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
莫言赏欢 作者:惨了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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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赏欢 作者:惨了惨了
手涂黑了,一起吓你。第二天你以为我的手真的烂掉了,吓得当场跌坐在地上,回家後病了一场。我逃课去看你,却看见你们家在做法式,院子里摆著高台,请了个大师在那又是撒糯米烧纸又是舞剑念经的,你在那里一本正经的磕著头,差点没把我笑死。”
仲叙讪笑著踢了严臻明一脚,骂道:“我早说过了,那大师不是给我请的,是为你请的,我以为你的手真的烂掉了。”
“好吧,好吧,是为我请的。”严臻明弓著腰,似是笑得肚子疼,“那个时候我爸要送我出国,我没哭,你却哭了,抱著我不肯撒手,我知道你舍不得我,我同样也舍不得你。所以回国之後,我自己家都没回,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你,可你们家三姐强悍得不得了,仲家的大门都没让我进,像是我欠了你们家什麽东西似的,口口声声是我把她家小弟带坏了。当真是彪悍务必,难怪老爷子选了她当接班人!後来我才知道,你比我也好不了多少,我走没几天,你也被送到外面孤苦伶仃受教育去了,再回来时,穿著西装打著领带的,看人时眼角都带著笑,整天装神弄鬼的,乍一看,以为你变了,谁料私下里却还跟以前一样,喜欢跟风撒欢。”
仲叙笑,他当然记得,那时候严臻明约他出来,说他如今跟从前不一样了,他现在只喜欢男的,仲叙回答说,他也是,最後两位难兄难弟抱在一起哈哈大笑。那时两人都还年轻,各自一腔热血,何来什麽忧愁。
两人当真是好兄弟,小时候一起犯傻,年轻时一起玩世不恭,长大了一起冒天下之大不韪,如今又一起感怀过去了,是不是也预示著他们已经到了中年危机的时候?仲叙心里这样想著,没有说出来。
只听那边严臻明突然感叹了一句:“还好你没变!”说完就笑了,喝了一口酒,一只胳膊紧紧把仲叙搂在怀里。
这样的拥抱不掺杂任何情欲的成分,有的只是两个外表看起来颇为成功、实则又有不少遗憾的成熟男人之间的惺惺相惜。
回顾两人相识的20多年,似乎从来没红过脸,这便是属於好兄弟之间的友谊吧?亲密交心,但又与情欲无关,不至於刻骨铭心,不会痛入骨髓。
兄弟两人喝醉了,干脆就睡在了地上,谁能想得到,在外无比光鲜亮丽的两个人,竟然会在醉酒後毫无形象的席地而眠。
仲叙是被严臻明给踢醒的,後者不耐烦的骂:“门铃响了,你听不见啊!”
仲叙有些不满,心想,难不成你在家里也这样踢米时不成,嘴里抱怨道:“你听见了,干嘛不去?!”
对方翻了个身:“这又不是我家!”
仲叙暗暗嘀咕了几句有的没的,但还是爬起来,摇摇晃晃的去开门。
站在门外的竟然是李莫言!
对方不算是这里的稀客,但仲叙还是有些意外:“你怎麽来了?”
李莫言怯怯的看了仲叙一眼,“我只是来看看你过得怎麽样?”
仲叙这才明白过来,对方也跟严臻明一样,怕他自寻短见。
被严臻明瞧不上也就算了,仲叙没想到自己在自己的学生竟然也这样不济,情何以堪呀!仲叙只得勉强挤出一个笑脸,向对方道谢。
这个时候严臻明也醒了,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啤酒,边喝边往门口走,看见门口一脸委屈的李莫言,笑得不怀好意,显然是有所误会。
严臻明一手搭著仲叙的肩,笑眯眯的问:“怎麽,不介绍一下?”
仲叙见严臻明又拿了一瓶啤酒在喝,当即夺了过去:“你怎麽又在喝酒,一会还要开车呢!”
严臻明不以为然,“啤酒而已,有什麽关系!”说完趴在仲叙的背上,仍旧笑眯眯的看著李莫言。
(10鲜币)莫言赏欢(恶魔年下攻vs悲剧大叔受)35
李莫言抬头看了严臻明一眼,第一反应就是皱了皱眉。
仲叙何其了解严臻明的秉性,看他笑成那样子,自然知道他脑子里没琢磨什麽好事,於是正色道:“他是荣盛的学生!”
严臻明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随口回了一句:“现在的高中生已经这麽早熟了吗?!”随即又皱了皱眉,“不是吧,这麽小就是gay了!”
李莫言一听这话,当即涨红了脸,仲叙更是尴尬得无地自容,若不是李莫言在,他肯定早一拳揍在老友身上了。
李莫言恨恨的白了一眼严臻明,转而面向仲叙,“校长您没事我就放心了,我怕你还在为john的事伤心──”
话还没说完,被仲叙狠狠瞪了一眼去,很明显是不让对方再说下去。仲叙瞪完李莫言後下意识的看了一旁的严臻明一眼,生怕对方用了心,日後追问起来起john的事来,他想必是瞒不住对方,最後事情败露,闹得贻笑大方。
好在严臻明依旧像个没事人似的,似乎刚刚并没有用心听。
李莫言一脸莫名其妙的把仲叙看著,显然搞不懂对方突然紧张什麽。
一旁的严臻明这会识趣起来,不准备继续继续打扰,看了看腕表,暗骂了一句:“shit,这麽晚了,我得走了!”说完按照西方的礼仪,匆匆在仲叙脸颊亲了一口便走了,走前,不忘朝李莫言招了招手。
仲叙在身後大声嘱咐著:“开车慢一点,要不要给你找个代驾?!”可哪里还有人回他!
没用的“妻管严”!仲叙在心里暗暗不平。
严臻明走後没一会,李莫言也提出要走,走前留下一句:“你心情不好,我明天再来找你!”
仲叙想说不用,对方已经跑得没影了,仲叙有些摸不著头脑:自己哪里心情不好了?
那两人走後,仲叙一个人在家里收拾客厅的残局,突然门板大作,吓得他一个激灵。
又会是谁,一点不让人清静!
开门一看,却是严臻明又回来了,更惊奇的是,他手里还拽著一个人,而且那人竟是跟他前後脚出去的李莫言!
仲叙料想不会是什麽好事,这两个人,一个年轻气盛、目中无人,一个小孩心性、为“老”不尊,随便谁多看了对方一眼,都有可能招致一场打斗。
仲叙没好气的问:“这是怎麽了?”
严臻明把李莫言往屋里一仍,显然是气得不轻,嘴里骂道:“这小子真是你学校的学生?否则我打得他一颗牙不剩!”
李莫言也不是什麽善茬,从地上爬起来,大骂道:“你算什麽东西,也敢动我!”边骂边朝严臻明冲过去,幸得被仲叙拉住了。
仲叙真是头都大了,“到底怎麽回事,先说清楚行不行!”说罢,看著严臻明:“你说!”
严臻明没个好脸色,悻悻的说:“我看他一个人在那走路,好心搭他一段,谁知他竟然对我动手动脚,我活到现在,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事──”
话还没说完,被李莫言打断:“你放屁,你以为你是谁啊?我会对你这个大叔级的人物动手动脚?我呸!明明是你想非礼我!”
严臻明一听对方叫他大叔,那还了得,抡起拳头就想揍过去,被仲叙一胳膊挡了回去。
仲叙似是听出了一点苗头,他看著被他护在身後的李莫言,幽幽的问了一句:“你说他想非礼你?”
李莫言不疑有他,恨恨的哼了一声,“还能有假!”
仲叙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又转过头去看著严臻明,语气不善,质问道:“你都这麽大年纪了,竟然也为老不尊,去非礼一个孩子?”
严臻明听了这话,反而一点不急了,而是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回了一句:“我干嘛要非礼他?我也不知道,可能我天性卑贱吧!”
仲叙略有所思的点点头,回过头来问李莫言:“他是怎麽非礼你的?”
李莫言见严臻明被仲叙数落,心情顿时畅快无比,大言不惭的道:“他把我哄骗上车,开到偏僻的地方,趁著醉酒就想轻薄我,我衣服都被他──”
李莫言话还没说完,被仲叙狠狠掴了一个巴掌,一时间愣在那里。
仲叙从没这麽生气过,他一直在想,孩子而已,能坏到哪里去,却没想到他们说起谎来,眼睛都不眨一下。
李莫言的错愕不比仲叙少,红著眼睛质问面前的人:“你干嘛打我!是这个烂人没安好心,我又没有做错什麽!”
仲叙一听这话,抬手还想再扇那小子一巴掌,被严臻明拉住,他这会倒劝和起来,“好了好了,你打他也没用,不是你一巴掌就能打好的!”他虽这样说,但却难掩一脸的幸灾乐祸,他跟仲叙多少年的兄弟,对彼此的人品再熟悉不过,岂容一个毛头小子就能离间。
严臻明仍抓著仲叙的手,仲叙有些不满,咬著牙抵唤了一声:“臻明,你放开我!”
“臻明?你是严臻明?”李莫言顿时脸色突变,原先盛气凌人的气势瞬间去了大半。
严臻明笑了笑,好整以暇的看著好戏,“怎麽,现在知道自己惹错人了?”
李莫言这才知道自己打错了算盘,反而被这两个人给耍了,咬著牙不说话,表情却依旧凶恶。
仲叙问他:“john的事,是不是也是你捣的鬼?”
“是又怎麽样?他本来就不是什麽好东西,否则怎麽会上我的当!”李莫言吼出这一句,说罢一溜烟跑了。
仲叙自然没有去追,但是他的脸上写满了失望。
一旁的严臻明笑意盎然的看著他:“john是谁?我好像漏掉了什麽故事。”
仲叙没有理他,径直回家把门关上,给他吃了一个闭门羹。
(10鲜币)莫言赏欢(恶魔年下攻vs悲剧大叔受)36
暑假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仲叙再没见过李莫言,他觉得这是好事,省得他再为难,他曾经是真心想帮助这个孩子,而如今他对他已经失望,便随著对方去自生自灭吧。
转眼又开学了,仲叙照常去荣盛中学报到上班。
这天,他正在办公室查看学校上学期得财务账单,有几笔不小的开支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特地用笔做了记号。
这时,有一名老师前来找他,仲叙认出对方是圣楠的班主任,姓齐。
对方表情急切,莫不是圣楠出了什麽事?仲叙心里估摸著,一边出来相迎:“齐老师,快请进!”
对方礼让了下,随即开门见山说明了来意,“开学已经三天了,我们班的李莫言同学还没来学校报到,联系电话也打不通,我特来向仲校长申请去他家里登门拜访,也好问明原因。”
李莫言?仲叙心里咯!一下,难不成因为自己打了对方一巴掌,对方便赌气不来上学了?
仲叙想不出别的原因,因而这个可能性极大,在他看来,李莫言虽然有错,但也错不至此,仲叙断然不想为了自己的个人原因,误了一个学生的前程,看来确是有必要登门一趟,把问题解决了才好。
仲叙最了解李莫言没来报到的原因,而且这个原因他也并不想被太多人知道,如果必须要登门拜访,自然是他去比较合适。
仲叙心里已经有了打算,於是这样回答来人:“齐老师,您不用太担心,依我看,应该出不了什麽事,挺多就是暑假玩过了头,忘记了开学的时间,要麽我们再等等看?反正明後天就是周末了,如果他下周还没回来报到的话,我们再去拜访也不迟。再者,他平日里跟谁走得近,何不让他们帮忙联系联系,看看能不能联系上。”
仲叙都这样说了,对方也不好再说什麽,只得应了下来。
仲叙打发了齐老师,随後自己按照学生档案上登记的地址,找到了李莫言家中。
然而出乎仲叙意料之外的是,出现在自己眼前的竟然是一幢豪宅。
按照李莫言的说法,他是被特招入校的,家境贫寒,莫不是学校的档案地址登记错了?又或是……
答案就在眼前,仲叙不打算多想,带著疑惑,按响了门铃。
应门的是个管家模样的中年人,贼头贼脑的,从门缝里探出个脑袋,把仲叙看了看,带著些防备的问了声:“你找谁?”
仲叙有些纳闷了,看这门庭里面住的也应该是个富贵之家,然而这样的家庭,居然找了一个这样不懂待客礼仪的管家,实在是有失身份。
仲叙只得自己报上名来:“你好,我是荣盛中学的老师,请问我的学生李莫言是不是住在这里?”
对方脸色不是很好,僵硬的回了一句:“是的,你稍等!”说罢,大门又关上了。
仲叙心中的疑惑更加大了,他还没见过这样待客的人家,但他也只是暗自嘀咕一下,没做他想。
没过多久,大门又打开了,幸好这次出现的是李莫言。
多日不见,李莫言黑了很多,头发也短了,显得精气神十足,脚下踩著一双简单的人字拖,身上只穿著一件沙滩短裤,光著膀子,露出少年纤细的身体,发梢、脖子、胸前都是湿的,只是不知道是水还是汗。
对方看见仲叙,也是一惊,似乎是回想起了之前的那些不愉快,语气有些不悦:“你来干什麽?”
仲叙哭笑不得,明明是对方做错了事,如今他主动登门,也算是求和了,不料对方却没个好脸色。
仲叙心想,算了,何必跟一个半大不小的孩子置气,他问李莫言:“开学好几天了,你怎麽还不去学校报到?齐老师很担心你!”
对方轻哼一声,不屑的道:“我好得很,过两天就会去了,用不著他担心!”
仲叙有些不悦,他从前认识的李莫言不是这个样子的,虽年轻气盛有些狂妄,但却一直彬彬有礼,他不认为这些都是他那一巴掌造成的,但还是问:“我只是打了你一巴掌,你至於气成这样子吗?”
对方听了这话,态度似乎有了一些软化,低著头,小声回了一句:“对不起。”
仲叙这会也恢复了一些理智,无论如何,对方总是个孩子,仲叙说:“我也该对你说句对不起,不管怎样,我不该动手打你。”
两人默默对峙一会,彼此都再没有怨言,如此,算是和好了吗?
还没有,仲叙还有一些疑惑没有解开,“你为什麽要那麽做?就是为了让我难堪吗?”
“不是!”李莫言立即否认道,接著又解释说:“我只是觉得他们都不是好人,配不上你,你不该跟他们在一起。”
仲叙哭笑不得,说到底,对方竟是为了保护他,可他实在难以感激,“我都这个年纪了,对方是不是好人,难道我自己不能分辨吗?”
李莫言摆出一副认错的姿态:“我知道错了,以後不会了。”
对方都认错了,事情也已经过去了,仲叙并不打算再追究,今天来这一趟,知道了李莫言并不是有意那麽做,也算是安心不少,不管怎样,他都宁愿相信人性本善。
仲叙拍了拍李莫言的肩,两人达成默契,对往事既往不咎:“周一准时去学校报到吧,别让齐老师担心。”
李莫言乖巧的回他:“知道了。”
仲叙都要走了,临走又问了一句:“你住在这里?”
李莫言点头,“嗯,我爸爸是这家的工人,我从小在这里长大,但你最好还是不要来这里找我。”
仲叙理解对方的难处,答应下来,正要走了,听见里面有人在喊:
“李莫言,你怎麽还不进来!”
李莫言告别了仲叙,边往回走边大声喊了一句:来啦,少爷。
(9鲜币)莫言赏欢(恶魔年下攻vs悲剧大叔受)37
莫言及时回到学校报到,顺利通过数学的补考,升入高三学习,仲叙得此消息,算是彻底安心了,他最不想亏欠自己的学生。
偶尔李莫言还是会来办公室找他,借几本书或是干脆就是找他谈谈心,仲叙也不拒绝,偶尔会赠予对方一些学习用具,但对待他已经不如从前那麽亲切。
新学期开始後,发生了几件大事,其中有几件不得不提。
首先是原来的老校长,因身体的原因,彻底辞去了在学校的职务,也就是说,从今往後仲叙肩上的担子,更加重了。
仲叙组织学校的师生给老校长举办了一场离休送别会,原来的一些老校友甚至也闻讯赶回来参加了,场面甚是热闹、感人。对於老校长的光荣退休,在场师生无不感慨、祝福,这对老校长来说,也算是最高的奖赏和荣誉了吧。
老校长大半辈子都献给了荣盛,以自己的兢兢业业赢得了大家的敬重,他是仲叙最好的榜样。
临走前,老校长给了仲叙几点嘱咐:“第一,切勿意气用事;第二,切忌心浮气躁;第三,清白做人,明白做事。”言行之间,对仲叙也是寄予了厚望的。
仲叙觉得这些都是至理名言,一一记下了。
第二件事,仲叙代表荣盛中学,参加了教育部举办的关於今年高考的总结研讨会。
荣盛今年的高考成绩排名依旧是不好不坏,本身正正经经参加高考的学生就不多,大多数学生还没来得及参加高考,就已经被送出国了,而其余留下来的,就算成绩再差,也都不用担心没处可去。
荣盛中学可以说是游离於国家教育体系之外的一所学校,大家对她的教育方式褒贬不一,有神往的,也有不屑的。神往的人,觉得她大刀阔斧勇於创新,不屑的人觉得她不过是那些有钱有势的公子哥、大家千金们玩乐的场所,根本学不到什麽真正的知识,势必会被社会淘汰。
对於这些评价,仲叙一律虚心接受,并不多做解释,话说回来,荣盛并不靠这些人存活,他们对荣盛是否认可,与他无关痛痒。
大家对荣盛新任校长仲叙的评价,也是褒贬不一,一些人夸他年轻有为,一些人则认为他跟荣盛前几任的校长一样,必定是呆不长久的,表面上客气的寒暄,背地里正在偷笑。
在场的校长、教务主任们,莫不都是40朝上的年纪,被他们夸年轻,仲叙并不窃喜,被他们夸有为,仲叙更加不敢当,若不是三姐的牵桥搭线,他连荣盛的大门都摸不著。
至於呆不呆得长久,更加不由这些人说了算,他既然说了要在荣盛混三年,自然没有轻易就半途而废的道理。
第三件事,仲叙的秘书终於休完产假,回来上班了。
校长秘书名叫胡静,是一个三十来岁容貌平凡的女人,但好歹脑子还算灵活,她在荣盛担任校长秘书一职几年有余,对学校的大小事务非常清楚,一定程度上填补了老校长的空缺,给仲叙的工作带去了不少的帮助。
但女人的聒噪和好管闲事,同样也给仲叙带去了不少的烦恼,就比如上班的第二天,她就拐弯抹角的打听起仲叙的婚姻状况,张罗著给仲叙介绍起对象来,让仲叙叫苦连连。
新学期荣盛的财务情况还算可观,学生家长的捐助比前几年倒还多了些,关於账上那几笔不明的支出,仲叙特地去询问了李书记。
李书记一看便知是怎麽回事,但言辞却有些闪烁,“这还是原来程校长在时确认的支出,是为了建一间室内网球场。”
“学校还有网球场吗?我怎麽没见到。”
李书记有些尴尬的解释:“在学校的南边,在原来废旧的学生公寓基础上进行改建的,不过还没落成,只把原来的公寓拆了,搭了一个框架,後来程校长走了,这个计划就搁置了。”
仲叙看得出来李书记还隐瞒了一些什麽,只是一旦与金钱挂钩,任何事都变得敏感起来,前任校长到底是因为什麽原因离职的,仅仅就是因为得罪了某一个学生吗?实情仲叙到现在还不知道。
已经过去的事,仲叙并不想追究,但今後的帐,他断然不会马虎了事,仲家不靠这间学校盈利,但他也不希望学生家长们的捐助,最後去得不明不白。
仲叙拿出学校的地形图,指了一个位置,问一旁的李书记,“李书记,您看我们的网球场是不是就计划建在这里?我想去看看,如果真的有需要,该建的还是得建。”
李书记看了一眼,点头表示肯定,并殷勤的问:“我对那边的地形熟,要不,我陪你过去看看吧?”
不过被仲叙婉拒,他这会心里没有打算,并不想大动干戈操办这事,“算了,我只是随口一问,回头再说吧,待会还要开个会。”
他虽这样打发了李书记,但随後又找胡秘书拿到了当时网球场的修建计划书,邮件发给了自己一个懂建筑的朋友,询问对方一个这样的工程,大概的工期和价格各是多少。
他并不是不信任李书记,只是对方未免太圆滑了些,多防备一些不会坏事。
(9鲜币)莫言赏欢(恶魔年下攻vs悲剧大叔受)38
这天天气尚好,趁著中午午休的间隙,仲叙特地抽了个时间,去了一趟学校南面废旧的学生公寓,网球场的建设进度比他预想的还要落後一些,仅把原来的学生公寓给推掉了,新的网球场的地基都尚未建成,工地里零零散散堆了一些建筑用的生产物料,有砖头、断裂的木板、碎玻璃等等,跟周围奢华的建筑和生气蓬勃的绿化比起来,这些东西著实有些碍眼。
这些东西就这麽摆在这里肯定是不妥的,万一哪个学生不小心在这里伤著了,他仲叙很难担当得起。
仲叙心想著,一边拨通了後勤处的电话,让他们下午便派几个人过来,把这里先收拾收拾再说,有用的先找个地方存著,没用再按照学校的一贯规矩进行处置。
仲叙打完电话,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绕过工地,沿著石头阶梯继续往上走。
他虽到荣盛任职有一段时间了,但一些边边角角的地方他并没有光临过,他只知道此条阶梯的尽头,是位於半山腰的教师公寓,而中间会路过什麽,他并不知道。仲叙心想,难得今天有机会,不妨趁机四处瞧一瞧。
仲叙走了几十个台阶,出现一条分岔路,这才发现原来网球场基地後面还连著一个运动场,因为中间隔著两排高大的松树,遮挡了视线,所以仲叙一开始并未发现。
这个运动场靠近教师公寓,想必平日里教师们用得比较多,因为与教学楼隔得远,来这里锻炼的学生比较少,所以仲叙才没听人说起过,而这会中午午休的时间,这里更加没几个人,几个篮球架均空著在。
仲叙正准备继续往上走,却听运动场的尽头好像隐隐约约有人声,仲叙带著好奇,朝那边走了几步。
走近一看,原来是几个学生正坐在场边的双杠上聊天,个个都穿著篮球服,想必是趁著午休的时间来打篮球的。
他们都背对著仲叙,因而只有仲叙能看见他们,他们并未发现仲叙。
他们聊得起劲,粗略一听,大抵是在聊暑期里外出度假的事,仲叙无心打扰,正欲转身离开,一个熟悉的名字跳进他的耳朵,暂时阻挡了他离开的步伐。
只听其中一人愤愤的问:“莫言怎麽还没来!”
接著人便有人回答:“他那小子,最近忙得很,谁知道又在谋划些什麽!”
难不成李莫言也会来?难得他高三了,还这麽有闲情,仲叙只是笑笑,并不打算过问。
但接下来一句话,由於事关他本人,自然引起了他的注意。
只听有人无意间说了一句:“之前的计划也不知道实行得怎麽样了,我估计够呛,人家可是圣楠的亲舅舅,背景硬著呢!”
只听众人一阵哄笑,接著便有人答道:“背景硬又怎麽样,他小子手段多著呢!上次为了追一个金发碧眼的俄罗斯美人,把我们都丢在了巴厘岛,追著人家去了莫斯科,听说是w福不浅,所以才乐不思蜀,开学了还没回来,後来还是人家仲校长亲自去请才请回来的,面子大著呢!”说完,那些人笑得更加欢快了!
仲叙此刻的表情,很难用简单的震惊来形容,他终於意识到,自己很可能被一个毛头小子给耍了。
在此之前,仲叙也曾想过,以他现在的身份,很容易沦为别人的笑柄和谈资,但他却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被人玩弄於股掌。
仲叙无法想象,当他走在荣盛的校园里,当他气定神闲在餐厅里与这些学生打著招呼,当他在全体师生大会上讲话时,这些人是以一种怎样的、看笑话的心态在看著他?仲叙从未感觉这样屈辱过。
仲叙只想尽快的离开现场,生怕那些人会突然回头,发现了他的狼狈。
仲叙匆忙的转身,正想静悄悄的离开,却发觉身边不知时候突然多了一个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抱著个篮球姗姗来迟的李莫言!
李莫言此刻的表情亦非常的戏剧化,被愤怒充满的仲叙,此时无心去细细的分辨对方那微微皱起的眉头、那微微抿起的嘴角之中,究竟表达的是怜悯、嘲弄还是後悔……
仲叙紧握了拳头,他本想揍对方一拳的,但最後还是忍下来了。
李莫言的眼眶上还戴著仲叙带著他去配的眼镜,仲叙脑中跃过些什麽,径直把眼镜取过来戴在了自己的眼睛上,结果如他所预期的一样,这哪里是什麽300多度的近视眼镜,这压根就是个平光镜!
仲叙顾自苦笑一声,连这都是假的,其他也就不言而喻了,他取下眼镜用力扔向一边,眼镜撞在石墙上,玻璃镜片当场就碎了。
仲叙不想再说什麽,只想尽快的离开,可李莫言却拉住了他。
仲叙回头看了李莫言一眼,露出一记苦笑,问了句:“你玩够了吧?!”
李莫言听了这话,无奈的放开仲叙,直至对方离开,他都铁青著脸始终未发一言,只是阴森森的看著双杠上坐著的几个目瞪口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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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因为出生在大家庭的缘故,受惯了别人的追捧,仲叙身上自小便带著一些傲气,因无需为生计犯愁,於是做事也有些我行我素。
他虽听从仲父的建议,选择了数学这门专业,却从未真正运用到实处;他热衷赛车,却拒绝被束缚,反对以此为职业;他顶著仲家独子的光环长大,却一直浑浑噩噩的过著日子,宁愿被人指点、诟病,也不愿接受命运的安排进入仲氏任职。
他不是严格意义上的翩翩贵公子,他有自己的脾气和怪癖,做事随性,好友严臻明评价他身上没有一点贵族之气,他从来坦然接受;他对人洒脱、友好,然而却很少与人亲近,朋友不少,然而真正交心的,其实只有严臻明一人。
他一度是个花花公子,却从来风流不下流,他也没有放纵太久,玩累了之後自然而然的收了心。在爱情上,他从来不是一帆风顺,而且往往都是受伤的时候多过伤害别人,然而在gay这条道路上行走,他从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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