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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最初的清凉触觉,到唇边硬皮刮磨,舌尖探索入侵相互推委。
每一次接吻,允落辰似乎都很认真投入,不让言欢感到颌骨酸楚眼前发黑不罢休,这让言欢经常有被喜爱和珍惜的错觉。他奋力撑起身,眼睛却不受控制,中蛊一般紧盯着允落辰。
这男人有吸引人沦陷的充分理由,他的存在感太强烈,不管置身何处,都让背景环境褪色如同发黄的老照片,只有他鲜活明艳,伸手轻易就翻云覆雨,拨弄人心。
"发什么呆?"允落辰用手爬捋过额顶的头发,漫不经心,"不习惯人配合你?你以前跟雷纪秋,他应该--不会回应你吧?"
像是竹签猛钉进指甲里,言欢被雷纪秋这个名字刺痛,片刻从心底泛起对自己的冷嘲:居然忘了,是为了什么才跟允落辰混在一起--相互利用。
"没有任何可用的东西",言欢冷冷说话的同时,两手一气剥下允落辰的裤子扔到一边,"也别指望我有那种对处女的温存怜惜。"
嘴角勾起随性的弧度,允落辰似醉非醉笑道:"托这高度酒精的福,痛感麻痹得七七八八了。"
言欢分开那双修长结实的腿架在身体两侧,右手托在他微抬起的腰身,滑到臀部用力揉捏,审视所有物那般居高望下去:"允落辰,操弄你就算是没有快感,那份成就感也足以让人趋之若骛了。"
男人与生俱来的征服欲望,征服凶悍的猎物昭显力量,征服聪慧的猎物彰示睿智,征服一个高高在上的猎物时,就如同君临天下。
言欢确实如他所说,没有太多前戏,仅是吮了下手指扩张那处未被开启过的紧窒,随即便架起允落辰双腿,用力将勃发肿涨的性器插入,挺腰凶狠往里处开疆破土的推送。
允落辰低呐一声,膝盖反射性抽搐着弯曲收缩,他似乎是不愿被看到表情,向后仰头到极限,下巴到咽喉几乎拉成一条平滑的线。
排斥外物的紧穴勒得言欢灼烧的疼痛,以及被裹得不留一丝缝隙,快感随颤抖的一收一缩越来越强,允落辰像是在咬牙做最后的抵抗,浑身从里到外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
"放松,别用力。"言欢轻拍打他大腿到臀部一块块轮廓明显的肌肉,手指划过收紧的小腹,慢慢夹住低垂的男性器官,握在手里撸弄。
允落辰长长出了口气,似乎是有意识一丝一丝抽离身体里抵御的力量,迫使自己软下来任凭摆布,喘息随言欢两处的动作变得混乱。
言欢的性爱方式简单直接,这通常意味着粗暴但有效。
空寥的地下室,皮肉碰撞声响越发清晰,镜子对映出无数副交叠躯体的虚象。动作幅度的加大伴随迅猛频率,言欢没留意到交合出随抽插带出的红渍,这是一场超乎预计的性爱,因为他沉浸得有些忘乎所以。浑身血管像是要爆开,燥热气息沸腾得翻动不休,他没有意识到他变得嗜血残暴,毫无顾及的糟蹋一具能深刻满足他的躯体。
有一股恨,从遇到舒漠阳开始,从允落辰微笑赌上初夜开始,从知道自己只是一件报复工具开始,从明白--允落辰自始至终深爱舒漠阳开始。而他言欢,能做的从来只有破坏和占有,破坏他珍惜的东西,占有他永远不可能拥有的东西。
攀上颠峰的瞬间,言欢狠命将全部挤压进去,上身突然失去力气一样压倒在允落辰身上,猛然一口咬在他肩头,像垂死野兽最后的反击用尽全力死都不肯松口。血气流满了口腔,下体的欲望霍然迸发,几秒钟空白的快感,之后是空白的一无所有。
言欢松了牙关,趴在允落辰身上喘息,脸侧贴在他胸前能听到剧烈心跳,他不知所谓的笑,低声说道:"如果你不是在利用我,我可能就此疯狂迷恋上你。"
允落辰的声音里充斥疲惫跟忍耐,却仍清冷如一弯淡水,倒映了星空的笑意:"你为什么就不想,说不定,我是真的喜欢你呢。"
(15)
蹲靠在镜壁颓然用掌根击打额头,言欢呆呆出神半晌,目光迟疑的,近乎胆怯的移到他面前侧躺的男人身上。
允落辰背对着他,浑身布满的旧伤已如光影斑驳并不明显,那应该是允落辰为他自己和舒漠阳争取自由时留下的记忆,而现在更为触目的是仍带血红的刮伤,青紫的掐痕吻印,以及隐私处的伤痕红肿,言欢突然想起雷纪秋说的,风灌进去会疼得人死去活来。
看到在一边的裤子,想了片刻,觉得那盖不严实,言欢抬手脱下上衣,轻手轻脚搭覆上去。顺势瞥到允落辰的脸,眼睛闭合,嘴角微翘的弧度不像以往那么惬意自在,似乎是睡着了,身体不时微动,显然是脖颈处空着感到不舒适却没法调整好。
言欢蓦然感到心脏针扎得疼,疼到指尖发麻,动作极为缓慢的爬过去,与允落辰面对面躺下,伸出胳膊小心翼翼垫到他颈下。
自以为轻到能够不露痕迹,允落辰却突兀睁开眼,言欢一刹那无从遮掩的慌乱狼狈,尴尬转开脸想抽回手臂,谁知道允落辰却将脑袋更往里靠了靠,在肩窝处找到最合适位置,再次闭合了眼睛。
只是唇边的微笑,不动声色恢复到往昔的悠然。
"比较起来",允落辰漫不经心道,"我其实更喜欢做零号。"
言欢被这话堵了半天,低声问了句:"也只有你,能想到这么下贱的招数对付舒漠阳。"
允落辰倒像是得到赞美,调笑得更轻松:"遇到狐狸,就学会比它更狡猾。"
言欢眼白上翻,叹了口气:"遇到疯子,就只能跟着一起疯。"
然后他听到允落辰窝在他身上,闷声低笑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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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欢不得不佩服舒漠阳,他竟然能在看清发生的一切后,瞬间就将表情收敛的滴水不漏。
但那一瞬间也足够言欢看清,舒漠阳像是胸口毫无防备下挨了一记重拳,那种错愕震惊以及伤痛。
然后转身,面无表情吩咐下人带他们去沐浴更衣后到茶室见他。
允落辰再出现时穿着一身休闲服,剪裁合体如同量身定作,显然是早就准备好的。洗过澡让他面色恢复些红润,神清气爽,只是步伐没了一贯的轻盈稳健。
"输赢怎么算?"他好整以暇的抱臂,问到舒漠阳,后者却不回答,只是审视目光紧盯着毫不放松。
允落辰径自说下去:"我走不出镜术阵,上你的床绝对没问题,我也实在看不出身体上受点摩擦有什么大不了。"
"但你要我不伤害言欢?"舒漠阳缓慢接道,似乎有什么困扰他让他迷惑不解。
允落辰耸耸肩膀,做无奈状笑道:"你见过谁的初夜有两次?"
舒漠阳的面部僵硬得像岩石雕刻