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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遍,符泠仍旧不答。
“原来睡着了啊。”自言自语道。
正当符泠以为南卿流又要整什么幺蛾子,比如说突然大叫一声把她吓醒之类的事情。却突觉身前吸气一沉,一个温凉的唇贴上了她的。
这个动作温柔而小心,怕将她惊醒又怕她恼怒,虽能感受到她的满腔热情,可她却不再更进一步,只是这么贴着。
符泠的心跳从没有这么快过,即使方才被黑蛇包围时也没这么快,即使当年只在腰上绑了跟细绳便被师父从悬崖上扔下去也没这么快,即使南卿流说想跟她永远困死在山里时也没有这么快。
符泠觉得全身发热,手心冒汗,而更多的感觉确实脖子好疼早知道不把树叶都移到南卿流那边了。
南卿流的唇还贴在她的唇上,一直没有离去的意思。
符泠倔强的想,再等一秒钟她就推开她,要不然她可能就落枕了。
就这样过了一秒又一秒。一个时辰又一个时辰。
天亮了。
南卿流睡的不错,想符泠打招呼。
却见符某人挂着黑眼圈,颜色憔悴,形容枯槁。
最稀奇的是,口口声声说自己不会落枕的某人,脖子歪了。
直到她们找到夫子归队,她的脖子都没有扳过来。
***
我说:“啊,当时我亲你你是知道的啊?”
我的泠轻笑道:“我睡觉浅,稍微有点动静就会醒。你那时亲了我那么久,我怎么会不知道。”
我笑道:“那你就这么悬空着脖子被我亲?脖子疼坏了吧?那你为什么不动一动?”
我的泠抱紧我,懊恼道:“南卿流,你当时贴着我的唇呢。”
“就算脖子断掉也不敢动啊。”
第51章 甜言蜜语
这一夜睡的极舒坦, 符泠身上淡淡的檀香味道很是安神, 又有她在身边躺着, 一整晚都觉得安宁无比。大约丑时的时候,符泠的院子突然有人慌张的闯了进来,在门外唤了符泠几声。我睡的沉, 听见声音只不满的哼哼了几声,也没睁眼去看。符泠却立即醒了, 从我身下抽出胳膊, 悄咪咪的推门出去, 跟侍女嘀嘀咕咕了好一会儿。过了很久,吵闹声才消失,符泠这才重新回到床上, 抱着我继续睡觉。
我挂念着上朝的事情, 天刚一亮就睁开了眼睛, 盘腿坐在床上醒觉。
我一动符泠立即就醒了,微微睁了睁眸又缓缓闭上,懒洋洋的问道:“睡够了?”
我实话实说:“没有。”
我很沮丧:“但是我是要上朝的人。”
符泠闭着眼睛笑:“你看起来很不乐意嘛。”
我轻轻踹了她一脚:“你乐意上朝啊?”
“乐意。”她挨下我这一脚,懒洋洋的应道,然后慢吞吞的起身穿衣,脑袋上一如既往的顶着一头的呲儿毛。
她一睡觉头发就得炸,乱蓬蓬的跟个小刺猬似的,这个我虽然老早前就发现了, 可现在一看还是禁不住笑了出来。
我笑着说:“你这么喜欢工作?怎么, 要不然再给你升个官多安排点活?”
符泠见我盯着她的头发笑, 颇为不平衡的伸过手来也把我的头发揉乱,有些懊恼:“我睡前都仔细的把头发梳开了,怎么一睡起来头发又变成这样了。”
我笑眯眯的看着她:“多可爱呀。”
她给了我一个并不相信的眼神儿,下床穿靴子。
我跳起来挂在她身上,将她往床上拉:“你还没说呢,为什么喜欢上朝?你说了我就放你走。”
我的泠顺着我的力气压我回床,趴在我耳边低声道:“那我不说的话你就不放我走了?”
我的泠声音实在是蛊惑。
如果我有尾巴,现在一定正摇的欢腾。
我八爪鱼一样粘着她:“我不放你走了你就跟我做羞羞的事情吗?”
她把手从我腰后伸进我的衣襟中:“这种羞羞的事吗?”
符泠的手因为常年那剑而比寻常女子粗糙些,所以摸上我的腰的时候更加撩人,痒痒肉被她一摸,我立即笑的浑身颤抖不能自已。
侍女敲了敲门,然后进来送洗漱的温水。
一推门,符泠立即恢复了淡然禁欲脸的模样,背对着侍女自力更生的穿着衣服,只有眼底迟迟没有消散的笑意暴露了她心中真实的情感。
与她相反,此刻的我,正笑成一个智障,肉虫子似的在她床上扭来扭去。
侍女无声的叹了口气,大约是为她正经的主子跟了一个看起来不正经的主子而烦恼。
等侍女退下,某人才重新挂起笑意。
“上朝起得早占三分不好,站着累有六分不好。这加起来就是九分不好。”符泠唇角含着笑,眼底神采灿然,“但是,能见到你。十分好。”
我被这晨起表白暴击,躺在床上捂脸尖叫。
我的泠,越发会哄人了。
符泠把我的朝服拿过来,将我没筋骨似的身子扶起来,然后给我穿朝服。我的爱人在给我穿衣服呢,我乖巧的坐在床边,乖巧的伸胳膊伸腿配合着她。
她又要跪地给我穿鞋。
我连忙制止了她:“我的泠,不用了,我自己来。让人看见符大将军给人亲自跪地给人穿鞋像什么样子?你让下人怎么想?你让鸡怎么想?鸭怎么想?大鹅怎么想?”
她拎开我的手,半跪在地上,先给我穿上了罗袜,又把靴子温柔的套在了我的脚上。而后才抬头,略带坏笑:“我管他们怎么想呢,我的阿流我自己宠。”
我再次被击中,重重的甜蜜的摔回床榻。
“起来。”她拽我:“把朝服压出褶子来,看太后娘娘怎么收拾你。”
太后凶起来不是人,我啪的一下坐起身。
说到底,我就是欺软怕硬的主儿。
符泠摇了摇头,把帕子湿透,给我擦脸。我的眼睛被她擦的生疼,抗议:“我的眼睛好疼!”
符泠淡淡道:“哦,因为我刚才看见你眼屎了。”
“……”我抢过帕子来用力的揉起了眼睛。
她好笑的把帕子拿走:“南卿流,是不是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我捂着擦的有些疼的眼睛,闷声道:“否则呢?我该信谁?安云落?还是安襄离?”
符泠反手一扔,帕子被毫无感情的丢进了水盆里,水花四溅。
我的泠淡淡道:“南卿流,我是不是说过,你不着痕迹一点我比较容易被激怒。”
我高深莫测的看了她一眼,装吧你,明明已经不高兴了。
但我的泠更苦恼的是另一个问题:“话说,安襄离是谁?”
“……”
香梨,别哭,再到我怀里来。
我穿好衣裳,坐在梳妆台前喝茶漱口,符泠站在我身后梳头,才梳了没几下,就吃痛的揪下好几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