所知，再者，按季雨和季家现在的关系，她应该不会在这个节骨点上去和季家的人说起。

    “我，我——”季云心慌，又理了理思绪，故意迈前一步看似没把握重心趁机倒在了夏羽怀里，“哎呀——”

    “你！”醉意飘飘的夏羽反映稍稍跟不上，稳了稳怀里的季云，把她扶正，松开她，正色道，“即使如此，我也不容你和你哥，不容任何人欺负她！”

    兄弟们被吵杂的乐声围绕，听不清夏羽和季云的对话，也不多插手——他们已经习惯了夏羽总会用各种办法拒绝对他投怀送抱的女人。只是此刻，夏羽的架势前所未有，岂是英俊一词足以形容？

    季云满眼失落和不服气。

    “裕新，帮我叫人把她安全送到家！”夏羽不再理会季云，举着酒瓶和林裕新碰了碰，委托道，毕竟，季云是季雨的妹妹。

    “好——”林裕新常常调侃夏羽，在此刻不多说一句，兄弟情，默契如此。

    ******

    季雨从上午到下午再到晚上，都没有离开公寓了，搬了张椅子坐在窗边，看看小区花园的风景，看看白天变成黑夜，看看天上尾数不多却依然耀眼的星星。

    她，在等什么吗？

    “妈妈，为什么会这样呢？”她无时无刻地挂念她的妈妈，她想守着妈妈保护妈妈，却在此刻无比希望得到妈妈的安慰和鼓励。

    她以为遵从了自己的内心接受爱情接受心爱的人，她的世界重塑了光明，幸福那么近那么近。

    岂料，天妒真情，让她和他面对一个如此不堪状况，心爱的人却有着最远的距离，无从携手并行……

    直至，倏地，落入眼帘的是，楼下突然出现的一熟悉的身影。及时她自己的心不承认，这是她今天一天的等待。她抹了抹双颊的泪痕，轻轻地呼吸了一下。

    楼下的男子抬眼，正好捕捉到她那翘盼的目光。

    两人深深地凝视彼此。

    他握了握手中的那瓶热牛奶，继续迈着步子，他的酒意未退，意识却丝毫不迷离——再多的酒精，他都忘不了她心中最挂念的牵绊。

    季雨之心扑通扑通直跳，因为，夏羽消失在她的视野里，但他的方向正是来到她公寓所在的这栋楼。

    时针滴答滴，滴答滴。果然，门外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几秒种。

    她的心几乎屏住了呼吸。

    “叮铃——”手机忽地响了。

    一看，是夏羽发来的语音：“小雨，我说过的，我会每天晚上给你买热牛奶的。牛奶我放在了门口牛奶箱了，记得要乖乖地喝了好好睡哦。还有，外面有点风，不要再坐在窗口了。”

    泪花再一次翻涌，感动和无奈的交加。

    只是，我们之间却不能再有更多……

    ☆、045章 面对

    翌日，时间来到了2013年9月10日，星期二。

    “叮铃铃——”手机铃声响起，夏羽微微睁开眼睛，脑海里翻滚着昨天的记忆，不是梦。

    “喂，妈——”他接听了手机。

    “儿子，雨儿她——”电话里头传来阮盈秀关切的声音。

    “我会看着她的。”夏羽示意妈妈放心。

    “那你们——”阮盈秀着实心疼这对小年轻，只是，造化呀！

    “妈，我该上班去了。”夏羽直接回避这个问题，“拜——”

    挂线后，夏羽才发现时间已经不早了，他什么时候试过如昨晚那般买醉呢？呼——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喂，咱们夏总好点没，今天上班不？”林裕新声音从电话里头传来。

    “上！”他甩了甩脑袋让自己更加清醒，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是大项目招标的关键环节，而且，潜在合作伙伴还是季常胜集团——小雨，一切和你有关的，都是我心之所系。

    “嗯！不错——”林裕新称赞道，又话锋一转，“还有，你家小季已在公司了。”

    “喔——”开心，是因为，她并没有因为他们关系的突变就彻底躲开他；失落，是因为，她已不再如过去这段美好时光中那样，每天等他一起上下班。

    火速收拾打点好，夏羽出发上班了，不管怎么样，不管能不能和从前一样地方式去爱她，他对她的心，一如既往。

    终于到了公司了。

    “夏总，早——”

    “早上好，夏总——”

    ……

    一路上，员工们礼貌热情地和夏羽打招呼，夏羽点点头，一心只想快点来到季雨的位置。

    嗯，她憔悴了许几分，让他怜惜。可她在座位上敲击着键盘认真的样子，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早，夏总——”直至，夏羽来到了她的面前，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起身，微微地笑笑。

    “早——”简简单单的一个字，恍若隔世。

    “今天下午招待来宾的会议，会议室已安排妥当，刚刚我把流程发您邮箱了，请过目。”季雨此时此刻，是一个称职的、优秀的秘书。

    “好——”他点点头，紧紧握拳的手，握得更紧了。

    就此，他与她擦肩而过，只是，在他即将迈入办公室带上门之际，两人默契地回头，相视。

    千言万语，却只在心中诉说。

    ******

    约半个小时后，季雨的座机响了。

    她一怔，深呼吸一下：“喂？夏总——”

    “小季，我看了你拟的会议流程。请进来讨论一下——”

    “好——”

    敲门，得到应允，进门。此刻，她的脑海里浮现的是——上周，就在这个门，就在进去的那一瞬间，落入他温暖的怀抱里。

    温馨甜蜜的时光，却稍纵即逝，来不及握紧却已不再属于我。

    “请坐——”夏羽示意。

    “谢谢——”季雨落座在办公桌的客位。

    “你看——”夏羽挪了挪电脑显示器稍稍向着季雨，“这个环节调到第二项，会不会好一点？”

    “嗯？”季雨看了看夏羽的修改版，不禁赞叹道，“对哦，这样的话，会比较连贯点。”

    “嗯。至于其它的，都安排得不错。那就这样敲定了——”

    “好的。”

    “你——”夏羽起身，迈开步子，“昨晚失眠了？”

    “我——”季雨因突如其来的话题转变，支吾着。

    “你不是说，希望我幸福吗？请问，你过得不好，我怎么会幸福？”他的心，真的很疼。

    “夏总，现在是工作时间，我，我不想谈论私事。”季雨洁白的牙齿轻抵着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