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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师兄,你说,人生中最苦的是什么?”
陈熊对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感到莫名其妙,看着许小船现在的状态,陈熊还是决定顺着他的问题答。陈熊说:“你师兄我呢,混了十几年才混出了一个总经理,这就挺苦的。”陈熊苦涩的笑了笑。
许小船放下手中的酒杯,趴在桌子上看着陈熊,过了一会儿说:“师兄,佛主曾说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我现在既是求不得,也是放不下。佛主既然说了这求不得,为什么就不教一教世人怎么学会放下呢?”
陈熊想,这小子不会是被哪个求而不得的姑娘给伤着了吧,看着醉醺醺的样子,看来是动了真情了。
陈熊说:“这如何放下吧,佛主还真没说,这些东西呢,还得自己去领悟。你师兄我也活了快半辈子了,兜兜转转中也放下了不少事,现在过得也挺轻松愉悦的。可是我现在就在想啊,如果当时我选择了再坚持一会儿,现在的我会不会更幸福。”陈熊的思绪也飘远了,飘到了那年秋天金黄色的田野上,田野上有一个穿着碎花洋裙的姑娘。
陈熊的眼睛有点儿红了,但是还是硬生生的把眼泪逼了回去,自己已经不是那个十几岁的大男孩了。这个年纪的自己,就连回忆也没有资格了。
陈熊的手搭上醉醺醺的许小船的肩,语重心长的说:“小船,师兄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但是师兄以过来人的身份告诉你,不管怎样,跟着自己的心走。你的心想去哪里,你的脚就往哪里迈。”
许小船眨巴着眼睛,眼神有点儿迷离,说:“师兄,真的可以吗?我真的可以忽略掉所有的可能,只需要跟着自己的心走?”陈熊点点头。
两人走出酒吧,陈熊一再确定,说:“小船,你真的确定可以自己一个人回去?要不我送你吧?”陈熊看着还有点儿摇摇晃晃的许小船,有点犹豫。
许小船推着陈熊,说:“师兄,我真的可以,刚刚已经在酒吧休息了一会儿,酒劲已经快过去了。”许小船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招了一辆出租车,等到出租车停在路边,许小船就把陈熊推了进去。
许小船一个人走在马路上,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许小船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八点钟了。街道上的人稀稀疏疏,许小船吹着凉风,想让自己再清醒一点儿。
凉风在这个夜晚被赋予了一种魔力,一种迷惑人的魔力。许小船的的脑袋转了一下,脑袋里忽然就冒出了一个想法,他想去见白芍!这个时刻的他比任何时候都想白芍,想得近乎疯狂。
酒总是给了人们冲动的理由,许小船就冲着这一点酒劲,上了一辆出租车。等许小船站在白医生医院旁边的天桥上的时候,许小船还有一点儿没有回过神来。
天桥正对着中药店,许小船站在天桥上往下望,都可以看见坐在椅子上的白芍,可以看见穿着白大褂的白芍。
三天没见,许小船却觉得已经过去很多天了。可是等到许小船一见到白芍的那一刻,熟悉感忽如其来,什么都没有变化,许小船的心还是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许小船觉得自己现在站着的这个位置真的得天独厚,自己枕在栏杆上微微一低头就可以看见正在本子上认认真真写字的白芍,但是许小船却知道白芍不可能往上仰视九十度,所以此时的许小船终于可以肆无忌惮的打量起白芍来。
下午有阳光打在白芍的脸上,这个时候有灯光打在白芍的脸上。许小船以前一直不知道白芍到底是什么吸引了自己,可以让自己这么的着魔。
直到今天,许小船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答案。白芍身上有一种温柔,这种温柔可以让每个人看见白医生的时候感到很舒服。这种温柔也许是中药材医生这个行业所散发的特殊气质。但又不是完全这样,许小船以前也和中医打过交道,可却没在心里留下什么。
一闭上眼,许小船的脑袋里就蹦出了很多个白芍,对着许小船温柔的笑着的白芍,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的白芍,轻声对自己说话的白芍。
第8章 天桥上的冷风
第八章,天桥上的冷风
从天桥路过的凉风吹着许小船,许小船已经清醒了很多。许小船看见白芍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淼淼和七七正和白芍说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七七和淼淼就从药店里出来了。
许小船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才发现已经十点钟了,时间过得真快啊,许小船已经在天桥上站了快一个小时了。
淼淼和七七走了一会儿,许小船就看见白芍关上了药店的门。这时候的白芍已经脱下了白大褂换上了便服。
这是许小船第一次看见白芍没有穿白大褂,白芍穿着两件衣服。外面是一件深墨绿色的皮衣,皮衣没有拉上,敞开着,所以露出了里面红蓝相间的衬衫,配了一条深蓝色的牛仔裤。
许小船看着白芍关上中药店的门,看着白芍慢慢走上天桥的石梯,看着白芍走到自己的面前。在白芍跨上天桥石梯的时候,许小船没有想过躲开,他只是看着白芍离自己越来越近,他也不想躲,他想借着现在还残留着的一点儿酒劲放纵自己一回。
就算是和白芍说几句话,这就算是许小船所理解的最后的放纵了。许小船是想和白芍在一起的,所以他告诉自己急不得,一步一步的慢慢来。
“许小船?”白芍终于看见了许小船,许小船听见自己的名字从白芍的嘴里蹦出来,有一点儿不真实。
许小船抬起头,说:“白医生。”白芍点了一下头,扫了一眼许小船。
看着许小船昏昏沉沉的样子,白芍得出了一个结论,许小船喝醉了。
白芍皱了一下眉,看着许小船,说:“你喝酒了?”许小船弯起了嘴角,露出了几颗洁白的牙齿,手却还枕在栏杆上,说:“是喝了一点儿。”白芍在心里想,这烂醉如泥的样子,哪里是喝了一点儿,而是喝了很多点吧。
白芍知道,现在和一个喝醉的人讨论到底喝了多少点是完全没有意义的,所以白芍岔开了这个问题。白芍说:“你为什么喝这么多酒?”
为什么?许小船在心里冷笑了一下,还不是因为你,可是我却不能这么告诉你。
许小船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白芍,露出了一个还算清醒的微笑,说:“刚刚和客户喝了点儿酒,正准备来这天桥吹吹冷风,就准备回去了。”
许小船觉得自己在说谎话之前都不用打草稿了,脸不红心不跳,就算现在自己脸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