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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赏欢 作者:惨了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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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赏欢 作者:惨了惨了
索的表情:“有什麽不可以吗?”
仲叙听後明显一怔,而後才反应过来对方只是随口一说,玩笑的味道颇重,脸上一会冷一会热的,不知道如何接下去。
李莫言却在这时冷下面孔,换了一种语气,继续说著:“你拒绝留在国内,那只有我过来这边了,我已经浪费了一个五年,不可能再等五年,就为了等你回心转意。”
仲叙顾自冷笑一声,心想,我什麽时候对你有意了,还回心转意呢!
李莫言不管仲叙同意与否,继续深情款款的说著,“我知道经营车队不会容易,但这是你的理想,既然你一心坚持,那麽我愿意做这个尝试!”
对方这样赤裸深情的表白,直叫仲叙羞得说不出话来,幸亏旁边的人都不会中文,否则被人听了去,还不笑掉大牙了。仲叙眉毛都竖起来了,怒道:“你就没有自己的理想吗?跟著我算什麽?!”
李莫言轻扬嘴角,一本正经的回道:“以前真的没有,因为一出生人生就被安排好了,不需要怎麽努力,也不需要自己去争取,只需要根据规划按部就班的去做就可以了,跟个玩偶差不多,哪里还谈什麽理想。所以整天只知道爱玩,有时候玩得很过分,伤了别人後悔莫及,同时也害人害已。但是现在我有了。”说话时语气笃定,并不带任何玩笑的成分。
李莫言不著调时,仲叙尚能对付,但他一旦正经起来,仲叙就只剩羞红的一张老脸,无从应对。
(10鲜币)莫言赏欢(恶魔年下攻vs悲剧大叔受)74
参加聚会的多是法国人,李莫言跟仲叙这两张亚洲面孔显得异常吸引眼球,再加上两人身材、容貌、谈吐无一不是一等一的,更别提李莫言虽然年纪轻轻,可在这样“大牌云集”的场合,却表现出超年龄的成熟和从容,气势一点不容小觑,仲叙的性向早已不是秘密,这两人在一起的超常规组合,举止又显得亲密,自然引来不少人的侧目。
这要是国内也就算了,反正他仲叙名声在外,被人关注议论在所难免,但这些年他改变了很多,在车队工作一贯低调,被自己的同事私下议论,并不是什麽好事。
李莫言似乎知道仲叙在想什麽,他拉著对方出了大厅,来到室外泳池边一排花木的後面。
两人这样偷偷摸摸,像是真有什麽见不得的事似的,仲叙不自觉的尴尬,退了几步拉开与李莫言的距离。
李莫言言之凿凿,他说:“我这次来法国,并不只是一时的兴起,我是做了充分的──”
仲叙突然打断对方,他说:“经营车队并不是我的理想。”
李莫言皱了皱眉,继而放弃自己的话题,转问仲叙:“那你的理想是什麽?”
仲叙顾自轻笑一声,显出妄自菲薄的卑微,又显出对事物的不屑一顾,又或是在两者之中矛盾著,“理想这种词,只有在我还是20几岁的时候才会用,但现在我已经快40岁了,我已经停止了追求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只想不好不坏的过自己的日子。这份在车队的工作,我的确还算满意,但它对我来说,也就只是一份工作而已,它与其他养家糊口的工作唯一的区别,就是这份工作我还算擅长。”
李莫言跟他谈理想,但是他却告诉李莫言,他早已经停止追求理想了,言下之意,他也早已放弃了那个华而不实的叫作爱情的东西。他们之间,不光是20岁年纪的差距,还有20年经历的背後,所代表的一个人人生观的改变。
仲叙如今追求的人生,是李莫言这种年轻人所不屑一顾的,而李莫言追求的东西,又是他早就追求过了,并且早就放弃而不愿意重新再来的。
仲叙觉得两人的对话到此也应该结束了,但是李莫言却不肯就此罢休,他没有继续追究理想不理想的问题,而是带著一脸的苦笑问仲叙:“你对我就这麽没信心吗?”
是的,仲叙说来说去说这些,归根结底,是对李莫言没有信心,并不是全然是因为对方曾经欺骗过他,而是他也曾年轻过,知道20几岁时的一时冲动最不可信。
李莫言才刚刚二十出头,大好年华,野心、头脑、相貌样样不缺,未来什麽没有,而仲叙自认为只是他李莫言众多“理想”之一,甚至还谈不上理想,只是对方年少时留下的一块心病,李莫言这会的确是激情澎湃的,是非仲叙不可的,对於这点仲叙并不怀疑,但是过两年呢?当他的视野不断开阔,当他的生活不断被新鲜事物充斥,他的激情又能够剩下多少?
换句话说,仲叙的人生已经过了顶点,今後只会每况愈下,而李莫言的未来如日中天,两人的问题不是光靠磨合、靠信任、靠包容就能解决的,而是会越来越显著。
经历过这些年的是是非非,两人的之间问题,出现了不少,也解决了不少,曾经欺骗不欺骗、信任不信任的那些问题,早已经不是重点,而最终演变成了所有忘年恋都必需面对的问题,一时的刺激(真爱),究竟值不值得尝试?
仲叙若是李莫言,他也不会拒绝尝试,在20岁的年纪,有什麽不可以尝试?何况只是跟一个比自己大了20岁的人谈场恋爱而已,根本无伤大雅,因为今後还有的是时间去改正。
仲叙若只是个平常人,他或许也会试著去尝试,跟一个风华正茂的少年来场露水情缘,是多少中年人的理想,哪怕明知是短暂的,也是值得经久回味的。但是他终究不是平常人,平常人有几个像他一样,年纪不大,已经自杀过两次?也就是说,他已经犯过两次傻,如论如何不能再犯第三次。
是的,仲叙实在已经折腾不起了,他厌倦了像坐过山车一样云上云下的日子,他早已经过了追求刺激的年纪,而与eric身在异乡不温不火却平静安详的生活,的确更适合他。
只要李莫言不再纠缠他的话。
仲叙没有回话,李莫言继续道:“我都已经决定放弃国内的生活,跟你来法国,这还是不足以说明我的诚意吗?”
“如果你不想在法国,那我们改去其他任何地方,也是可以的。重要的不是地方,而是人,我也知道我们在一些问题的意见上可能会有不同,生活中会出现各种各样的矛盾,但是哪对夫妻在一起生活会没有矛盾?总有磨合的办法。”
“你做了你的选择,我也想尊重你的选择,但我知道你对我是有感觉的,我总想再做一些争取……”
李莫言他的深情,他的伤感,的确也让仲叙动容,他不能说,对方的承诺就是浅薄的不经思考的,然而对对方仁慈,某种程度上,也是对他自己的残忍。仲叙深吸口气,心想著,自己或许还得再残忍一次了。
仲叙没有说话,但他的眼神已经说明了问题,李莫言说到一半,越说越凄凉,最终还是放弃了劝说,仰天长叹一句:“我真想知道,怎麽才可以证明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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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叙这边结束了跟李莫言的谈话,回到大厅,却发现eric不见了,他又找了一圈别墅内外,都没发现对方的身影,心下便觉得不妙,自己刚刚与李莫言那样亲密实在不妥,eric会不会赌气先走了?
仲叙拨出了eric的电话,对方并未接通,他也就不再留恋,与主人告别之後匆匆离开,他一边开车一边给eric打电话,他跟eric之间的恋情虽谈不上轰轰烈烈,但两人态度都还算是认真的,就算突发了这些事,最後的结果不会圆满,仲叙也不希望两人之间有何龌龊,如论如何,他不希望eric觉得他是负心弃义的那一个,并因此记恨於他。
仲叙去了eric家中,後者的室友告诉仲叙,eric并未回过家,仲叙想不到其他地方去寻,只得先行回了家,心里盼望後者会去他家里找他。
仲叙到了家,家里灯是黑的,自然也是没有人的,他继续拨打eric的电话,这次终於接通了。
电话虽接通了,仲叙却一时窘在当场,不知从何开始解释,倒是对方先开口了,对方说:“alex,我好歹也是有自知之明的人,你又何苦让我们彼此难堪?”
对方说得这样凄凉,仲叙也不禁唏嘘,“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想当面跟你解释清楚,你必定是误会了。”
“你也不用跟我解释了,我只问你一句,你为什麽要来法国?我原本以为你跟其他为生活所迫来法国打拼的国人没什麽两样,可你在国内条件这样好,情场上更是得意,我实在想不通,你为什麽要来法国?”
为什麽?仲叙实在一言难尽,“你在哪里,我去找你,这些事情我们当面谈,好吗?”
eric 叹了口气,随即说:“我在你家附近,还是我来找你吧。”
仲叙著实有许多无奈,之前跟李莫言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两人断然是不可能的,而与eric之间又平白生出了许多间隙,能不能解释清楚尚且难说,就算解释清楚了,未来如何继续更是问题。
仲叙正在顾自苦恼著,而後听到门铃声,想是eric来了,赶紧前去开门,可是开门之後,面前站著的却不是eric,而是李莫言。
对方不是赤条条来的,还提著一个公文包,拖著一个不小的行李箱,大有要来投宿的意思,这样死缠烂打又毫不见外的人,仲叙当真是相对无言了。
仲叙犹豫的这一会,对方已经拖著行李进屋了,仲叙当真是哭笑不得,脸上表情抽搐,李莫言见了,忙解释说:“我没有要一直纠缠你的意思,只是我已经做好了要在这边常驻的准备,你就算要拒绝我,也要给我一个缓冲吧?至少等我把这边的公事都了了。”
缓冲?仲叙听到这样烂的借口都要笑出来了,天大地大,你哪里不能去,非得来我这里投宿?再说,eric马上就要来了,见到你在这里,岂不是更误会了,仲叙心想著,自然是不能把李莫言留下的。
仲叙正准备把李莫言轰走,抬头刚想说话,却见不远处的电梯口站著一个人,可不就是eric。对方直挺挺的站在那里,冷眼旁观似的看著他和李莫言,也不知到了多久,总之脸上的表情很不友好,却没有丁点要上前来跟仲叙理论、质问的意思,而是转身重回电梯。
仲叙哪肯放对方就这样走掉,刚想追过去解释,只可惜对方先他一步,已经重新合上了电梯门。
仲叙逐渐看著下行的电梯,知道为时已晚,想必事到如今,不管他怎麽解释,对方都不会再相信他了。
守在一旁的李莫言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面对满腔无奈、郁郁而归的仲叙,李莫言表现出了他最诚挚的歉意,“仲叙,请你相信我,我是无心的,我绝对没有要故意拆算你们的意思。”
仲叙摆摆手,不想他再继续说下去,事到如今,有心还是无意又有什麽重要,对eric的伤害已成事实。
李莫言忽而神色冷峻,很有要走的意思,“我还是住酒店吧。”
仲叙斜睨了李莫言一眼,似是叹了口气,在对方面前把大门关上了,说:“既然来了,就住下吧。”
仲叙在法国的房子坐落在一条靠近市中心的旧街上,这些房子普通面积比较小,但好歹交通比较便利,周围多是居民楼,夜晚还算安静,但隔几条街又不乏酒吧这些放松玩乐的场所,可以说是动静皆宜,基本满足了仲叙目前的需求,他一住几年,还算欢喜。
客房是有的,但是并未收拾,仲叙到了这会精神已经有些倦怠,懒得再折腾,便对李莫言说:“你睡床吧,我睡沙发。”
李莫言自然是不肯的,但也没有跟对方再争执,这事到这会本来就已经有些尴尬了,和他原来想的很不太一样,他不过是苟延残喘想最後给自己争取一些机会而已,不曾想倒起了反作用。
仲叙从房间里搬出一床薄被,抖开铺在沙发上,又拿出一床毛毯,放在沙发一角,大有要洗漱就寝的意思。
李莫言本还想在睡前做些交谈,但见对方神色疲倦,李莫言心有不忍,最终放弃了开口。
李莫言遵循仲叙的要求,先行洗漱,完毕之後直接就在沙发上躺下了,拿一只有些塌陷的靠垫当枕头,拿仲叙事先预备好的一床毛毯当被褥,简单的布艺沙发用了几年了,不再柔软,条件不比五星级酒店的十分之一,不过这是他自己自作自受,怨不得旁人。
李莫言正暗暗叫苦,却听洗漱间的水声停了,料想仲叙马上就要出来了,赶忙闭了眼睛装睡。
仲叙在客厅站了一会,果然没有叫醒装睡的李莫言,径直去了房间睡觉。
等到客厅的灯熄了,李莫言才稍微安了心,虽说事态没有朝他预想的方向发展,相反变得越来越糟糕,但是来日方长,总能找到缓解的办法。
虽说“床铺”的舒适度一般,但是毕竟心心念念的人就在不远处,心上少了牵挂,加上连续几十个小时的奔波,下了飞机直接就赶去参加聚会,一直没来得及歇上一会,李莫言就算是铁打的身材也有些受不住了,很快就沈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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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莫言虽然又累又困,但无奈沙发的个头确实小了一些,跟他的身形一比,越发显得差距有些大了。他也是大家庭出生,何曾受过这种待遇,刚闭上眼睛没一会,便因为一次无意识的翻身,从沙发摔到了地上。
反正是醒了,他干脆起身去了趟卫生间,路过仲叙的房间时,见到房间里有微弱的灯光从门缝里漏出来,心想著:难道他还没睡,还是故意留著盏灯来防著自己?毕竟也是有前科的人,难怪对方会有防备。
李莫言有些犹豫,随即从冰箱里拿了两罐啤酒,敲响了主人家的房门。是的,他是一贯主动的人,实在是遇见了,他便忍不住想打个招呼,对方若是睡著了或是假装没听见,那便算了!
李莫言在黑暗中等了一会,无人回应,铝制的啤酒罐握在手心,不停向外传递著凉意,使他微微有些泄气,继而听到房里有响动,赶忙把双手藏在身後,摆出一副笑脸。
仲叙开了门,脸上神情淡淡的,不像是刚刚睡醒的样子,那便是一直没睡了。
仲叙问:“有事吗?”
“没,看你房间里灯一直亮著,想著你是不是也和我一样睡不著?”李莫言大言不惭的回道。
仲叙却听差了,“是因为沙发太小的原因吧,还是我来睡吧!”
“不用,不用!”李莫言赶忙回绝,见对方没有逐客的意思,随即亮出自己手上的啤酒,“是不是睡不著,喝一杯也许会好一点?”
仲叙下意识看了面前的人一眼,出乎李莫言的意料,他竟爽快的答应了,“好啊,进来吧!”
两人这会正坐在睡房阳台的躺椅上,半靠著栏杆,一边喝著啤酒,一边说著话。
李莫言说:“我很快就会回去。”说话之中,透著难言的委屈。他也知道,对方心意已决,他的一切努力都将是徒劳,只是难掩心里的伤感罢了。
仲叙简单应了声,甚至没用看他,显然也没有挽留的意思。
李莫言扯了扯嘴角,免不了有些落寞,但还是强撑笑脸,“你还是会经常回去的吧?”
他从前把事情想得简单,犯了错?改就是!喜欢一个人,追就是!对方不同意,锲而不舍就是!真爱怎麽证明?多用些时间罢了!然而,事态的发展却一直没能如他所愿,他从前还会变著法来争取,这会大抵已经放弃了,他心知仲叙也不是不爱他,只是不会跟他在一起罢了。
“嗯。”仲叙回他。
仲叙喝得快,一罐啤酒几下子便喝完了,把空罐子拿在手上把玩,时而低头若有所思。
李莫言故意喝得慢,但是没用多久,啤酒罐也就见底了,兴许是吹了一会夜风,兴许是酒精上头,兴许是谈话的内容有些伤人,之前的倦意,这会消去不少,脑子显得格外清醒。
想必明天一早,他就得收拾行李回国去了,他走时那样自信满满,还以为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总想著上刀山也好,下油锅也罢,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岂料仲叙几句话,便叫他输得一败涂地,如今回去只剩狼狈。
是的,总有一些事情,看似答案就在眼前,实则根本无解。
今後再与仲叙坐在一起喝酒的机会,怕是不多了,就算有的话,十有八九都会隔著旁人,李莫言如此想著,只觉得人生索然无味。
李莫言侧脸看著旁边的人:临近四十的人了,再妖娆也不能再用美貌来形容,更何况对方本就不是妖娆的人,虽长相英俊,又比普通人多了几分慵懒,显得多了几分优雅和贵气,但与年轻率性、帅气逼人的李莫言比起来,著实逊色不少,实则谈不上般配。
李莫言心想,自己怎麽会非他不可呢?曾经的错也罢情也罢,过去了也就过去了,又何苦一而再再而三的到这人这里来碰钉子,只是世间的事,哪里有那麽多可以解释,遇上了便再难逃脱。
分开的这几年,李莫言不是没有遇见比仲叙更好的人,也不是一点没有动过心,可是跟他们一起,再好也觉得心里少了些什麽。是的,他们再好,可仲叙才是他心底心心念念的那一个,於是旁的人顿时就失了颜色。就好像做父母的,别人家的儿女再优秀,也远比不上自家的儿女贴心。
只是曾经的美好愿望,如今是再难实现了,李莫言如此想著,眼角竟然忍不住涌满泪花。
李莫言难掩伤感,已经做好了告别的准备,他倾身去拿摆在仲叙那头的啤酒罐,而仲叙恰巧也选择在这个时候转头,两人的脸不约而同凑到了一起。
两人突然靠得这样的近,仲叙的气息扑面而来,撒在李莫言的脸上,李莫言愣了愣,一时忘记了手上的动作。
而在仲叙看来,李莫言此举,很像是要亲近他的意思,他本能的往後躲了躲。
如此一来,李莫言就更加尴尬了,满腔苦涩难当,说话都变得费劲起来,他干脆放弃了帮仲叙拿空罐的决定,收回了有些僵硬的手臂,起身做道别,“那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李莫言刚刚转身,谁料仲叙却在这个时候从後面拉出了他的衣摆,他停了下来,心下有些疑惑,正待询问,岂知接下来更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仲叙在停顿几秒锺之後,竟往前靠了一步,从身後将他环抱住。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震惊了李莫言,他来不及有所反应,更大的幸福接踵而至──仲叙就著後背的姿势,将脸庞靠近他的身体,紧贴住他的脖子,呼出的气息就吐在他的耳後,一个个似有似无的吻落在他的颈项,骚动著他的心弦……
仲叙竟然会这样主动,还是对他?这是李莫言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有一瞬间,他甚至以为自己身处梦中,更别提思考其中的原因,其间上衣被人脱了还不自知。
直到仲叙更加密集的吻落在了李莫言的後背,他原本还有些僵硬,有些不可置信,以致忘却回应,而这会他完全放松开来,他本能的把对方拉著从身後贴向自己,继而沈醉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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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莫言被自己粗重的呼吸声吓倒,虽然他以前也曾遐想过跟仲叙在一起的画面,但他却并不知道自己会渴望到这种程度,心里的欲望顷刻间便被点燃,燃烧掉他的理智,他此刻只想转过身去,与身後的人的人紧紧拥抱,热情亲吻在一起。
两人亲热的机会真的是少之又少,记忆里只有很久之前的那一次,而且那一次仲叙是李莫言被迷晕了的,细节之处早已记不得多少,而李莫言则是快感多过痛苦,因而在两人看来,那一次根本不能作数。
念及曾经干过的傻事,李莫言免不了又要小小抱歉一把,难怪仲叙如今这样防备於他,怨不得人家。
这一次是仲叙主动,不管他是出於何种初衷,这总归是件好事,至少对方还是渴望他的,也许这便是一个转机,也许自己还有机会,李莫言心里这样想著。
当李莫言褪去仲叙的睡衣裤,双手抚上对方赤裸的身躯,心里还是有著好大的不确定,似乎是幸福来得太快,让人猝不及防。
在仲叙看来同样如此,他看著面前的李莫言,青年人的身体,消瘦而紧致,皮肤细腻而光滑,肌肉所在之处,在月光的照耀下透著闪亮的光泽,无一不是最美好的。相较之下,他就显得有些落魄了,他是最怕年华老去的人,最怕额头的法令纹和日渐松弛皮肤,如今却要在这麽一个年轻人面前展现,如何不让他自惭形秽。仲叙不禁有些後悔刚刚的那股冲动,悄悄往後靠了靠,很有想要逃避的意思。
李莫言似乎是捕捉到了对方的小心思,於是勒紧胳膊,将对方搂得更紧了些,不给他反悔的机会。
这一回,应该算是你情我愿了吧,李莫言很自然的占据著主导,他将仲叙放倒在阳台唯一的躺椅上,自己随即倾身附上,赤裸著上身的两个人就这样紧紧贴合在一起。
阳台是半开放式的,隔壁的邻居只要探个头,便能发觉出一些不对劲来,不过这里是巴黎,这样的事情常有发生,大家遇见了都会避开,又有谁会介意呢?!
仲叙额头有稀疏的汗珠冒出来,气息也是紊乱的,不能说他没有动情,只见他往後仰了仰脖子,干咽了一口唾沫,随即闭上眼睛,大有豁出去了的意思。
那月光下轻轻滑动的喉结,更叫李莫言口干舌燥,然後当他的手依次落在仲叙的肩上、胸前、肋骨,心头陡然变得涩涩的,他不知道对方竟然这样的瘦?!平时穿著衣服倒还看不出来,想必独自在法国的生活也不容易,真是难为他了。
话说回来,仲叙之所以被逼到这副境地,他不正是罪魁祸首之一麽?
其中的过错,真正追究起来,三天三夜也说不完,李莫言这会却没有这麽多的时间去思考,他的注意力都被面前这个赤裸的男人占据,他只能尽量把前戏做得充分些,免去对方的一些痛苦,岂不知恰是因为这些,倒增加了仲叙的难堪,他不禁用双手捂面做逃避状,下意识踹了李莫言的屁股一脚。
李莫言屁股吃痛,嘴角却是忍不住上扬,将仲叙侧过身来,从背後抱住对方,凑到对方耳边,轻声问:“冷吗?”
仲叙喉咙里咕隆一声,没有回话,但显然是有些不满了。
气氛恰到好处,李莫言笑得更欢了,一边暗下狠心,一边善意的提醒道:“那你忍著点!”
刚开始的动作是缓慢的、轻柔的,後来逐渐顺畅了,自然也就顾不了那麽多了。两人都在兴头上,又都是压抑了许久没有释放的,疯狂成什麽样都有可能。
渐渐的,李莫言的眼里只剩下面前的人,只有彼此的喘息和呻吟,就连外面的车水马龙声音也都听不清了……
李莫言觉得自己从来没这麽畅快满足过,当真是此生足矣,让他少活几岁也都愿意。
这样一阵折腾,加上旅途的疲劳,李莫言最後当真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也不知最後是怎麽回的房间,只知道自己沈沈睡了一觉,浑然不知道哪里是天哪里是地。
当仲叙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中竿了,回忆起昨晚的种种,只觉得空气都是甜的,未来充满了希望,再不见了昨日的种种凄苦与惆怅。
床铺的旁边是空的,想是仲叙醒得比他早,已经起来了。
李莫言随意抓了一件衣服穿上,一边叫了一声仲叙,却并未听到有人回应,他不免生疑,走出睡房,在客厅里又叫了几声,还是没有人回应,他心下便有种不好的预感,满屋子找了一遍,哪里有仲叙的人影!
也许他只是出门买东西去了,李莫言安慰自己,一边忙著找手机打电话。
手机并未接通,却听到门外拿钥匙开门的声音,李莫言挂掉电话,一颗心悄然落地,仲叙当真只是出门买东西去了,整个只是虚惊一场。
然而当李莫言冲过去开门的时候,大门打开,门外站著的却不是仲叙,而是一个陌生的外国妇人。
“你是谁?”来人用法语问李莫言。
李莫言眉头紧蹙,反问来人:“你又是谁?”
来人提高音量,“我是这里的房东!仲先生今早打电话给我,他要退租,我是来收拾房间的。”
“退租?”李莫言僵在当场,他找不出话来回应面前的妇人,他唯一想做的,就是找到仲叙,当面问清楚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也许他是想退租跟著自己一起回国,李莫言这样安慰自己。
“仲先生他人呢?他怎麽可能退租,他的东西都还在这里!”
对方耸了耸肩,一副莫名其妙的神情,“我怎麽知道,他只跟我说他不租了,连剩下的租金都没有退,说是这里的东西他都不要了,任我处置。”
李莫言再去拨打仲叙电话,仍然是无人接听,他回到房间打开衣柜,几个抽屉都是空的,挂架上熙熙攘攘,衣物显然是去掉了不少,他这下才全然明白过来──是的,仲叙再一次毫无征兆的逃跑了。
李莫言双手捧著脑袋,恨不得往墙上撞去,他这下是当真要抓狂了,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昨晚的余热还未褪去,怎麽到了今天就又天翻地覆了?他很想当面问仲叙一句:昨天晚上到底代表些什麽?
法国房东不明白眼前的中国人为什麽突然变得这麽痛苦,就好像她不明白仲叙为什麽会弃下半年的房租而著急退房一样,在她眼里,中国人都是特别古怪的,要麽特别富有,要麽特别抠门,喜欢一个人念念叨叨。
她对李莫言说:“你不是我的房客,请你尽快离开,我要收拾我的房间了。”
李莫言怎麽能不明白?他只是把事情想得太好,一直没有去深究罢了。
这会想想,仲叙昨晚为什麽会主动示好,不过是为了断掉他的念想罢了!在仲叙眼里,李莫言之所以一直揪著他不放,不过是因为年少时一场幼稚的执念,因为得不到他而心有不甘罢了。所以他巴巴把自己奉上,只为了李莫言从此不再缠著他。
李莫言从没这麽失望与绝望过,他闷吼一声,一拳打在敞开的衣柜的镜子上,顿时鲜血淋漓。
一旁的法国房东不由得目瞪口呆,快速退到门外去打电话,李莫言知道,她在报警,不过如今这些都跟他没有什麽相干了。
(11鲜币)莫言赏欢(恶魔年下攻vs悲剧大叔受)78
从法国回来已经大半年了,李莫言的生活才稍稍正常了些,在从前兄弟的帮助下,重新找了事情做,干劲虽不如从前强烈,但也不至於虚度青春,因为忙碌,伤春悲秋的心思逐渐少了,因为受了些打击,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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